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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舒服的话不如早些回去歇着,陛下也会体谅你的。” 齐景殷偷偷觑了一眼坐在皇后身侧的萧皓月,见她也不时在瞄自己,心头顿时乐开了花,巴不得多在宫中留些时日好跟心上人相处呢,哪愿意无功而返啊。 “不用不用,我好着呢,除了禁不住罚,什么都好。”他厚着脸皮笑道。 第76章 宁安郡王妃闻言捧腹大笑,指着他对皇后说道:“娘娘听听,这小子明显是在耍赖呢,想逃脱惩罚才对。” “……我说的可都是实话,郡王妃这话说得可没道理。”齐景殷略显心虚地回道。 他身子确实没有恢复好,但缺的也只是静养的那点功夫了,若不是如此,太子等人也不会同意先动身回京。 皇后对这个娘家侄儿了解得很,见他眼神飘忽,语气也不甚强硬,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戳了戳他的脑门,笑骂道:“好你个齐景殷,还糊弄到你姑母头上来了!” 荣王妃凉凉插话道:“孩子说瞎话,多半是缺揍了,收拾一顿便好了。” “……各位大人有大量,看在小子确实遭了一场罪的份上,便饶了小的吧。”齐景殷装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讨饶道,顺便还不忘耍宝,“我在冀州这些时日,可天天都在惦记着你们,还以为你们也一样惦记着我呢,结果我一回来,你们就这般喊打喊杀的,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比外头的天还凉呢!” 皇后却不吃他这套了,睨了他一眼:“少在那耍宝。还天天惦记我们呢,但凡你心里有我们,也不会瞒着我们自己往疫区去了。你且看着,本宫现在不罚你,你娘也不会放过你的。” 齐景殷缩了缩脖子,索性开始耍无赖了:“这您就别管了,只要您不罚我,我回去自有法子对付我娘。” 今日宫宴本也是请了齐夫人的,可偏生不巧,近几日天气转凉,她身子略微有些不适,便没有入宫来,才给了齐景殷耍无赖的机会,不然若是她在,必定是要先押这小子回府灌苦汁子的。 没有娘家嫂嫂的当机立断,齐皇后还真拿他没办法,笑骂了几句便轻轻揭过了这茬。 毕竟又不能真的在这当口罚他。 按常理来说,齐景殷亲赴疫区一事的便宜的是太子一脉,于皇后、荣王等人均有恩才是,若是这时候传出皇后罚他的传闻,即便她本意是想让他爱惜自己,也会被旁人曲解成不识好歹的。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萧皓月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张口欲言。 荣王妃心头猛地一跳,直觉告诉她,如果让自家傻女儿径直说出来,可能要坏事。 “好不容易回了,咱们不说那些糟心的。”荣王妃笑吟吟地打断了萧皓月未出之言,开始说起了近来京城发生过的一些新奇事。 众人自是配合地跟着转移了话题,只要萧皓月沉浸在自己未能抒发出来的怒火中,时不时瞪齐景殷一眼,而齐景殷则是笑眯眯地再看回去。 小儿女之间的暗潮涌动自然瞒不过在座长辈的眼睛。 待一行人起身要前往大殿赴宴时,宁安郡王妃特意走快了些,上前几步到荣王妃身侧,低声笑道:“你们府上有意与齐家结亲?” 荣王妃脸色一僵,有心想反驳,但一想到女儿刚才的表现,觉得就算自己反驳了宁安郡王妃也不会信的,便含含糊糊地回道:“……小辈的事情哪说得好呢?这种事情还是要看她自己喜不喜欢愿不愿意的……我们当爹娘的,自是希望孩子们都快活的。” 宁安郡王妃了然地点点头,应道:“确实是的,还是看他们自己的想法……不过嘛,长辈还是要把把关的,毕竟小辈经的事少,容易冲动……” 话里的规劝之意很是明显了。 事实上,若不是宁安郡王妃与荣王妃是手帕交,长大后又一样嫁入了皇族,她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来讨嫌的。 说到底是人家自家的事,与她何干?没得枉做恶人。 荣王妃自是领她的这份心意的,含笑道:“我心里有数,阿萝有心了。” 宁安郡王妃闺名阿萝,如今还能唤她这个名字的人已然不多了,她也就格外珍重这些人。 闻言,她知趣地点点头,落后几步,跟着皇后、荣王妃等人进了大殿。 殿内灯火通明,皇上并一众大臣已然就坐,君臣和乐,觥筹交错。 因着天气寒凉,大殿四角已经点上了炭盆,一进门就能感觉到一阵暖烘烘的热意,与屋外形成鲜明对比。 皇后在宫人的服侍下退去身上的厚重披风,笑着给隆安帝行礼道:“本想着早些来的,不料一来二去倒是晚了,累陛下等候了,臣妾给您和众位肱股之臣赔个不是。” 隆安帝面色和缓,笑着扶她起身:“梓潼不必这般客气,本就是君臣同乐,为太子等人庆功罢了,莫说此时时辰尚不算迟,就算是真的耽搁了,也不妨事,朕与诸卿等等便是了。” 坐在下首的众大臣闻言连忙连声称是。 齐皇后本也不是非要请罪,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见状口中又念叨了几句客气话,便安然坐下了。 天下最尊荣的两夫妻并排坐在高处上首,望着底下众人觥筹交错,面上自然也就带出了几分笑意。 隆安帝侧身看向身边的发妻,低声笑道:“还是太平日子好。” 皇后闻言先是似嗔非嗔地白了他一眼,继而说道:“按照臣妾的意思,自是太平日子好过,可陛下往日可不是这么说的,您不是老说,安逸日子过久了,小辈得不到历练,往后容易不经事?” 隆安帝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都是长辈的慈心,都是长辈的慈心。” 说完他就转移话题道:“听太子所说,阿殷此行倒是长进了不少,朕该好好赏赏他才是。” “阿殷确实长进了,不过也遭了不少罪。”皇后没有要接着挤兑隆安帝的意思,顺势笑道,“刚才在臣妾宫里,他还在那哭惨呢!” 她并没有接隆安帝关于赏赐的话,而是侧面表示阿殷还是个孩子心性,担不起重赏。 隆安帝双眼精光一闪,心中自有计较,表面上打了个哈哈便揭过了这茬。 赏赐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在庆功宴这种不正式的场合宣布。 在隆安帝的默许下,这场宫宴可谓是单纯至极了——非常纯粹的为赈灾官员庆祝,既没有波诡云谲的阴谋宫斗,也没有云鬟鬓影的佳人乐舞,纯粹是一场君臣同乐之宴,不谈国事,不谈杂事,只谈眼前风月,间杂有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言笑晏晏。 任谁也瞧不出这些笑得和善至极的人会在第二天撕得日月无光。 第77章 冀州水患平定,对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