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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况做出保证,说道:“有我在,绝不会让小温荀受到半点儿伤害。”“记住你的话。”别镜花说完走向那几名玄玑弟子,目光扫过一脸怔愣的温阮。温阮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似脚底生了根。他的手微握成拳,浑身都在轻轻颤抖,那样子就像看见了一个恶魔。温荀知道别镜花不想听他说谢字,犹豫之后没有开口,而是一起出了酒楼。昨日除了温阮外,还有一个人证是温荀的二师兄飞白,所以他决定回饮露峰一趟。无论这件事是谁人所为,温荀都有必要彻查清楚,还给灯宵一个清白。巧的是,他们刚出酒楼不久,便在子夜城的闹市上看见了几名饮露峰弟子。为了让各峰弟子有所区别,五峰的校服配色虽然相同,但头上的发冠却各不一样。那几名饮露峰弟子显然瞧见了他,像是不愿碰面,目光躲闪地往另一条道走去。而在同时,琴况缓步上前将他们拦了下来。琴况招手道:“走这么快做什么?又不会吃了你们。来,过来,我们有事一问。”几名饮露峰弟子看出琴况不是一般人物,不得已地打了招呼,“见过温荀师兄。”温荀道:“几位师弟可知飞白师兄现在何处?是在子夜城还是在饮露峰?”几人面面相觑,迟疑不语,“这……温荀师兄,我们也不知道。”灯宵道:“你们来的方向正是玄玑山门,不可能不知道。”琴况在几人面前走了走,用颇为不耐地语气问道:“到底知不知道?给你们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其中一人这才回道:“飞白师兄昨晚留在了山下,没有回饮露峰。他现在正和霁独师兄在……在秦楼楚馆。”温荀道了句多谢,让他们从眼前离去。玄玑门门规森严,门内弟子不可夜宿花街柳巷,难怪这几名弟子不敢开口。那几人连忙走开,又忍不住回头看几眼。“那人真的是天音阁主?”“一定错不了,我那日听沧浪峰的怀微师兄说过,沧浪峰主发了请帖去天音六阁。那人带着春秋繁露,绝对就是竹隐琴客琴况。”“没想到这个温荀还认识这样的大人物。”“那可不是,听说灯少庄主杀了流岚峰的凋昙师姐,不知这件事是真是假……”正说在兴头上,一个温柔女声猝不及防传来。“你们口中的天音阁主在哪里?”“弟子见过沉碧峰主。”几人看到来人,差点儿吓得没了言语。来的人正是沉碧峰峰主温如璧,与其他峰脉不同,沉碧峰只收女弟子。温如璧虽与温荀同姓,却和温家没有半点儿血脉关系。她因为在五位峰主中年纪最小,所以又被称为玄玑门的小师妹。温如璧复问道:“不必行礼,听你们刚才议论天音阁主,莫非是在哪里见着了?”几名弟子指出个方向,回答道:“温师叔是要找天音阁主吗?咯,就在那儿,和温荀师兄在一起。”温如璧放眼看去,果真见到了并肩一路的三人。这边,温荀三人正在赶往秦楼楚馆的方向。身后突然传来一句喊声,接着一名面戴白纱的女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温如璧出声喊道:“琴况!”温荀认出这是沉碧峰主,礼貌道:“弟子见过温师叔。”温如璧却并不看他,只盯着琴况一人,凤眸含情,“你消失了整整三年,终于舍得来玄都了。”温荀与灯宵对视了一眼,二者皆是一脸茫然。这是有情况!?堂堂天音阁主居然和玄玑门的沉碧峰主是旧相识!琴况同样茫然,脸上写满讶异,他不解地问道:“姑娘,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温如璧神色微变,像是不可置信,“我是温如璧,你不记得我了吗?”“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点耳熟……”琴况尴尬地一笑,眼见温如璧凑上前来,赶紧往后一退。“姑娘,我真不认识你。”温荀不好意思再继续待在这里,打算给他们腾出空间,“我和灯宵先去,天音阁主不妨留在此处慢慢叙旧。”琴况急忙拉住他,“小温荀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认识这位姑娘。”温如璧这才注意到了温荀,好奇地打量着他,“你就是温家长子温荀?”温荀道:“正是弟子。”温如璧道:“你与天音阁主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这个问题连温荀本人也回答不上,如果他说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温如璧会信吗?如今他怀孕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每个人都在揣测孩子的生父,谁人又会相信他说的话。这时,灯宵替他回道:“师父和天音阁主是朋友。”琴况对这名突然出现的女子感到头疼,也似乎很不喜欢朋友两个字,出言反问,“我和小温荀是什么关系与你何干?琴某并不认识你,姑娘你认错人了。”温如璧的双眸雾气氤氲,声音虽弱,气势倒是很足,“当然与我有关。”此处是子夜城的闹市边缘,尽管人不算最多,可也不少。沉碧峰的名气在玄都并不小,加上温如璧时常以白纱遮面,外头又传得倾国倾城,因此很多人一眼便能认出她。虽然温荀与这位沉碧峰主没有来往,但直觉告诉他,温如璧的话应该不假,她确实是琴况的旧相识。若非如此,身为沉碧峰主的她,不可能会在子夜城的闹市上如此失态。可琴况却咬口说不认识温如璧……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温荀道:“这里人多眼杂,不如温师叔换个地方再叙,弟子和灯宵便先行一步。”温如璧点头说了句好,只等着琴况的回答。琴况无奈道:“行,那我处理完这事儿再去找你们。小温荀你千万要相信我,我和她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温如璧瞧着琴况不舍的眼神,神情说不出的落寞。本是四人同行,转眼间又变成了师徒二人。在向路人打听之下,温荀找到了几名弟子所说的秦楼楚馆。里头很热闹,刚进去就惹来不少姑娘上前,胭脂香味扑鼻而来。老鸨不知道他是温荀,只注意到他这身穿着,笑盈盈地过来迎接。“哎,这位公子定是从山上来的吧?这小少爷长得真俊。”老鸨夸赞两句,想去拽温荀的手臂又被灯宵挡住,“两位里边请。”“我们确实是从山上来的,奉师命下山寻人。”温荀一边说着一边往她手里塞银票,“这儿离得倒是挺近,生意一定很好吧?”“瞧公子这话说得,这都多亏了公子的照顾。”老鸨听懂了他话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