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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那两人很快向他望过来。同样看着他的,还有贴身而站的小徒弟灯宵。灯宵眨了眨眼,抬头轻声问道:“师父父,现在怎么办?”温荀很清楚,这么多张嘴他一个人根本无法说清。目前来看,最好的方法是从这两人口中挨着套话。看谁的嫌疑最大,再作下一步的打算。“没事,师父会和他们说明……”话到一半,温荀忽觉一阵恶心,竟是当着众人干呕起来。灯宵急忙扶住他,紧张地喊道:“师父!”“阿荀……”“荀儿……”另外两人见状,几乎同时上前,却被灯宵拦下。灯宵用一种大人的口吻说道:“你们如果不想气他,便离远点,免得师父见了生烦。”他的语气中带着警告意味,眼神极不友善。温荀再次睁眼时,已经被灯宵送回了房间歇息。醒来饥肠辘辘,看外面的天色逼近傍晚。刚才的害喜本是故意而为,试图转移众人注意,不料后面居然成了真。他吐了个天黑地暗,在服下灯宵的丹药之后才得以安然入睡。温伯刚刚出去,屋内没有别人。温荀慢慢坐起来,掏出那本攻略日记。幸好他藏得较深,并没有被灯宵看见。倘若被发现,事情远远不止今日这般简单。这本攻略日记并不完整,除去中间被撕掉的几页,其它页数都有相应损毁。比如灯宵后面几页,便已被熏烤得看不清字样。他只知道原主与灯宵关系匪浅,可究竟发生过什么,又到了何种地步,依然尚待明确。这也难怪原主会将此物存放在虚无海市,若非如此,他可能连再见到它的机会都没有。这本攻略日记会变成这样,一定是有人动过手脚。温荀想了想,直接翻到有关衣濯白的那一页,一目十行地看起来。[攻略目标三]姓名:衣濯白性别:男年龄:二十二岁身份:蓬瀛山大弟子、衣家少主攻略难度:★★“……三日,晴。我约了衣濯白去流香小筑饮酒。我知道他的酒量不好,一杯酒下去一定会醉。他醉了最好,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能把我忘了。”“……我低估了衣濯白的酒量,没想到他比我想象中要好。他再一次对我告白,还说想要与我退隐,与我一起养个孩子。可惜啊可惜,我们的关系早就已经结束了。”“……我是个男人,不可能给他生孩子,更不可能为他衣家延续香火。希望他能找到一个更适合他的人,祝他幸福。”看完这一段,温荀合上册子。他仔细回忆衣濯白对他说过的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首先,衣濯白记错了,退隐这句话并非是原主对他所说。其次,抽空他必须去一趟流香小筑。从日记内容可以看出,双方在醉酒之前便已和平分手。衣濯白自小受衣家礼法熏陶,绝对不会是那种强迫原主的人。所以,温荀由此做出判断,孩子的生父不是衣濯白。排除掉了第一个人,温荀继续往下看。却在他翻到别镜花的名字时,房门突然开了。☆、第十五章门开了,进来的人是灯宵。温荀赶紧藏好册子,不动声色地问道:“他们走了吗?”“没有。”灯宵似乎一点儿也不想提到那两个人,端着rou粥来到床前,笑眯眯地说道:“师父饿了吗?这是温伯熬的。”温荀见对方要亲自喂他,忙道:“我自己来就行。”灯宵执意道:“师父刚刚醒,还是让徒儿照顾你吧。”温荀僵持不下,点头应了。刚喝了几口粥,门又被人打开了。这次来的人是温夫人,一看便知有话要对他说。温夫人看见灯宵,笑着招呼道:“灯少庄主也在?”灯宵同她一样脸上挂着笑,说话却很直率,“师父需要静养,温夫人有事明日再说未尝不可。”温夫人道:“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以前还不知道,原来灯少庄主竟是个这么疼师父的好徒弟。”灯宵道:“几句话,温夫人现在是说完了?”“当然没有。”温夫人哎了一声,后面的话是对着温荀说的,“温荀啊,婶婶想跟你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衣公子一表人才,对你又好,以后你去了衣家,婶婶和你二叔还要跟着沾光呢。你好生考虑一下,至于流离谷那对师徒,你二叔会想办法打发走的。”温荀猜到温夫人会说出这番话,但没想到会当着灯宵的面说出来。他并不在意温夫人想让他做什么决定,他只担心在听到这些话后,灯宵又会做出某些举动。“多谢婶婶替我做了这么多。”温荀也微笑着说道:“我会好好考虑的。”温夫人以为他这是有想法了,试图悄悄打听,“你明白婶婶的苦心就好,有件事你二叔让我来问问你,这孩子亲爹……是衣公子对吧?”闻言,灯宵的身形微微一滞。如果说不是,温夫人一定会趁机追问。到时候,连温荀自己也回答不上。如果说是,别镜花与衣濯白势必会再起争执,更别提灯宵正在他的面前。无论回答是与否,对温荀来说都是一个难题。思忖不过片刻,温荀道:“我想和衣公子说几句话,可以让他进来吗?”他话是这么说的,眼睛却是在看灯宵,试着让他安心。“现在吗?”温夫人误解了他的意思,说道:“你等着啊,我这就让剪碧去通知衣公子。你想通了就好,这什么嫁妆之类的,婶婶不会少了你的。”说完这些,温夫人高兴地出去了。灯宵埋着头,低低地说道:“是徒儿做得不够好……徒儿没有保护好师父,才会让师父陷入这等两难的境地。”温荀知道灯宵这是想多了,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无非是以为温荀并没有想过会是他。和灯宵想的一样,温荀尽管在攻略日记上看见了他的名字,但仍是从一开始就排除掉了灯宵的可能。无论灯宵真实年纪为何,在所有人的眼中,甚至在温荀的眼中,他都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温荀之所以没有向他坦明,是因为他还未见过灯宵的另一面。他无法确定,失控后的灯宵会做出怎样极端的行为。如果这个孩子真的与他无关,灯宵会不会痛下杀手?这一切,都是未知。“不要这样责怪自己。”温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还有,我找他只是想把所有的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