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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毫不知情,因为陈言抱着酸奶的缘故,温以然刻意拉开了一点距离才上楼,也因此和陈言错开了电梯。 电梯门刚合上瞬间,前边蓦地有一个阴影掠过。 温以然眼疾手快,先一步将开门键按下,一直到女人进了电梯才松开。 电梯门缓缓关上,因着女人没有按楼层的缘故,温以然特意转身瞥了一眼,她站的地方靠门,正准备提醒女人时,却见女人已经往后退开一步,兀自垂首盯着手机。 明明是大夏天,女人却穿着长袖长裤,脸上戴着口罩,几乎将整张脸都掩盖子在后面。 头发随意地扎在后脑勺,巨大的太阳帽将女人遮掩得严严实实,只看得见一双眼睛。 女人年龄不小,大概和温母是同一辈人。 温以然抿唇,好心出声提醒了一句。 “阿姨,您去几楼?” 听见她的声音,女人倒是从手机上抬起头,然而视线触及到温以然身上的衣服时,女人难以避免地拧了拧眉。 之前陈言给的祛疤膏效果不错,温以然手臂上的疤痕已经淡得差不多,总算摆脱大夏天穿长袖的厄运,所以温以然都是短袖短裤出门的。 再加上她刚才只是去楼下便利店一趟,所以温以然习以为常穿着睡衣就出了门。 然而落在女人眼里却多了一丝轻浮。 大概是察觉到女人不善的视线,温以然讪讪闭上了嘴,默默收回了手。 装聋作哑站在一边。 还好电梯很快到了自己所在的楼层,温以然先一步踏了出去,然而意外的是,女人也跟着出来。 温以然诧异地回头望了一眼,却见女人头也不回地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这一楼层只有她和陈言两个住户,大概是因为陈言不在家,女人按了一会门铃还是无人回应。 只一眼温以然就收回了目光,默默开了自家的门进屋,随手给陈言发了一条微信。 可能是还在工作,陈言并没有马上回信息,倒是让温以然看见了通讯录处多了一个“1”的红色小点。 是高中时的班长发的添加好友请求。 温以然几乎是没有思考就点了通过。 那边好像是受宠若惊一般,连着发了好几个表情包,连带着还有一个入群的邀请。 最后还叮嘱了一句。 【别再退群了哈,之前大家都是开玩笑的,没有恶意的。】 温以然一愣,手指还抵在键盘上,还没来得及回复,那边已经撤回了信息。 欲盖弥彰发了一句。 【发错了发错了。[抱歉][抱歉]】 温以然眨眨眼,随手回了个表情包后,却见左角上的消息提醒已经到了200。 都是班群的信息。 好像是看见温以然进群,群里安静了一会,随即又开始热闹起来,话题的主角都是围绕温以然一人。 温以然对高中的印象还停留在昨天,陌生感倒是没有,顺从民意发了一个红包,点进去才发现前边大家正兴致勃勃讨论着下周同学会的事。 列表上只有五十九个人,群名片都改成了各自的名字。 只唯独少了她和宁远。 温以然搁在键盘上的手指一顿,踟蹰了下才改了群名片,重新点进班群。 好多人毕业后都留在了南城,所以聚会的人数并不难聚齐,只是地点和时间还没确定来。 温以然一目十行浏览下来,蓦地好奇问了一句。 温以然:【谢老师不去吗?】 老谢是他们高三时的班主任,大学毕业后就进了一中,接管了温以然他们班。 又因为年龄不大,所以老谢经常和学生打成一片,好多时候教导主任过来查交手机时,还都是老谢帮他们做的掩护。 班上好几对情侣还是在老谢的掩护下才没被教导主任棒打鸳鸯。 然而她消息才刚发出去,原本沸腾的班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几分钟后才看见班长在群里解惑。 班长:【以然你不知道吗,谢老师去年就生病了,我们上个月才去了一趟医院。】 刚才欢腾的气氛瞬间消散,话题开始从同学会转到老谢身上,上周去的人只有老谢、学委和几个课代表,其他人并不了解内情。 见温以然提起,那些人终于转了注意力,开始问起老谢的病情。 温以然睫毛轻颤了颤,犹豫许久,终于还是一字字将消息框上未能及时发出去的一句话一一删除了去。 【宁远也不在群里吗?】 …… 顺手加了之前班上的几个好友,见对方一直没有回复,温以然也没放在心上,只随手将手机丢在沙发上。 陈言还是没有回复自己的消息,然而温以然开门取外卖时,却莫名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吵闹声。 陈言的房门只虚虚掩着,隔音并不好。 女人斥责的声音很快从里边传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陈言清冷的声音。 认识这么些天,温以然还是第一次听见陈言以这样的口吻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医的缘故,陈言的耐心比寻常人多了许多,尤其是对小孩子。 好几次温以然都撞见陈言在楼下陪着小孩玩滑梯。 上次楼下一个小男孩因为和母亲走散,一直坐在小区门口哭闹,谁劝也不听,到最后就连保安也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陈言路过,拿着糖果和饼干低声哄了小孩好久,才把人哄好。 对面的吵架声不时传了出来,没见着面都能感觉到陈言的愠怒,温以然蹙了蹙眉,最后还是重新将门合上。 吵闹声很快被隔绝在外。 . 接到沈屿之的电话时,商樾刚出差回来,才下飞机就匆匆往清吧赶来。 学校安排了课程,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外地培训,还不清楚沈屿之最近的事。 清吧不同于酒吧吵闹,头顶上灯光柔和,就连音乐也轻缓了许多。 商樾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坐在吧台前的沈屿之。 他踱步过去在男人身边坐下,随口和酒保说了一句。 “一杯橙汁。” 沈屿之侧身扬眉:“......你不喝酒?” 商樾笑笑:“我开车过来的。” 行李箱还在车子后面,他原本是准备直接回家。 “......心情不好?” 酒保已经将橙汁送了过来,商樾垂首抿了一口,猜测道。 “又是因为你那个好弟弟?” 沈屿之趴在桌上,男人单手支着下巴,动作慵懒随意。 只是他前边已经多了几个空的酒杯。 沈屿之双眸已经有些许涣散,他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杯壁,慢吞吞道。 “是也不是。” 他心情低落得实在明显,商樾微挑了下眉,抬手将沈屿之前边的杯子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