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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给下一代的时候,再如样炮制。只是终归是好几本书,文臻心情又抵触,一时哪里背得下来,便先收在了自己的包袱里,打算花几天功夫背完了再烧。第二天一大清早,文臻便起了床,因为定王的车驾,终于到了。第四十五章三寸丁文臻去向闻至味辞行,闻至味还住在默园,和前些日子默园的冷冷清清不同,一大早厅堂里挤满了前来请安的子女孙子女重孙子女,文臻过去的时候人人笑脸迎人,文臻瞄了一眼,发现四房一个人都没来,闻试勺也没来。和君莫晓等人聊几句,才知道闻试勺去迎接定王了,据说定王已经知道昨日发生的事,一下车就哈哈大笑,道:“你们真是傻,有闻真真在还捧着闻近纯,说闻真真不会厨艺?知不知道前些日子我三哥吃了一大锅她做的饭?”据君莫晓说,闻试勺和四房当时的表情实在精彩得很,大抵是在恨定王怎么就不能早一日过来。“他三哥是谁,怎的吃了我做的饭是很稀奇的事?”文臻却在想自己好像没有给皇族做过饭啊。“宜王殿下挑食全东堂闻名。”君莫晓道,“听说宫中御厨都经常因为做饭不合他口味,被挑剔得恨不得自杀。更不要说外头那些厨子,宜王出宫,很少吃得下外食的,宁肯自己带食物。”文臻越听越古怪,“宜王殿下?叫什么名字?”“殿下名讳燕绥。”文臻:呵呵。君莫晓好奇地看她,总觉得这句呵呵意味深长。“呵呵就是我真不知道他啥时候吃过我做的菜。”真的知道早就在菜里下毒毒死他了。闻试勺叫破燕绥身份时没让她们听见,她之前是听说过南燕北唐,几次相遇也看出燕绥必定身份高贵,但看的野传奇大概是忌讳这位主儿,没有明说南燕的身份,现在想想,确实也只有皇家养得出这种奇葩。“那位殿下吃得惯你做的菜,是你的运气。不然以后你进了宫,天天被他挑剔,那日子可真难受。”文臻想没进宫就已经天天被他挑剔了好么。说话间前头催促,让文臻尽早出发,闻老头也在赶她走,一边不耐烦道,“去去去这几日你在折腾我这不能安宁,早点滚早点滚。”一边对众人道,“你们也派几个人早点去京里安排,别让这个不着调的丫头坏了我闻家名声。”众人默然——你老人家一脸嫌弃地表达着宠爱真的当我们看不懂吗?吐槽归吐槽,闻家的态度立时再上一个台阶,浩浩荡荡送文臻君莫晓闻近檀出了门。君莫晓和闻近檀也跟随上京,君莫晓是呆腻了闻家,不顾闻试勺挽留,说要继续浪荡江湖去。闻近檀则是闻至味亲点,让闻近檀去天京的闻家老宅,管理那边的宅子。他觉得这个孙女儿太过懦弱,呆在闻家这种氛围迟早憋死闷死她自己,还不如趁机出去,说不定还能遇上什么好机缘。定王燕绝并没有进门,正在门前和闻家人闲话,他有些不快,想好的带闻真真入自己的王府,确定了厨艺出众以及伊脍要术的事情,再拿去向陛下卖好,如今闻真真自作主张参加了闻家的女官选拔,入了皇家的名册,便没办法直接带进自己王府了,但带闻真真进京的事儿还是要做的,好歹也算是他一份苦劳。燕绝聊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瞟一眼门内,目光期待。等到文臻出来,那期待就变成了失望。文臻向他行礼,准备随后登车时,听见这位皇子殿下惆怅地咕哝道:“娘的,三寸丁。”文臻:……你才三寸丁!你全家都三寸丁!定王殿下很快就尝到了对文臻进行言语攻击的下场。文臻带齐了自己的锅碗瓢盆和食材,自己亲自下厨,第一顿,黄焖鸡米饭。护送的侍卫们抢成狗。燕绝满怀期待地拿到自己的那份,深红瓷钵里鸡块嫩黄纯白,蘑菇深黑,青葱绿白相间,色泽搭配鲜明诱惑,更不要说香气浓烈,是对肚腹最大的勾引。送饭来的君莫晓神情殷勤,“殿下,这是真真亲手所做,真真说,为了彰显您的尊贵身份,您这一份是单独下料,您这一钵,价值是别人的十倍呢。”燕绝十分满意,就是应该这样,不如此怎么能彰显他尊贵的身份?cao起筷子,夹一块正要入口,忽觉不对。这鸡块怎么形状古怪?燕绝当然吃过鸡,可他想不起这是鸡的什么部位,他筷子在钵里翻拣,发现所有的鸡块都是那种形状的,短短的,扁扁的,尖尖的。总之形状挺一言难尽。想问,又觉得挺没面子,试探着咬了一口。一股浓烈的sao气盈满口腔,下一秒燕绝丢了钵一边哇哇吐得像个怀孕三个月的孕妇。他怒气冲冲去厨下找文臻,然后在一地鸡的尸体中找到了正在cao刀的文臻。“为了您这一顿杀了十只鸡呢!”文臻无辜脸。燕绝看一眼那些鸡身上唯一缺失的部位,感到了一种赤裸裸的伤害。“为什么给我吃那种恶心东西!”“以形补形啊殿下!”文臻捏着手指,比了个小小的一段,一脸惊诧,“这可是名菜,枸杞麻油鸡腰当年可是先帝喜欢的菜色,乌鱼子蟹白鱼白都是这一类的东西,殿下以前难道没吃过吗?”燕绝觉得以后自己都不能直视螃蟹乌鱼了……这话没法辩驳,他能说自己爷爷是个吃鸡屁股的变态吗?等他回到房里漱口,才惊觉,以形补形什么意思?那个手势什么意思?是在暗示他小吗!啊?……第二顿,冒菜。侍卫们抢成狗。燕绝很想拒绝的,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再次吃那个可恶女人的菜,然而驿站的饭实在太难吃了,而冒菜里的花样,他斜眼瞄过了,在没有任何形状可疑的物体。这回他不要君莫晓送,他自己过去,仔细一看,汤色雪白,各色食材其中浮沉,丰富得令人食指大动。他亲自尝了尝,没有问题,鲜美得恨不得咬舌头。和驿站借的厨房,锅台上放好了洗干净的碗筷,燕绝看一眼,冷哼一声,让人去取自己专用的银碗银筷来。随行的太监拿了碗筷,例行用热水再冲洗一遍,锅台上就有现成的水,白亮白亮冒着热气,太监便用那水认认真真涮了三遍碗筷。然后燕绝亲自给自己盛了,挑挑拣拣选了最喜欢吃的,坐下迫不及待开吃。下一秒。他蹦起来了。“丝哈——丝哈——”,堂堂定王殿下,成了张嘴喘气的狗。“什么——味儿——丝——哈——”燕绝的一张脸腾地冒红,红了又转白,额头上细密的汗渗出来,亮光光一片。嘴里的滋味儿依旧鲜美,但还有种特别的冲味儿,舌头像被电过,半边都麻了,舌尖和喉咙则如火烧,烫得他想砸碗,想嚎叫,想把满咽喉的火烧火燎都化为烈火喷上云霄。“哈,殿下,好吃吗?”文臻探头进来,依旧的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