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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还是起死回生,可怕不?当然可怕。谢锦思索间,陈奚接着道:“这些时日给陛下调理身子的药物都是按照微臣父亲开的方子来熬制的,父亲医术超群,微臣便去请教他的。”短短几句对话,牵扯的人却越来越多,这下子,太医令大人都牵扯进去了。慕脩脸色不是很好看,太医令陈清是先帝还在时就十分赏识的首席御医之一,当年先皇后产太子就是陈清接的生,慕脩登基后直接提拔他做了太医令,他的儿子也成了慕脩的御用御医,年纪轻轻就深蒙圣眷。若这件事真的与他有关,那这死老头真的太不厚道了。翌日清晨,天还没亮。几辆雇佣的马车成群结队驶出凤麟城外,顺着官道快马加鞭赶回京。很多东西,只要回了京,就什么都解开了。慕脩乘坐的马车,叶里亲自坐在前面赶。半路的山匪听见动静,本以为是哪里来的大型商队,高兴得手舞足蹈以为有大油水捞,结果待马车走近一看就是硬茬。山匪都是些什么眼力,自然不会傻乎乎的上去送死,趴在草坡上眼睁睁的看一辆又一辆的马车驶过。天子脚下的玉京是最为繁华的都城,权贵成群,什么马车软轿都自然没人会注意这样看起来平平无奇一队人马,从皇宫一处不起眼的偏门驶了进去。昨日停了一日朝会慕脩匆匆进了寝殿更换朝服,谢锦苦逼的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挂着礼部侍郎的虚衔,身为官员也得去上朝。谢锦优哉游哉走到朝阳殿前,推开殿门悠悠道:“陛下,我可以不去上朝吗?”慕脩的中衣正好脱到腰间,露出线条优美的肩背跟着谢锦过来的小太监还没缓过神,便被谢锦关在了殿外,差点没把鼻子夹住慕脩侧着脸,淡淡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说呢?”谢锦懒洋洋往榻上一靠:“可我连朝服也没有,如何上朝?”慕脩立马道:“赵承德,现在去内务府领一套新的朝服给他,今日朝会,你不可迟到。”赵承德应声前去内务府了,也带走了殿里伺候的人。慕脩兀自整理着衣袍谢锦剥了根香蕉,草草咬了两口,道:“行行行,一定到。”慕脩戴好冠冕,一回头便看到他正坐在窗前啃着香蕉,侧颜在光线里踱了一层柔光。不知为何,慕脩的耳尖蓦然红了。谢锦注意到他的视线,抬眼看去,有些茫然随后他看了看慕脩,又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手里的香蕉,忽然懂了什么。索性,手里的香蕉只剩一点了谢锦一口咬掉,笑道:“陛下,想什么呢,白日宣yin可不好。”慕脩恼羞成怒,几步上前将谢锦摁在榻上,狠狠亲了上去。亲得谢锦目光迷离,几乎不知今夕何夕,双腿发软。慕脩看了他一眼,道:“今年的这美人蕉不错。”说完,唇角勾了勾,迈出了大殿。谢锦:“......”好糟糕的男人,撩起了火便走人,拔diao无情!小心引火烧身啊!不久,赵承德回来了,看到罗汉榻上思考人生的人,恭敬道:“小侯爷,更衣吧,陛下已经去了重华殿了。”语毕呈上深青色朝服,身侧的小太监们挨个呈上腰带,玉圭之内的饰品。谢锦抹了抹嘴,起身道:“嗯。”脸色不太好,因为欲、求、不、满赵承德眼尖:“小侯爷,你脖子上的红痕是?被蚊虫叮了吗?”谢锦摸了摸脖颈,不冷不热道:“可不是,一只大蚊子,叮完就跑。”赵承德没听出他意有所指,只道:“寝殿里有药膏,老奴去给您找找。”谢锦摆了摆手:“不必了,多大点事,衣服给我吧,我换了好早点过去,免得一屋子老头等我。”赵承德赶紧递上衣物。这次朝会,主题无他,全都是针对宋离鸢这事,以李忠清为首等一众官员共同谏言。“陛下,这幕后之人根本就是在挑衅皇权!若再如此放任下去,恐怕会让百姓寒心啊!”“是啊陛下!我南楚第一大国,怎容发生这等事频频发生,传出去了岂不是让四方诸国耻笑!”“依臣之见,这事若不是有心之人在背后捣鬼,就是丞相...”段南打断道:“大人慎言,死者为大,你这话要是说错了,小心遭天谴。”“段御史你!”那名官员梗着脖子,未说完的半句话就这样断在喉咙里。谢荣山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气,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缓缓站了出来:“臣附议,不管丞相大人生前有何功过,但如此人已经死了,诸位大人嘴下积点德吧,更何况当年丞相大人也为我们南楚立下赫赫战功,没有他如今有在座各位锦绣前程吗?诸位如今在这里动嘴皮子就不觉得良心不安吗?本官是个粗人,不懂那些虚的,但是知恩图报还是懂的。”如果是前世的宋淮安,这老头在这种时候不顾群臣激愤站出来帮他说话,必然会觉得惊讶。不过如今他却明白了。谢荣山此人性情耿直,他只是看不惯宋淮安表面显露出来的散漫,因为每每见他都没好脸色。而宋淮安恰恰是看见了他的没好脸色,觉得他讨厌自己,于是自然相看两相厌。就造就了前世误会了那么多年。慕脩如今心里明白是翟玉笙在背后搞鬼,但是又没有证据,只得先勉力安抚。下了朝,叶里已经奉命‘请’来了太医院如今的太医令——陈清。陈清原本准备上朝,因此穿得是朝服,余光看见殿外由远而近的那抹明黄,下跪叩首:“臣太医院陈清,叩见陛下!”慕脩瞥了他一眼,没开口,而是慢慢走向首座。陈清老老实实跪着,头也不敢抬,眼角瞥见一双明黄色的龙纹鞋履,脚步不疾不徐的从他身侧路过。过了许久,慕脩才缓缓道:“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