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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芸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她本来就对温以然有诸多不满,当年若不是沈屿之执意要娶她进门,柳芸是万万不可能答应让温以然这样的人进沈家的。 她深吸一口气,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道:“林嫣已经回国了,你难道还想这样继续下去?” “不是您等等!”温以然终于抓住机会打断柳芸的话,见柳芸瞪着自己,她忙道。 “冒昧问一下......您哪位?” 柳芸:“..................” 纵然早就练就了宠辱不惊,柳芸还是点被温以然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摔东西走人。 她怒不可遏走出别墅,高跟鞋被她踩得哒哒响,司机见她面色不悦,忙低了头过去,识趣地将车门拉开,又悄无声息往后退了几步。 柳芸最看重面子,呈现在外人面前都是端庄优雅的模样,上一个司机之所以被开除,就是因为偶然听见柳芸骂人。 果然他刚一离开,女人立马拨通了通讯录上一个的电话。 如她所料一般,电话许久才被接通,话筒对面传来男人喑哑的声音。 “......什么事?” 简单明了的两个字,不用明说柳芸也能觉察出沈屿之对自己的不耐烦。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屿之明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然而柳芸和他的关系还不如自己的幼子。 “屿之,”柳芸勉强扯了扯嘴角,“我刚刚和你妻子见了一面。” “哦?”男人轻描淡写应了一声,眼尾往上扬了扬,漫不经心道,“说什么了?” “你都不知道温家那个丫头有多过分,她目无尊长胡言乱语也就算了,还骗我说,说......” “说什么了?”男人终于放下指尖转动的钢笔,沈屿之身子往后靠了靠。 “还说......你们要离婚了?” 几乎是肯定的语气,却见那边的男人只是微勾了勾唇角,沈屿之斩钉截铁道:“她没骗你。” 男人换了另外一只手握着手机,沉声道:“我们确实要离婚了。” “什么?”柳芸顾不上维持自己端庄的面孔,“离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和我先商量商量?” 她气极,“如果不是我今天过来,你是不是还想瞒我?” “你哪天没过去?”沈屿之反问出声,男人这次言语的嘲讽之意实在过于明显,连柳芸也怔了怔。 她讷讷道:“屿之,mama也是为你好,你看看那个温以然,她哪一点配得上你,如果不是mama帮你看着......” “所以我们决定离婚了。”沈屿之笑道,“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她吗,我离婚你应该高兴才是。” “屿之,mama不是这个意思。”见沈屿之一反常态,柳芸焦急道,“离婚不是小事,你要是真的离婚了,沈家的脸面何在?” “温以然虽然不好,可好歹也是当初你自己要和她结婚的,你......” 说话声戛然而止,男人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只听男人冷声道。 “我当初为什么和她结婚,你不是比谁都更清楚吗?” ...... ...... 温以然压根没有将柳芸的事放在心上,女人走后,她又回去睡了回笼觉,醒来就直接给母亲打了电话准备回家一趟。 大别墅虽然宽敞,到底还是比不上自己家住得安心。 怕父母担心,温以然索性换了长衣过去,遮掩住手臂上的疤痕。 原本还担忧母亲会过问,结果温母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并没有多言。 温以然记不起这四年和父母的相处的日子,倒是母亲对她的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往她在家里都是随心所欲惯了的,然而这次回家却发现了异样。 原本饭桌上其乐融融的气氛早就烟消云散,温以然抬眸偷偷觑了父母好几眼,却发现自始自终父母都低垂着头,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像极了以前她考试失利后回家担心挨骂的情形。 “爸妈,你们怎么......怎么都不说话了?” 温以然咬着筷子,终于憋不住将心理的困惑说了出来。 话落,父母终于朝她看了过来,只是盯着她的眼神都落了异样。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温母开口打破了尴尬。 “食不言,这不还是你说的吗?” 温以然蹙了蹙眉,筷子往自己身上指了指:“这是......我说的?” 母亲微微颔首,又继续低下头,不再理会温以然的诧异。 温以然愣住。 原本只觉得大别墅压抑,没想到回了家也差不多。 温以然心情比进门时低落了不少,待用了饭后,她索性出门散步。 从家里出来时,天色还尚早,夕阳西下,黄昏的余晖落了一地,阳光透过零碎的枝叶,落在自己脸上。 温以然抬手抵住刺眼的光线,这边是老市区,过了这么些年,房子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除了巷口的小卖部现在变成了理发店。 温以然往里边望了好几眼,没见到熟识的人,又继续往前边走去。 家门口的小石头一直被她踢到另外一条小巷,直到抬起头,温以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到宁远家门口。 那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门口已经落了锁,铁锈红的大门早就落满了灰尘。 温以然张了张唇,莫名觉得孤独。 好像只是睡了一觉,她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 物是人非。 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所有的生活,醒来后温以然也曾好奇自己以前好友的生活,然而她翻遍了通讯录,却半点也没有看见昔日好友的身影。 聚餐那晚的约定还历历在目,当时还约好了要做一辈子朋友的人,现在却半点联系也无。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等温以然发觉的时候,屋檐已经陆续有雨水落了下来。 夏日的雨水总是又急又猛,不一会儿便成了倾盆大雨。 温以然叫苦不迭,只能抱着胸退到屋脊下,仰头盯着上边的雨幕。 ...... 沈屿之刚好出差回来,路过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屋檐下的女孩。 他抬了抬眸子,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点了点。 思忖片刻才想起温以然的娘家在附近。 司机从后视镜瞥见沈屿之的神情,他开口道:“沈先生,要顺路送温小姐一趟吗?” 想到沈屿之和温以然的关系,司机挠挠头,迟疑道。 “这边治安一般,前几天才发生了抢劫事件。” 他还想多说什么,却见男人只是掀了掀眼皮,薄唇微张。 他轻声道。 “不用。” 给我们小然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