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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犹豫着,最后还是没有选择把手伸出去,而是心虚地走在前面,“那我先回玄玑门了,无心殿主也回去吧。”说玄嗯了一声,知道温荀此时左右为难,不想给他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最主要的是,他对面前这个对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他仍然不舍,趁着温荀没有走远,冲他的背影说道:“有事找我。”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没有听见,可在说完这几个字后,说玄暗暗地松了口气。只有在看见师仙游时,才会让他提起十二分的戒备。这个情敌……不简单。温荀走到流香小筑外,适才望见在外面等待他们出来的寒食。寒食正站在一辆马车前,看到他们来了,主动帮忙掀开马车的帘子。由寒食坐在前面赶车,马车内,温荀在师仙游的身旁坐立不安。他亲眼看着灯宵消失在他面前,一时间情绪还未稳定下来。一会儿看向窗外,一会儿低头盯着某处发呆,却由始至终都没去看师仙游一眼。就在这时,师仙游突然握住他的手,放柔声音道:“没事,一切都过去了。”温荀点点头,终于做出坦明的打算,“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认识无心殿主吗?”师仙游淡淡道:“他除了对你图谋不轨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他把握好与你的距离,我不会去找无心殿的麻烦。”温荀抽回自己的手,酝酿道:“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就是……我偷偷去过无心殿。三年前我输了玄都夺魁,因为不甘心再次落败,所以在师父的提议下决定去无心殿盗取仙玄剑诀。”师仙游沉思道:“仙玄剑诀……是我师父玄主输给无心殿的那本秘籍么?”温荀微微篡紧手心,尽量不被师仙游看出端倪,毕竟做这件事的人是原主。“是。也就是这样,我才认识了无心殿主,那本仙玄剑诀现在就在我的手上。这是两个月前发生的事,但我没想到我会昏睡整整一个月,更没想到我会……怀孕。”“嗯。”师仙游听完这段话,转过头定定地看着他,“以后不要再这样去涉险。你若是想要修习剑诀,我可以亲自教你。”温荀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这是真的吗?”他还以为师仙游会为此生气,就算没有表现出来,心里也肯定会不大高兴,没有谁能轻易接受喜欢的人欺瞒自己。师仙游很认真地说道:“自然是真的,你莫非忘了我们的双修?”“我……”温荀猝然被这话卡住,不想此人会这么随意地说出这两个字,脸色有些发红。赶车的寒食好像也听见了这对话,能明显地感觉到马车停了一下。“嗯?”师仙游继续追问,“真的忘了?”温荀把头偏向另一边,装作闭目假寐的样子,“我有点困了,我想睡一会儿。”师仙游伸手去搂住他的腰,“靠在我肩上休息。”温荀:“……”不过随口一说,一会儿温荀果真睡着了。朦朦胧胧中有人把他抱下了马车,凉风窜进后颈,冷得温荀往对方的怀里直钻。然后,他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真实,真实得不像是在做梦。梦里温荀看到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潜意识告诉他这人就是身体原本的主人。而温荀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他只知道梦境里面的人都看不见他。原主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往山门直走,看样子是要下山去子夜城。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他,是少年模样的灯宵。“师父!”灯宵向他小跑过去,眉眼染着笑意,“师父你要去哪儿?”原主顿住脚步,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地问他,“昨日的剑法都熟悉了吗?”灯宵随即低下头去,声若蚊音,“徒儿正在努力……”原主笑着道:“不急,师父有事下山一趟,等会儿给你买糖葫芦回来,你乖乖在山上等我。”灯宵抬起头,冲他一笑,“师父父真好!”视野一转,温荀随着原主来到了子夜城内。他径直去了一家酒楼,好像是去见了什么人。这个人的脸很模糊,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和这人聊完之后,原主又到附近的街市买了几串糖葫芦,用纸袋装好准备回山。他前脚刚迈出一步,目光被街上的一辆马车攫住。马车渐渐驶来,温荀看着原主突然跑出去,和马儿撞在了一起,手里依然紧紧拽着那包有糖葫芦的纸袋。温荀的视线慢慢上滑,在看见赶车之人是寒食时,整个人几乎惊呆了。车内人出声问道:“怎么了?”寒食道:“回掌门,属下不小心撞了一名门内弟子。”师仙游道:“哪个峰脉的弟子?可曾受伤?”听到这对主仆之间的对话,原主主动和车里的人搭讪,说道:“我是饮露峰的弟子温荀,掌门师叔你也下山啦?”看这情形,在此之前原主应该和师仙游已经见过面了,而且很可能不止一次。这个原主……该不会是在故意碰瓷吧?师仙游漠然道:“有事?”原主一瘸一拐地站起来,一改方才的语气,连忙道:“是弟子失礼,打搅到了掌门师叔。弟子答应了别人,现在正急着回山,可刚刚不小心撞伤了腿,掌门师叔可不可以……捎弟子一程?”换句话来说,就是想搭个顺风车的意思。寒食无情地揭穿道:“他是故意撞上来的。”原主急忙解释道:“弟子不敢,弟子只是答应了给小徒弟买糖葫芦,所以走得急了些……”温荀默默地瞧着这一幕,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原主竟然这么会演。不过片刻,师仙游道:“可以。”“弟子谢过掌门师叔。”原主顿时喜形于色,在寒食的注视下艰难地上了马车。这就让他坐上去了???温荀的视线跟着原主来到车厢内,一眼就看见了闭目养神的师仙游。这辆马车是玄玑掌门独有的,仅供师仙游一人使用,因此车内并不宽敞。原主这么坐进去,手腿难免会和车内人有所接触。他抱着那只装有糖葫芦的纸袋,眼神时不时地瞄向身旁的这座冰山。师仙游知道原主在偷偷看他,眼睛依旧没有睁开,“有事直说。”原主仿佛被解开了禁言,立即出声夸道:“掌门师叔你好帅啊。”从这儿开始,直到回了玄玑门,一路上师仙游没再说一个字。马车在饮露峰的山门前停下,寒食在外面提醒道:“回掌门,已经是饮露峰了。”师仙游没吱声,沉默是他最好的答复。又到了原主表演的时刻,为了演得尽量像个伤员,他假装试了好几次都没站起来。原主低着头,连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