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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辛苦冒充他的身份。听说……荀儿幼时和冷惜别的关系甚好。”一时间,所有的东西全部涌入温荀的脑中,令他不禁拧了拧眉。温荀不解道:“为什么冷惜别会说他也不是冷家人?”琴况道:“那是因为他本就不是冷家人,他不过是冷悬壶的养子。”☆、第六十六章养子么?难道,这就是冷悬壶当时选择救他而不是救冷惜别的理由?温荀总觉得哪里想不明白。回忆冷还照和琴况的话,他大致理出一条思路。现今的缥缈岛主乃是药仙冷悬壶的长子冷素问,不知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对冷惜别下此狠手。不仅害得冷惜别毁容,甚至不惜假死冒充他的身份成为缥缈岛主。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冷惜别自小习的是剑修,后来却会在药修上表现出极高的天分。如果照琴况所说,冷素问是冷夫人与他人的私生子,而冷惜别亦只是个养子。那么,这两人和冷悬壶都没有血缘关系。想着想着,温荀下意识地扶了下额,只觉脑袋一抽一抽地犯疼。“怎么了?荀儿。”旁边的别镜花见状,急忙问道。温荀摇了摇头,道了句无碍。琴况道:“小温荀定是方才受到了惊吓,需要静养休息,我送小温荀回去。”温荀很想说他没这么弱,可眼前两人已经当着他的面争了起来。别镜花先是抢过话道:“我送荀儿就行了,不用麻烦天音阁主。”琴况跟着站起,说道:“流离谷主是这届玄都夺魁的魁主,近日一定忙得抽不开身,这种小事交由琴某便可。”“多谢流离谷主和天音阁主的帮忙。”温荀及时出来打断他们,“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荀儿……”“小温荀……”两人不约而同地叫出他的名字,最后别镜花说道:“你不可答应玄玑掌门。”温荀敛了敛眉,心里头乱糟糟的。他抿唇答道:“让我想想。”说实话,他对师仙游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那种想着会不知不觉地笑出声。当听师仙游说三日后就是他们的大婚之日时,温荀心里甚至还有一点期待。他也不知该如何描述这样的感觉,单纯觉得既奇妙又美妙。和两人告别之后,温荀赶回了玄玑门。他下山的时间不长不短,正好过去一个半时辰。师仙游应该不会知道吧?寒食是不是仍等在饮露峰?一边想着,温荀一边往前直走。他刚刚松了口气,身后猝不及防传来一个声音,惊得他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你去哪儿了?”“我……”温荀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刻意避开师仙游的目光,“我在观雪殿待得闷了,就出来四处走走。”“然后直接走下山了?”“当然不是……”温荀一时不知怎么圆谎,勉强扯了下嘴角,编出个理由说道:“孩子想你了,所以让我出来看看,看你什么时候才回来。”他说这些话时耳尖泛着微红,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揉捏的冲动。师仙游忽地笑了笑,走到他的面前。温荀登时懵了,脱口而出,“你笑什么?”师仙游依然在笑,笑得却淡了些,故意发问:“是孩子想我,还是你在想我?”“我才没有……”正欲反驳,温荀适才发现守门弟子在那儿偷看他们,连忙降低声量说完后半句话,“……想你。”“嗯?到底有没有想?”“嗯……”温荀试图支吾过去,“你说想就想。”话音刚落,只见寒食迎面而来,看到温荀微感讶然。“掌门夫人。”寒食喊起这四个字还挺顺溜,“你不是在饮露峰吗?”“啊?”温荀尴尬地别过头,压根儿不敢去直视师仙游的眼睛。寒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可已经来不及改口了。“嗯?不是四处走走?”师仙游无情地揭破他的谎言,“正巧说说你下山后的见闻。”到了这时,温荀不便再作隐瞒。他瞥了寒食一眼,示意他不用跟在左右。从宣布他们的婚事开始,玄玑门内便着手开始布置,随处可见喜庆的饰物。两人走在一起,走过一段长长的山路。温荀向他说了今日的经过,话中自然提及了冷家恩怨。“其实有一点我想不通。”温荀凝眉道:“既然冷素问决心顶替冷惜别的位置,且代他活下去,为什么还会把冷惜别留下来。他大可以把人杀了,这样也可免去后顾之忧,却带他来参加玄都夺魁。”“大概是,冷惜别有他所不知道的东西,而玄都夺魁即是他们做下的约定。。”师仙游接过话道:“听你所述,我更好奇另一个地方。真正的冷惜别既被囚|禁这么多年,就算他在玄玑门待得时间够长,也不一定能在玄都夺魁上胜过别镜花。这感觉,就像有人在暗中帮助他。”温荀点了点头,表示赞成他这个想法。倘若冷惜别不是幕后者,那么定然另有其人。而这个人,则试图借冷还照之手除掉冷素问。越是如此深思越是令人毛骨悚然。在温荀的坚持之下,次日他还是去赴约了。为了顾好他的安全,师仙游选择躲在暗处。可能像上次那样去得早了些,整条街不见半个人影。温荀正四处张望,寻找师仙游的藏身之处,猝然被人拉住了手腕。“嫂子。”这一声叫得亲切又熟悉,怕他不喜,旋即改口重新喊了声,“温公子。”“说梦。”温荀对面前之人的出现有些意外,在看到他身旁的鹿衔时,更惊讶了,“天医阁主也在?你们什么时候来得玄都?”说梦往四周看了看,道:“我们先找个地方歇脚,待我慢慢道来。”他们又去了昨日那家茶楼,依然是昨天的位置,却换成了不同的两人。说梦虽不是天音六阁的人,对煮茶仍有研究,泡茶的记忆毫不逊色于琴况。“是天音阁主通知天医阁主来玄都,而我正好与天医阁主在办事,所以跟着一起来了。”说梦不急不慢地说道:“来的途中碰到了哥哥,听他说,温公子要成亲了?”温荀低头喝着茶水,被他这话说得险些呛了出来,他吞吐回道:“确有其事,他没有说错。”说梦道:“难怪哥哥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温公子考虑清楚了吗?”温荀道:“差不多吧。”他的话音未落,旁边的鹿衔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并向他比划了个动作,示意他将手伸过去。温荀知道这是要给他诊脉的意思,倒也没有拒绝。说梦依旧在另一边与他搭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