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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行了保守针法,勉强护住他的心脉,能撑一日是一日。”“老爷,我有一个办法。”“你?。。。算了吧。”“二姨娘有什么法子,不妨说说看。”“咱们给大少爷娶一门亲,民间这叫。。。冲喜。对,冲喜!”“老爷,这倒是个好法子,说不得大少爷被这喜气一激,就好了呢。”“胡闹!这种没有根据的事,也敢拿来浑说。”“老爷,奴婢老家倒真有这奇事,说有一户人家的娘子病重多时,眼看时日无多,家里人给她说了一门亲,之后竟奇迹般地好转过来,至今已育有二子。”“有这等事?”“王爷,少不得可试上一试,不过不是娶,是嫁。”“嫁?这。。。”“女子属阴,男子属阳,唯有男子的阳刚之气方能震慑住魑魅魍魉,并且要公子本人亲自拜堂。”“可。。。落儿如今昏迷不醒,就算是醒着,也恐怕连坐起来的气力都没有,如何拜得了堂?”“这王爷不必担忧,只有一点,公子需得坚持到礼成方能起作用。”“那。。。拜堂的人选。”“薛公子,你可愿?”“我?这不可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薛公子势必不是如此狠心之人。”“薛则瑞,你忘了你之前说过什么吗?”“薛将军,你想要的都在我这,只要你能就落儿一命,你就拿着这两样东西回京复命吧。”“只是一场婚礼吗?好吧,我同意。婚礼过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那是自然。”“只怕有些人恬不知耻,纠缠不清。”“薛则瑞,你也太拿自己当根菜了吧,真当我们凌家很看得上你,我告诉你,我们恨不得你滚得远远的。我大哥也是!”婚礼在一日后举行,为了增添喜气,凌府上下全都挂了红绸。这日,众人一大早就忙开了。几个婢女给凌落擦拭了身体,换上了喜袍,就等吉时到了。“鹿大夫,小儿这样子。。。”“莫急,莫急。”鹿大夫坐在床边,伸手掰开凌落的嘴,给他塞了一颗不大的药丸,“这是回神丸,能助人顷刻恢复神智。”果然不一会儿,凌落□□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落儿?落儿?”凌落觉得很累,非常累,浑身上下一丝力气都没有,连动动手指头都费劲,他根本听不清众人的说话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想睡过去,他知道,这么一睡,也许永远不会醒来了,可是,好累啊。。。“落儿!”这声呼唤,又唤回了他游离的神智。随后,他感觉到嘴巴里又被塞了两片什么东西,瞬间灵台清明了许多。他急促喘了一口气,又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吉时——已到!新郎来接新娘咯!”“吉时到了,快,快点。”话音刚落,就有人推了木质的轮椅过来,凌肃亲自把凌落抱到轮椅上。可凌落此时身体虚弱不堪,哪里还能坐得住,立刻就软了下来,眼看就要滑落下去了。凌肃连忙捞起凌落的身子,扶他靠在椅背上,命人拿来软枕,塞在他周围的缝隙,确定他固定好之后,便推着他慢慢转出门去。薛则瑞身穿同样的大红喜服立在门前,身后是一辆马车。考虑到凌落的身体乘不了花轿,临时替换成马车。凌肃抱着凌落上了马车,他让凌落靠在他的怀里,眼见凌落眼睛又要闭上了,连忙拍拍凌落的脸颊,“落儿,坚持一下,落儿。”他掰开凌落的嘴,把那两片参片拿出来,先喂了他几口水,又塞了片新的,然后拿出一瓶药油,在凌落的两边太阳xue上慢慢涂抹,又拿着凑到他鼻下让他闻。做完这些之后,马车也停了下来。车帘掀开,凌箫钻了进来,他在凌落面前背对着他蹲下,凌肃把凌落小心地扶到他的背上。凌箫背着凌落下了马车,跨过火盆走进大厅。薛则瑞早已在那边等候,凌肃上座,一边是先王妃秦氏的牌位。凌箫半蹲着身体,慢慢地把凌落放下来,可凌落哪里站得住,就要往后倒,侯在一旁的小厮立刻上前接住,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帮他维持住站姿。凌落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小厮的身上,头无力地低垂下来,眉头紧蹙,大汗淋漓,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牵线木偶,正在被人cao纵。“一拜——天地。”小厮用手撑在凌落的腋下,想引着他转个方向,可是凌落又哪里迈得动步子,稍微一动,立刻向一旁倾倒,差点三人齐齐摔倒在地。薛则瑞见状把他拉到自己的怀里,可是凌落本就头晕目眩,受不得大动作,这么一来,直接一口气上不来,软倒在薛则瑞臂弯昏厥过去。这下子大家都慌了,一下子竟都围了上来。“散开!散开!公子需要新鲜空气!快把扣子解开!”“凌落,凌落。”薛则瑞一面掐他人中,一面轻声唤他。好在没多久,凌落就被人中传来的疼痛刺激得清醒了过来。薛则瑞这些再也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他扶凌落站直,抬起他的一只手放在自己肩膀上,搂着他的腰稍微转了一个半弧,鞠躬,权当拜了天地,再如法炮制拜了高堂。“夫妻——交拜。”“行了。行了,礼成吧。”薛则瑞不耐烦地说着,直接抱起凌落转入内室。薛则瑞把凌落放在榻上,这才发现凌落不知何时又晕厥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重口味的看过来~~~☆、试探熬不住。。。一直吐血。。。试试。。。是谁在说话,又是谁在摆弄自己的身体,好累。。。父亲,你来找落儿了吗?真好,一家人团聚,真好。“凌落!你丫给老子起来!不准死!遇到什么事就自暴自弃,我果然还是不喜欢你,你要是今天死了,你他娘的就是懦夫,活该一个个都离开你,他们压根就不想要你!你听见了没有,他们不要你!别想着过去找他们!”“凌落!你怎么了!别吓老子!”“大概是心疾发作,气都喘不上来了,将军,你把公子抱起来,给他揉揉胸口。”男子,不薛则瑞把手从凌落的脖颈下伸过,慢慢地把他托起来,自己向后坐了坐,让凌落能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然后伸手去按摩他心口周边的xue位,过了一会,看他喘息渐渐平息了,就端过早已准备好的温水,慢慢地喂他喝。凌落其实在那一阵令人窒息的疼痛后就彻底清醒了,只是他动不了,也无法睁开眼睛,其实,在他昏迷的三个月里,一直断断续续地做梦,有时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就是这些纷杂的声音多少次把自己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让他知道自己是不被放弃的。还有薛则瑞,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每一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