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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有虞垂首:“自然是您的命令重要。”“那我有没有说过不要动她?”黑袍男人伸出右手,在虚空中抓了一下。有虞喉咙一紧,被无形的力量握住,脚尖逐渐离地。她呼吸困难,血色涌上美丽的脸庞。“我……我知道……错了……求……主人……原谅……”有虞的双手无力的抓住脖子,艰难出声。在她辛辛苦苦重新修炼的rou身再次化为rou泥前,脖间的力量突然消失,有虞重重的跌落在地。“去领鞭子。”黑袍男人淡淡道,语气中带着厌恶。“是。”有虞敬畏的看他一眼,踉跄出门。房门关上。豪华的卧室内安静下来。床边的人缓缓放下罩头的帽子,露出一张俊美无匹的脸庞。那是一张介于中性的面孔,有女性的柔美,又不失男人的俊逸。金色的长发如同蜿蜒的海藻,披散在肩头、胸前。他有着神祇的淡金色瞳孔,唇角的笑容却蕴藏邪魅。他凝视着床上的人,略微喑哑的嗓音带着魅惑:“该醒了,我的古妮薇尔。”荼蘼结界从中心爆破,整个御花园被夷为平地。林灵素抓起柳叶,迅速撤离,仍旧没能免于被波及,胸口如遭重创,喷出一口血来。林灵素擦了擦嘴角,自叹晦气,“我受伤全是为了你,你可得承担责任。”不见回应,转头看向柳叶。柳叶双眸紧闭,长睫覆盖在眼睑,洒下nongnong的阴影。略显邪气的漂亮面孔因为经脉严重受损而毫无生机,长眉紧皱,即便昏迷,仍旧痛苦不堪。“哎,情之一字,何其害人。”林灵素叹息,将他背在肩上,朝自己暂住的玉虚殿走去。暴雨已经停了,天地间弥漫着湿漉漉的水珠,沾人衣发。背上的人气息全无,林灵素心下担忧,脚步不停,到了长信宫,将柳叶安顿在锦塌上,便开始在殿中四处游走,炼制丹药。在服下十颗仙丹后,柳叶的鼻端终于有微弱的气息游走,林灵素吐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些丹药会帮助他修复受损的经脉和丹田,只要基筑打好,再注以真气,性命就无大碍了。林灵素俯下身,用手托起柳叶下颌,将真气缓缓渡给他。刘香儿刚到门口,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张开檀口。只见那白衣出尘的道长,将俊美的少年压在身下,右手托起他的下巴,眼含深情,吻了上去。刘香儿心中美好的幻想轰然碎裂,美眸中满是失望和震惊。她刚在皇后宫中苏醒,迷迷糊糊朝自己宫殿走,不想皇宫太大,她又刚入宫,不记得来时的路,误打误撞来到了玉虚殿,却看到这样惊世骇俗的场景。刘香儿呆了半晌,内心惊涛骇浪,掩面跑开了。林灵素浑然不知自己的形象已经从飘逸出尘的仙人沦落为乘人之危的龙阳君。替柳叶盖好被子,林灵素走到案旁,为自己倒了杯茶,按着眉心,闭目养神。姒艾是被窗外的阳光“吵”醒的。阳光本没有声音,但这个地方的艳阳却格外璀璨,透过窗棂洒落进来,如同一个个跳跃旋转的调皮精灵。姒艾坐了起来,熟悉着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布置精美的卧室,紫色的曼陀罗花从窗外伸展进来,开满卧室的每个角落,馥郁的香味让人心情愉悦。所有的摆设都用花朵或者缠绕的枝条装饰,给人一种清新放松的感觉。姒艾下床走到窗边,湖绿色点缀着粉色花瓣的洛可可长裙拖了一地。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疑惑。推开门,姒艾走了出去。古堡宽敞明亮,无比宏伟,像一个虚拟的世界般纤尘不染。华丽繁缛的长裙扫过金色旋转楼梯的台阶,来到大厅。大厅中的长桌上摆满了食物,一百二十个水晶盘子,银制的盅碗里鲜美的浓汤尚在咕咕作响,鱼子酱闪着珍珠般的光泽,手工面包上滋滋流淌的黄油惹人垂涎,rou卷、果蔬、煎蛋都散发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食物香味。坐在长桌首位的人正在喝咖啡,苍白修长的手指勾起薄胎杯子纤细的把柄,放到唇边。姒艾走到桌子旁,拿起一片面包,用银叉抹了些鱼子酱,放到嘴里。“古妮薇尔,不应该说句谢谢么?”Lucifer放下杯子,淡金色的眼眸中泛起浅浅笑意。“两千年前我救你一命,你把我从荼蘼结界中带出来,算是两清了。”姒艾道,又伸手拿了个墨西哥rou卷,“你不在英国为非作歹,来东方做什么?”Lucifer愉悦的看着她吃早餐,笑道:“英国的雾气让人心情烦闷,想换个地方继续为祸人间。”“那你应该去爱沙尼亚,京城的雾霾比伦敦不遑多让。”姒艾道。“爱沙尼亚空气虽好,却没有你。”Lucifer道:“你不去伦敦看我,我只好来找你。”他摊开手,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姒艾喝了口浓汤,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朝城堡大门走去。Lucifer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原本灿烂的阳光仿佛也随之暗了暗。城堡大门缓缓关闭,咔哒一声,是千斤顶卡住发出的。“我还有事,今天不想跟你打。”姒艾道,转身回望他。只是一个闪身,长桌旁坐着的人已经到了她面前。他有着爱森堡贵族的血脉,脸部线条极为俊美,长腿修身,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你在担心那只狐狸吗?”Lucifer道:“担心到连一支舞的时间都不留给我。”他右手揽住姒艾腰肢,一个回旋,将她带回城堡中心。浮华精美的洛可可长裙在黑曜石地板上旋转出一个个奢靡美丽的花朵。姒艾身不由己,随着他的舞步前进、后退、弯腰、仰头。一千年前在伦敦,她跟他打过一架。具体的缘由,姒艾已经记不清了,当时整个森林被焚成焦土,Lucifer气急败坏,将瘟疫的种子散播在空中,整整一年,伦敦的飞禽走兽成堆成堆的死去,人们谈rou色变,只能靠进口rou类维持蛋白质供给。恶魔的力量是可怕的。当时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姒艾的命十有八九会交代在他森林的古堡里。“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样过来的。”Lucifer将头贴在姒艾脸畔,“身边为伴的只有死亡和腐败,孤独的气味简直让人发疯。”“鲜血、死亡和腐败,这不是你的标配吗?”姒艾笑,“恶魔突然说起了人话,听起来有些让人不适应。”Lucifer轻笑一声,张嘴咬了咬她的耳垂,“是的,我喜欢鲜血,热爱死亡给人带来的绝望。当时在拜占庭,你就不该救我。后悔了吗?”姒艾本不是心慈的人,当时救下那个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