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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心悠让她赶紧闭嘴,即便是自己,天上突然落下这么大一笔财富,她也不能说无动于衷:“人总是会变的,现在没有私心,不代表永远没有,郭成琼一开始或许也没有想那么多。”“嗯,我尽量让自己冷静,真想多了,也是以卵击石。”是啊,孟心悠感慨道:“总之,是好事,有总比没有好。”尽管前路会难走!但还是为好友高兴,公路与土路都是路,能站在公路上跑跑车,还是比土路上步行好一点的,虽然路的终点或许一样过程上的风景没有区别,甚至因为公路上车多,还要注意安全,但走着就没有风险吗,刮风下雨时,前者的路比后者要好走:“恭喜。”“谢谢,馅饼变成铁饼,太大,没有真实感。”两人都笑了。可不是太大,能砸死人的那种:“昨晚我和谢总都没敢认。”“会不会很傻?”“不,很惊艳!星光熠熠。”就如现在的你朝气蓬勃、让人移不开眼,孟心悠这样一看才发现,她果然不一样了,气质和整个人的心态都不同了。前段时间见她,虽然她不说,但还是能看的出压抑,十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她现在就很好,精神焕发,人也更亮眼了,哎,随便捡都能捡位小王子回家,她那位王子搬都搬不回去。……天顾集团这件大事,第二天还是惊动了各方媒体,这些人第一天之所以没动,不是觉得不值得报道,而是还在找证据。今天一大早,经济报道中铺天盖地都是昨晚收到的匿名信件——天世集团上一届董事长顾老先生的遗嘱!真凭实据,天世集团持股最大者是顾家长子——顾君之!一石激起千层浪。对于天世集团实际拥有者,是一位刚满二十三岁少年这件事,各方更是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最多的还是质疑他没有能力带领天世集团!天世的股票一开盘也出现了小幅度的下跌。天世集团应急公关,很快给出回应!这是一份五年前的遗嘱,我们天世集团现执行总裁顾振书,尊重并认同顾老先生的所有安排,但不影响天世集团现在的运作,顾总表示也希望长子尽快成长,能成为天世集团独当一面的人物。公告发出后。有人觉得,变更来变更去不都是顾家的,老子和儿子,儿子和老子,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区别,何况顾振书百年后,天世本来也会给他的儿子。同行从业者不会这样想,顾家还有郭成琼,一位从未把天世集团当做‘外人’的女强人,真正强不强另说,顾振书很宠爱这个女人和这个女人生的小儿子是事实。如果这个女人闹一闹,或者趁顾君之小的时候动手脚,让天世易主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只要有内斗就有损耗,就有牺牲,谁也不愿意成为牺牲者,而且现在郭成琼以天世的名义用在她外面所经营的公司签的合同还生不生效?很多人等在天世集团总部,要求这些合同再加一份补充说明!否则就告郭成琼欺诈!天世集团总部,远不如外面想象中平静,不单很多与郭成琼有合作的公司找上门。有些与天世集团有长期合作大项目的也找了上来,含蓄的要求再补一份顾君之签名的协议,他们两人虽然是父子,谁知道父子反目后,顾君之会不会认账。如果顾家长子不结算顾老子的项目,到时候怎么办!在商言商,都委婉的要求再补一份。也不是不信任顾振书的能力,大家还是认可的,只是想再保险一点。林秘书挂着此起彼伏的电话,听着外面待客室里吵闹的声音,林秘书顶着被打青的脸一个头两个!现在不用大少爷过来,这里已经乱套了!林秘书抬头看眼紧闭的总裁办公室房门,不想打扰顾总。顾总对那份遗嘱怎么可能一点想法都没有,天世集团现在越过儿子立孙子,还以这样沸沸扬扬的方式闹了出来,外界怎么想,还是顾总做的哪里不好。*郭成琼沉默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眼在座位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还在批改文件的顾振书,讽刺的开口:“你做这些有什么用!还不如你儿子盖一个章!”顾振书手顿了一下,继续忙碌。郭成琼笑的越加讽刺:“舍不得了,是不是心像被挖了一块,我在天世十八年,现在竟然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顾振书声音平静:“以前就没有,还是你从来没有把婚前协议看在眼里。”郭成琼紧抿双唇愤恨的看着他,看了一会又无所谓了:“不如我们合作,一起拿下天世!”这么大的王国,谁不动心!坐了多年的王位,挥斥方遒,现在让他放手!他就真能洗手做羹?别开玩笑了!顾振书,心中冷笑:“天世姓顾不姓郭,看在小玖的面子上,给你自己留好最后的颜面。”“你还知道小玖是你儿子!你看看外面!你听听外面的电话和举着摄像机等着拍咱们狼狈样子的媒体,你还觉得你还是当初的顾振书,你还在运筹帷幄!别自欺欺人了!这些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夜色下的金穗小区像每一个简单的小家,饭菜的香味,孩子的吵闹,老人们出门遛弯的声响,小狗的叫声。二楼的房间内,郁初北已经开了灯,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按着顾君之的脑袋不让他动。顾君之捂着耳朵不愿意,无处安放的腿要将自己的脑袋完全包裹起来,害怕、不合作:我不要掏耳朵!191都爱你(一更)!“我就看看。”郁初北温柔的哄着他,刚才都那么难受了,不让碰怎么行,发炎了怎么办。顾君之不让。“乖,就看一下下。”郁初北对外面发生的事不闻不看,也不在乎各方的反应,等着夏侯执屹给结果,拿取属于顾君之的东西!顾君之摇头,看看也不行,一下下也不行,缩卷着不听话。郁初北无奈,想起他对助听器的反应,以为他怕摘助听器,轻声道:“我就摘一个……”不!不是摘助听器的事,顾君之缩卷的身体隐隐开始害怕、恐惧,无助的将自己缩卷着。“你都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