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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叹道:“哎......中原同学下手还是这么不懂轻重啊......不过刚才那下应该没有又用能力吧?”眼睛湛蓝的少年坏心眼地把“又”这个字的音念重了不少,在整句语调不甚起伏的话中显得格外突出。“‘又’......?”火神君(我当时真的超级好奇这位火神君的姓氏,他的先祖难不成是拜火教的忠实教徒吗?)咕哝着把黑子的重音重复了一遍。“以前有次帝光篮球部出去聚餐,在街上遇到了抢劫,对方是一名身高五米的异形个性者,正巧中原同学也在,然后我们大家就都看见她过肩摔倒了这位抢劫犯。”“............四两拨千斤不可以解释吗?”生活不易,队友质疑,黑子叹气,“火神君,四两拨千斤这个出自的词语,在格斗里准确来说应该被称作‘借力’,但前提也是需要自己本身拥有一定力量基础的。就算阿基米德说‘过给我一个支点,就能翘起整个地球’这种话,想要实现也得要一根符合要求的杠杆才行。”“噢......对哦,她是重力cao作来着......”火神挠了挠头。“所以还好,不算疼。”赤司将我的手从脸上拿下来,笑容可掬地扫视着围在身边的一干闲杂人等,“不好意思,见笑了。”这时我的注意力早就被各种声音分散开,抽泣也停止了。智商和理智虽然一点点的回笼,但人还是有点懵的——哭狠了,缺氧。一眨眼,眼睛还酸,回去不冰敷的话接下来的几天肯定都不能见人。“刚才没来得及打招呼——好久不见。黑子,火神。恭喜首战告捷,期待今年也能在最后决赛的时候遇见你们。”不需要集中注意力安慰我的赤司(如果他不集中注意力的话我大概会哭得更凶,因为这不就代表着他更不把我当回事吗?!)终于有空挑衅对手放狠话。王者洛山的口号就跟王者冰帝一样如雷贯耳,只不过大家擅长的不同而已。然后我就听见王者洛山的队长说,“耽误大家时间了,回去加训吧。”站起身之前,赤司伸手摸了摸我的眼睑。他的体温有点高,贴在我红肿的眼皮上一点都不舒服,我立刻把他的手拍开了。又是“啪”的一声,叶山小太郎又把眉眼挤成一团,嘶嘶地倒吸气。不过被拍的赤司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疼痛或是被打的不满,反倒显得心情不错,跟我说马上就能再见。今年高中男子篮球的全国大赛又选定在东京举行,洛山作为传统强校,从没缺席过总决赛。所以赤司近期总要再来东京的。然而坂口先生却用不太好看的脸色对此发表了意见——虽然人的一生总在经历分别与相遇,但如果可以,他希望剩下百余天的监管期内,都不要再让我见到赤司了。第65章065你思想出了问题·学生的本职是什么?“是上学。”那么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回冰帝上学。”坂口先生面无表情的宣布了我下一阶段的行动计划。“......祖国的花朵,社会的未来,这个国家发展规划中重要组成部分的价值竟然只有‘去上学’这种程度吗?”我挥舞着餐刀切开面前的溏心蛋黄,很是老成地叹了声充满了“国将不国”意味的气。搬回东京之后我并没有闲下来,因为恰好时间来到了一年一度我的体检月——是的你没看错,是以“月”为单位的流程过于漫长的体检——以前我总以“不去上课的话成绩会跟不上”,“想要我百分百配合除非你们把我直接塞进东大”,“不仅要塞进东大我还要进法学部或者医学部”,“最高奖学金也来一份吧放榜公示名单的那种”,“所以这点要求都满足不了凭什么要浪费我这么长的时间”的理由断然拒绝了需要调动数十部门配合的超规模体检。有时候我真觉得他们如此的大张旗鼓简直像是在测试核·武。不过对于异能特务科而言,把我塞进东大并给我颁发奖学金都是很容易的事,但问题在于我肯定不会如他们所愿的好好学习嘛。试想一个一路红灯挂科无数跳级进入诞生诺奖与政治家最多的大学部的小丫头,竟然占了宝贵的奖学金名额,是个人都会经过【她何德何能——她有后台——这个学校已经腐朽成这样了吗——愤愤不平——开始检举】的心理历程吧。考虑到社会影响,稍微会权衡轻重的人都应该知道要给我让步!于是每年我的体检流程被压缩到了只要三天就能结束的“阉割版”。据说这项决议案提出后,当初制定流程的那位负责人的反应相当过激,他认为这不仅是对我身体状态的不负责,同时也是对科学的不负责,自从十五世纪下半叶人类进入近代科学时期便一直在依靠这个弱小又顽强的种族自身的智慧与努力,不断地追寻着“真理”与创造着“幸福”,如果面前有一条能够提供现存引力研究中所需参数的捷径!那么为什么不能牺牲一个小我而成就大我——当时坐在那位负责人和他的研究团队中间,听到这段直白到赤丨裸地步的发言时我是起过杀心的。但很快我便冷静了下来,也没有像坂口先生担心的那样向中也告状。平心而论这算是我从小养成的某种异常扭曲诡异的“基本素养”。毕竟我可是在学园都市长大的人哦?那种地方说是疯子遍地走的炼狱也不为过。纵使“我的出生就为了与你相遇”之类浪漫的说法充满了物哀之美,但我以为还是需要不少说出口的勇气。“我的出生就是为了帮助别人达成目的”才比较符合我这个脚踏实地的唯物论者——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也是为什么我即使讨厌太宰先生,却依然对他“世人爱我皆因有利所图论”深以为然的原因。“就一定要去上学吗?”我拨了拨盘子里已经略微凝固的蛋黄,“太宰治花了这么大力气把我弄到你身边,总不可能只是让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读书吧。”“......只是暂时还不用拜托你出面。”坂口先生说话时声调非常平稳,只在话音开头时听起来有些艰涩。我知道他肯定是又心软了。而他的心软总会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噢,行吧。”我无可无不可地耸了耸肩膀,说实话没什么危机感。只是莫名觉得或许以后也没什么事能让我出面。不过我想说的另一件事是,一直以来,坂口先生都是个太过典型的例子。虽然这样的想法不太真善美,但我的确认为人应该活得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