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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三个人,回去能做什么?难道去再次听那县令糊弄一次吗?如果我们要拆穿他,他万一恼羞成怒,我们难道还能三个人和全县的官差打架吗?”君莫晓窒了窒,怒道:“那就回天京直接报到太尉那里!”“那倒不用。只是不去找县令而已。”文臻看向施文生,“你说你熟悉一条近道山路?”“是的,我可以带你们走那条路,节省一半时间。”“我们去找县尉。”文臻道,“县尉掌领地方军,节制本县一切军事之事。我们直接告到县尉那里去,你也随我去,总要有个苦主。”施文生急忙点头,易人离便让他上车来,又把他骑来的马栓在马车上,按着施文生指点回头。很快钻入了一条小道,文臻没有睡觉,也没让君莫晓打瞌睡,两人一左一右,紧密监视着四周的动静。夏季山间的夜除了夜虫轻鸣没有任何多余声响,今夜也无风,山与山之间的蜿蜒道路便显得逼仄闷热,君莫晓很快热得要卷起帘子,文臻却阻止了她。帘子卷起,两人暴露,真要有什么埋伏,一根长箭便能把她们两个穿成串串。君莫晓却笑她太过小心,今天所有的事都是亲身参与的,施文生也是亲眼看着他一系列表现,一个文弱书生,大半夜穿越山野而来求助,实在也没什么好防备的。只是文臻坚持,她也只得听着,明明她武力值更高,文臻看起来也软趴趴的,但没来由的,几个人自然以她为中心。马车在山路上车声辘辘,静夜里只听见嘎吱嘎吱响个不休,令人有些烦躁,夏夜一日暴晒后,草木之间蒸腾起湿热氤氲的气息,有些涩有些燥,远处树林间有黄光悠悠荡荡如鬼火,文臻知道那是萤火。车子外面隐约听见易人离在和施文生聊天,马车外忽然有灯火一闪,文臻立即问“怎么了?”“没什么。”易人离回答,“我点个火折子,看一下前方的路,感觉总在向下,可不要前方是悬崖。”文臻嗯了一声,随即灯火灭了,看来没事。一成不变的倒退的黑黝黝景象很催眠,文臻闭上了眼睛,却感觉到身边君莫晓有点异常,睁眼一看她耳朵正贴在车壁上。易人离也忽然翻身进来,道:“身后有人。”文臻此时也感觉到了地面的微微震动,似乎身后有人快马追来。这让她有点意外,原以为就算有埋伏也应该是在前方,怎么这从后面追来了?“加快速度。”易人离的鞭子在半空中噼啪一声甩出一个凌厉的鞭花。车子颠动更加剧烈。文臻准备好了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忽然有了风。扑面清凉。文臻一愣,以为出了山道上官道了,然而并不是,只是前方到了一个开阔地方了。看不清前方情况,只感觉是一大片地方,迎面似乎有个石头牌坊一样的东西。只是已经倒塌了大半,露出惨白的石茬。这时候在山间看见这种东西实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但坐在车辕上的施文生声音并没什么异常,道:“大人,这条路虽然近,但有一点不好,要经过定州传说中的猛鬼坑。又叫千人坑。其实没有鬼的,不过是某年某个家族死了几百个人,都葬在这里,山里人都不敢经过这里,久而久之,就有了些怪力乱神的传说。我刚才一个人过来,也没发生什么。”文臻听着这种在每个国家每个乡村都有专利权的故事,只觉得有种异样的熟悉感。似乎在哪听过。在哪听过的呢?猛鬼坑显然除了一点吓人的磷火外,并没有鬼,安安静静,也没有什么凄厉的风啸来营造气氛,只有一点山风,在耳边始终悠悠荡荡,听来缥缈,但人又感觉不到太大的风意。这是个下坡,马车越来越快,勒不住。眼看要从那破烂的牌坊下过。身后奔腾声忽然剧烈。文臻一回头,身后,一队人拐过一个弯忽然出现,都是烈马快驰,长飚如箭,带起烟尘滚滚逼来。当先那人,长发散飞,眉眼深湛,赫然竟是燕绥!文臻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追来,也很少看见他这样的神情,一时愣住,还没反应过来,燕绥已经飞身而起,掠到马车边,一把将她拽了出来。真真是拽,文臻又像只风筝一样弱小无助又可怜地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凄惨的弧线,砰一声脸冲后面屁股冲前面落到德高望重的马上。德高望重差点和她来个贴面,吓得一蹿而起,落到后面容光焕发的马上。呼地一声,君莫晓也飞了出来,她的姿势比文臻还要难看几分——脸朝下砸向容光焕发的马,正好容光焕发不乐意和德高望重挤一匹马,便也向后挪,留下德高望重,用自己的胸迎接了君莫晓的脸。片刻后,君莫晓捂着鼻子的大骂和德高望重按住胸口的牢sao同时响起。“你骨头(鼻子)硬得石头一样!”这只发生在一瞬间,片刻后轰隆一声,马车驶入那猛鬼坑前的牌坊。文臻“哎!”了一声,想起施文生和易人离还在车上。她探头想看看怎样了,忽然感觉身边气氛不一样,四面一看,所有护卫都在凝视着那牌坊,脸色非常难看。再一看前方,燕绥没有立即回来,立在那牌坊前方一箭之地,漆黑的发和衣袍同时在风中飞舞。明明只是背影,文臻不知怎的看得却觉得心中发堵,只觉得这闷热夏夜忽生凉意,而他背影刹那孤绝似积年冰雪的崖。她有点不安,心想那猛鬼坑不会真有什么事吧,然而随即她就听见易人离的喊声。“文臻!文臻!君莫晓!”还有施文生呼唤大人的声音,听声音已经有了距离,那马车借着这一个下坡的冲力,应该直接过了猛鬼坑。文臻舒了一口长气,随即怒上心头。既然不是有危险,他追来做什么?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燕绥已经回头,手一招,她又从德高望重马上飞到他马上,和他面对面,燕绥手一伸,在她肩膀上一按,文臻便不能动了。然后他变戏法一样变出两段绸布,一段霍霍缠上她的嘴,及时将她的质问堵在了口中。另一段则从她两个耳朵往下,一直缠到腰部,再绕马脖子一圈。转眼她就被燕绥像捆粽子一样捆在马头上。文臻简直懵了——这家伙失心疯了吗?就因为她去找朋友就这样对她?她又不是他什么人,怎么就没有想走就走的自由了?再说还留下了信通知。还是他还在生气那天她在德妃娘娘面前说的话?可以他的智商,应该知道,越是她那样说,他便越不能这么对她啊。对面,燕绥的眼眸深水幽潭一般,幽幽冷冷,只倒映此刻一轮惨白的月,看不出任何人间情绪。她知道他生气了,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寒意和不近人情。可他凭什么生气?凭什么?随即她发现他调转马头,一路驰回,方向竟然是回去。文臻心中还抱一丝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