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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微臣提前恭喜陛下。”“……”慕脩沉默片刻,他从小体弱多病,好几次都险些撑不下去,满朝文武百官连同父皇丝毫不看重他这个太子,只觉得只差命数到了,他便会香消玉殒。可他偏偏不愿认命,自小便有一股与天争,与命争的气势。最后他被国师出手拔去了病根,又在宋淮安十年如一日的辅佐下力压诸国,成功登上皇位,将皇权牢牢掌握在手中。四方诸国,谁不臣服。百姓都说,他幼时绝境中逆生是得上天庇佑之兆,必为盛世明君。国师说,他命宫主紫微星,是天生的帝王。唯独这一刻,他竟然觉得万里江山没有那人一颦一笑令他心情愉悦“这世上……可有起死回生之药?”他问“陛下,您知道的,没有。”终南道人转过身来,苍老的眼像是瞬间就洞穿了他内心所思所想,复叹了口气:“遑论老臣早前便劝诫过您,不可轻举妄动。”慕脩:“朕……朕没轻举妄动!朕只是气昏了头吻了他一下”“一切皆是因果,天相星冲撞帝星,两相争斗必有死伤,老臣少时就与陛下说过,你二人此生不可能修得正果,如今这是命,陛下认了吧。”慕脩心中一痛,重重垂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朕……不想认!”复又抬头问那白衣老道:“当年您还教导过离鸢的,您也算他半个师父,如何能看着他死去!”终南道人臂弯间的拂尘随着行走间轻晃他摇了摇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凡人又怎能逆天而行呢陛下。”慕脩让他说得无言以对“起死回生药也好,长生不老药也罢,二者皆为逆天而行之物,帝王之运乃前生因果善报所得,若是强行逆天,这果可能报在丞相大人身上,也可能报在陛下子嗣后代身上,望陛下三思而行。”“……”子嗣后代什么的,慕脩压根没想过,自然不在乎。但是听到宋淮安的名字,他果然还是犹豫了。木质的楼梯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白衣小道童捧着一呈着褐色液体的白玉碗规规矩矩走了上来,先是朝慕脩鞠了一躬,又朝终南老道鞠了一躬:“师父,姜汤熬好了。”终南道人笑得慈爱:“陛下,喝了这碗姜汤回寝殿吧,天相星冲撞帝星也好,天相星陨落也好,不过冥冥中一切自有命数罢了。”终南道人是他父皇还在世时就很尊敬的人,慕脩终是没悖了他的好意,饮下那碗姜汤后离开了。道童走到终南道人身边,问:“师父,陛下怎么了?那神色也太吓人了。”终南道人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似是叹息道:“失去挚爱,如何不痛?”道童被揉了脑袋,有些腼腆的笑着,道:“对了师父,您刚刚对陛下所说,恕徒儿愚钝,可天相、文昌、文曲为紫微星之部从,天相星如何能冲了帝星去?”终南道人望向阴云涌动的遥远天穹,记忆似乎飘远了,道“那哪里是什么天相星,分明就是另一颗紫微星,一山不容二虎啊。”所有人包括金銮殿上的那位都不知道,二十年前淮江以北突然大旱终南夜观天象忽然发现北方天空竟然骤现另一颗紫微星,其明亮程度丝毫不亚于原本的紫微星,又正逢太子殿下前来自行请命亲赴淮江,国师这才说服先帝准了奏并且给小太子指明了方位。也是那一次出巡,还是太子殿下的陛下带回来了一个不论品貌还是智谋都尤其惊人的小少年,当下国师心中便略有猜测,两人日夜相伴了两年,那颗帝星的光芒果然逐渐黯淡,接着...京中另一座府邸“谢天谢地!二爷终于醒了!”“二爷!”宋淮安全身剧痛,半睡半醒间又被耳边七嘴八舌的陌生声音吵得不行,地府怎么这么吵?待适应了一阵一阵的剧痛,他吃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看清了眼前的场景后,他觉得若不是此刻没有任何力气,就要吓得蹦起来了。因为他看到几张陌生的面孔,脑袋挨着脑袋正凑上来看着他,露出几张大脸“二爷?您还好吗?”“二爷?您就给老爷服个软认个错吧!别犟了,二十板子下去您会死的!姑娘什么时候都有,命丢了岂不是冤枉?”宋淮安疼得晕头转向,脑子转不过来什么姑娘?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远处响起一声暴喝:“叫什么叫!他死不了!都给本侯让开!醒了就接着打!”那几个脑袋被人拽开他一下被人翻了个身,紧接着听那人低声道:“得罪了,二爷。”宋淮安还没反应过来现在究竟是什么个情况的时候,两块板子一左一右落在他臀部。!!背部刹那传来皮开rou绽的抽痛他趴在地上奋力抬头,想要看清是什么人竟然敢对他动刑,他当了十年丞相,管理朝中诸多事务,向来只有他对别人用刑的份儿。然而,他额头的汗水和眼眸中生理性泪水早已盈眶,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背部和臀部被板子伺候着竟然比记忆里那杯毒酒下肚的瞬间还疼。没过几息时间,他就又痛昏了过去。昏迷前一秒钟,他还听到周围一大群人的惊呼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锦儿!”“二爷?!”“少爷!”二爷?是谁?他可是早在二十年前就是孑然一身了这是视野陷入黑暗前最后一个想法,于是,他无力地勾了勾唇瓣。这下主位上的人愈发暴怒:“混账东西!做出这种事情还笑得出来!咱们家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竟是还不知悔改!今天我非要打死这个混账!”“老爷!二爷打小身子就弱!经不住的啊!您非要逼死我们娘俩才肯罢休吗!”“妇人之见!就是你!将他宠成今天这个无法无天的样子!真是慈母多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