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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她头发散乱的看着沙发上的年轻人,咬牙道,“你这个畜生!”“嗯。”名叫慕沉的年轻人微微撩起眼皮,看了眼这女人,漫不经心道,“对,我是畜生,所以呢?骂来骂去也就这句话,一点新鲜劲都没有。”“齐阳对你那么好,他那么信任你!你怎么对他的?你杀了他!你杀了他!”女人的双腿似乎已经折断,她趴伏在地上上,嘶吼道,“你居然杀了他?!”“对我好?”慕沉叹了口气,道,“杀亲之仇,不共戴天。齐阳啊……呵,只能算是咎由自取吧?”“慕沉!”女人打断了他的话,抬头看着年轻人,道,“哈哈哈,你以为是齐阳杀了你meimei?你以为你meimei是死在齐阳手里?你真好……你错把明珠当鱼目,你害死了最爱你的人!”慕沉微微垂眸,怜悯的看着这女人,轻声道,“最爱我的人?……那我也太倒霉了,居然会被一个杀人犯爱上……当然,我现在也是。”女人吐出来嘴里的一口血,她讽刺的看着慕沉,道,“两年前的那场车祸,是我让人做的,跟齐阳半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你却让人撞死了他……你高兴了吗?”“撒谎。”慕沉眯缝了一下眼镜。“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看我的邮件和转账记录,是我买凶杀人,齐阳根本不知情,他心疼你,爱你,恨不得天天供着你……然后呢?他死在了你的手上,你去医院看过他的遗体吗?胸骨尽碎,内脏破裂,他全身都是血的躺在那里。”“不要说了。”慕沉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信。”“随便你信不信,人都已经死了……那天是情人节,一大早他就直接跟老爷子出柜了,说要和你在一起。”女人带着快意的说道,“老爷子打断了三根棍子,打的他左腿几乎不能动弹,但是他倔啊,穿了衣服,从窗台上翻了下去,偷偷溜去找你。”“后来我听管家说,那天他将订婚戒指都准备好了,准备当天跟你求婚。”慕沉的面色已经微微沉下,他手掌的串珠不断的在动。“然后,他死了……戒指没了,人也没了。真是可怜……你认识他这么多年,你知道他性格有多叛逆,多张扬,他那么骄傲又爱干净的人,就这么静静的躺在血泊里。”女人看着沙发上的人,问道,“慕沉,你可真了不起,骗他骗了三年,终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了!高兴了吗?”“我们齐家十几口,都死在了你的手里,慕沉啊,你可真是厉害。”女人叹了口气,她将手机解锁后,直接扔到了青年的脚旁,道,“你看啊!你看看啊!这就是你要的证据!”青年的手微微一顿,串珠停在了他的手侧,他的目光却不肯看一眼脚下的手机。“你怕了?你怕了是不是?你怕害死你meimei的根本不是他!可是你却杀了他!”女人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脸道,“慕沉,你可真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以为那车撞过来的时候,以齐阳的身手会躲不开吗?他的左腿为你骨折了,他是被你逼死的!”“噗——”短刃插入了女人的心口,她仰倒在地上,死死的盯着青年,嘴唇微动,慕沉看出来她在说些什么。她说,“你再也找不到他了。”手上的串珠忽然断了,木珠全部掉落在了地上,青年低头看着脚下的手机,指尖略微发颤。【叮咚!】【游戏剧情发布:齐韵是齐氏集团董事长长女,因与慕沉有恩怨纠纷,被慕沉杀死。】【游戏等级:噩梦】******当几人出现在这栋大别墅的时候,发现别墅中间正摆着几张椅子,其中六张上面都有灵位,是上轮游戏中死亡的玩家。“这是什么意思?”苏青开口问道,“这……怎么突然变成噩梦级别了呢?”边阳看着这个别墅,露出了略微迷茫的神色,他一改往常玩闹的模样,蹭到了一旁一个人抽烟。祁易将全场看了眼,除了他,左木,简修文,边阳和苏青之外,只有两张生面孔了。江柏和王琦。“都是熟人,直接省去程序吧,大家搜索一下死者的尸体在哪。”苏青强行镇静道。众人自然也没什么需要反对的。“我们三楼。”简修文忽然开口道,“我们搜三楼。”苏青愣了一下,旋即道,“好,你们三楼,我和江柏二楼。一楼和后花园……就其他的几位去搜索一下吧。”左木不知为何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其他几人看到左木,都不敢抬头,恨不得将其直接忽略过去,原因无他,这人气场实在是太强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了小臂,正靠在一旁的楼梯边,嘴里叼着根烟,漫不经心的看着祁易。别人也许不清楚这幅模样,可是祁易……却记得,他之前在学校底下档案室里查找左木档案的时候,藏在夹层的照片上的人,就是他。直觉告诉他,这就是左木。祁易和简修文准备上三楼的时候,边阳却忽然开口道,“我也去三楼。”苏青看了眼他,无奈只好随他去了。三楼所有的客房都是空着的,祁易本准备从主卧开始搜索,却看到简修文径自往最旁边的房间走去,打开门才发现这是一个茶室。茶香味被浓郁的血腥味掩盖住了,一个女人仰躺在地上,虽然已经死去,但是模样依旧是少有的艳丽。“这个应该就是齐韵了吧?”祁易强行压下内心的浮躁,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是噩梦级卡牌,若是一个不慎,便会死在这里了。他抬头看了眼这沙发,觉得这个场景极为熟悉……只是缺了一个戴着佛珠的年轻人而已。祁易转头看了眼简修文,只见他站在门外,垂眸看着这个屋子。不知道为什么,祁易心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要窥破学校的真实面貌,却又觉得上面蒙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的薄雾。边阳从一旁走过来,他半蹲在齐韵的尸体面前,脸色苍白的吓人,他忽然抬头看向祁易,问道,“郑哥,我们都还是在游戏里是吗?”“是……”祁易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