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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记住了很多东西。记住了原来沙发很狭小。记住了躺在地板上很冷。还记住了冷付俊身上的味道。记住了冷付俊毫不留情的疯狂。记住了冷付俊咬起来很疼。记住了他人生中遇上的难题,大部分都是用哭解决不了的。他不过是一朵才绽放出骨朵的花,花杆还摇摇坠坠,风一吹就摆动不定。偏是这样的一朵花,被蟒蛇缠住了,蟒蛇吐着信子绞紧了他,而还未来得及开放的骨朵就这样碎裂,花液像眼泪,落到地上。一切挣扎化作徒劳,哭也好,求也好,都传递不到对方的耳朵里。等到这一晚结束,天方既白,竟下起了今冬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醒来是在床上,冷付俊的状态依旧不好。他不知道昨晚对方在自己的酒里下了到底什么药,他只知道醒来之后人依旧昏昏涨涨,头痛欲裂,比宿醉更加难受。但相比钟乐悠,他还是好上了太多。淡薄瘦小的男孩还深睡着,他陷在床褥之中,冷付俊甚至要拨开被子才能看到他的脸。其实昨晚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冷付俊失去了理智却没有失去记忆——尽管他也希望自己能干脆失去了记忆。早上终于清醒之后,他还未看清睡在身边的人是谁时,心里还有过那么一瞬间的祈祷,是谁都好,真的不挑了,谁都可以,千万别是钟乐悠就好,千万别是他。可看仔细了,就只是他。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了,没有一丝虚假。冷付俊抹了把脸,心里头一次这样茫然,不知接下去该怎么办才好。他睡了钟乐悠,别说冷冬重跟林素夕知道了会怎么样,光是宋声巧知道,就会气得不行吧——况且不论别人,单论他们之间,钟乐悠本性单纯,又信任他,将他当成哥哥——为什么就是要发生这样的事,他都不知道等下钟乐悠醒来,自己该怎么面对他。别说钟乐悠也许就会因此讨厌他,冷付俊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件事情。他将钟乐悠当成小弟弟,照顾他关心他,就只是出于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感情罢了。他可以大大方方让钟乐悠跟他睡在一个房间,就是因为他对钟乐悠没有任何一丝不该有的多余想法——结果他自己思想干净了,现实条件就脏了,这么睡一起,就睡出事情来了。有一种违背了道德伦理的罪恶感。而且他千想万想,都难以想到,钟乐悠的身体会与寻常男孩不同——他比常人多了一块rou,他竟是双性的。冷付俊确信昨晚自己所见一切皆为真实,便是眼睛忘了,身体都清楚记得。他还记得……算了算了,别记得这块多出来的销魂rou了,还是想想接下去怎么处理这些事情为好……冷付俊进退为难。钟乐悠体质特殊,也不知这一夜放肆会不会为他带去什么影响。他这样……会怀孕吗?应该不会吧,可要不小心……冷付俊越想越烦,整个脑壳都疼。那时心里唯一确定的事,是他定要给昨晚下药的小子一顿好看。钟乐悠大概是着了凉,昏睡在床上不醒。冷付俊原是怕他醒,可见他久久未醒又担心,伸手一摸他额头,才意识到他是发烧了。又叫人又找医生,哪里是能没有动静的。江景言是第一个知道的,但当他知道冷付俊不仅睡了人家还搞到人家生病后,却没有太大的意外,反而有种“我就知道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的感觉——就是看到冷付俊愁眉苦脸的,他也不敢叫冷付俊察觉,面上必须保持着平稳淡定。医生来看了,瞥见冷付俊这活阎王一样的脸色,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冷付俊没让他看的地方也不敢看。给钟乐悠打了针留了药嘱咐了句好好休息,就逃命似的赶紧走了。冷付俊甚至连江景言都严肃警告了:“这里的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只好要你的命了。”可见这件事情对冷付俊而言的确是相当严重了。昨晚那个男孩子已经被抓来,趁着钟乐悠还未醒来的间隙,冷付俊决定亲自将这个家伙教训一顿。男孩面白如纸,跪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不说,一边脸还有些红肿,像是在见冷付俊之前已经被人打过了。见了冷付俊,更是害怕,都不敢抬眼。可惜冷付俊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尤其这个看上去没什么伤害力的小家伙,实则下的手段却是龌龊不堪。冷付俊一脚踹在他身上:“你他妈好大的胆子,敢对我下药?是不是活腻了?”男孩被他踹倒在地,一言不发。“谁安排你来的?”冷付俊越想越气,如今的结果这样,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你他妈哑巴啊,昨晚不是挺会说sao话的吗,现在一个字都不会说了?”“……是陈经理,叫我,想办法让您开心的……”“开心?”冷付俊都给气笑了,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个叫陈俊生的狗东西,“你他妈真是让我太开心了,开心得我恨不得杀了你来发泄一下!是陈俊生叫你在我酒里下药的?是他叫你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的?!”男孩支吾着说不出话。“你他妈说啊,有嘴还不说话,是要我给你撕烂了?”“……没,没……是我自己……”“你自己给我下药的?”“……陈经理叫我无论如何都要讨您高兴,我就只有这样的办法了……”“你可真行。”冷付俊也并不相信他说的话,没有人是指使,他怎么敢做出这么越界的事情。说不准就是见东窗事发,推他出来承担所有过错。即便如此,也不能让冷付俊控制住自己下手的力道。他揪住对方头发:“你放心,你跟陈俊生,谁都别想逃。”那时冷付俊心里充满了暴虐的念头,只想着把这两个混账东西捆一起装麻袋沉到太平洋底下去算了。但江景言过来:“冷总,人醒了。”比沉尸海底重要的事情出现了,钟乐悠醒了。冷付俊收起了自己的脚,吩咐江景言:“把他给我捆起来拖出去活埋了。”男孩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