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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又揽住了老友,瞧着镂刻在夜空里的燕绥身姿,懒洋洋点评道:“瞧,那边有个不怕冷站在高处的。”童邱,“嗯。”周堂:“看起来很sao。”童邱:“有点。”周堂:“身形挺好,但不如我。”童邱:“呵。”周堂:“不过身材好的脸一般都平常,除了我。”童邱:“呵。”文臻插嘴,“腰挺细。”周堂:“哪有?还没我细。”文臻:“姿态挺美。”周堂:“有点娘。”童邱:“呵。”周堂:“他站那么高做甚?是要撒尿吗?”文臻:“……”文臻向前走了几步,站在高处好撒尿的燕绥便看见了她,当即便掠了过来,文臻下意识往前迎,忽听身后周堂带笑的声音传来,“小姑娘,今夜一聚,也算缘分。之后咱们还有再见的机会,你说要不要结个盟?”文臻转眸笑道:“好啊。”“那便一言为定了。”周堂上前一步,忽然笑道,“既然结盟,就该表示一下亲密无间的战友情啊。”说完上前轻轻一揽文臻的肩,头一偏,看上去要靠着她的颊。文臻一傻。她知道这人脱略行迹,洒脱不羁,可也没想到不羁成这样,只是一抬头触及他目光,那如酒的眼神里笑意荡漾,还悄悄给她挤了挤眼睛。他的手其实并没有直接接触文臻肩头,只是虚虚一拢,侧过的头离她颊侧也很远,不过如果角度不同,看来就颇暧昧。文臻顿时明白他又在作妖,退后一步,哭笑不得一转头,果然燕绥比平常更快地掠了过来,人还没到,手中寒光便一闪。但周堂才不会等他来泼醋,低低一笑衣袂飞转,和童邱已经转眼不见。他和童邱的身法看得燕绥眼神一闪,衣袖一挥丢掉冰棱,道:“是谁?”“一个很有意思的人。”文臻久久望着两人背影,心想仰慕了那么久的人,原来是这样的啊。和想象中不大一样,可是又觉得,这样的他,才应该是他。这样的光彩和魅力,才符合那个铁血又柔情,洇染着时光里最美印痕的奇男子。才配让那个特立独行,哪怕长锁深宫也能为所爱坚持那一份坦然心性的女子。燕绥看看她的眼神,再看看那人背影,斜睨着她:“夜半和陌生人出去?”“他武功那么高。我不去成吗?”文臻耸耸肩,“我哪怕全盛时期呢,也不是他一合之敌,这样的人,想杀我早就杀了,何必费那许多事,所以我便去瞧瞧,他到底要做什么。”如果周堂要对燕绥不利,她引走他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燕绥静了一静,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道:“别总想太多,别总为别人想,思虑太甚易苍老,变丑了配不上我怎么办?”“你又不是别人。”文臻哈哈哈地笑,“现在我论容貌也配不上你啊。”“你配得上这世上所有人。”燕绥揽着她走,“那两人到底和你说什么了?”文臻想了想,觉得所有内容都不宜入燕绥之耳,正想怎么糊弄,一转眼看见那杯一直没喝的酒,端起来给燕绥看,“给了我这样一杯酒,我没敢喝,你瞧瞧?”燕绥看了一眼,微微一怔,随即道:“这是好东西,你赶紧喝了。”“不,我怕有毒,要么,你先尝一口?”燕绥垂眼,看着笑吟吟捧杯仰脸的文臻,她哪里是辨认不出这酒的难得,只是留着等他来喝罢了。他俯身,含了一口酒,文臻仰头看着他,眼睛弯弯,淡粉的唇色如花待撷。燕绥忽然低下头,唇瓣落在她同样柔软的唇上。文臻瞪大眼,下意识微微张开了唇,顿时一股清凉微辣的液体流入口中,瞬间便入喉入腹,体内热气缓缓氤氲,五脏六腑都似得到抚慰,隐痛渐消,舒服得她想叹息。燕绥渡完这口酒,并没有立即离开,游移着细细品尝此刻她唇齿间甜美与清醇酒意混合的奇妙滋味,直到彼此的气息完美交融,都在芬芳酒韵中熏然似有醉意,才轻轻放开了她,再喝一口打算再来一次,文臻已经避了开来。“一人一口,还想总占便宜咋地?”她瞪他。“我怕有毒,要么你再尝一口给我?”“好啊好啊。”文臻高高兴兴接过,燕绥反而眯起了眼睛,一脸怀疑地瞟着她,文臻含了一口酒凑近他,燕绥偏头微微张唇,却见文臻咕咚一声把酒给咽了,另一只手飞快地把酒往他嘴里咕咚咕咚倒。燕绥怕酒洒了可惜,无奈喝了几口,便抓住了她的手,也不容易她拒绝,把她抱在怀里,半强迫半哄地让文臻把剩下的都喝完了。文臻拗不过他,喝完之后便觉得浑身舒泰,昏昏欲睡,听见燕绥轻声道:“睡罢,睡一觉起来便舒服了。”他的手如杨柳春风拂面而过,文臻沉沉闭上眼睛,快要堕入黑甜乡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还没告诉燕绥,也不知道他发现了没有,随即隐约听见燕绥怒喝:“什么!他竟然对你——”她实在太困了,后面的话也没听见了,一片朦胧里最后一个念头是,好端端的燕绥这是怎么了?不会又在坑人吧?------题外话------这回猜到了是谁吧?文臻说骗婚那里,因为最近的和谐社会,我原文并不是这两个字,也是骗字开头,哈哈哈。哦对了,最后一天月票翻倍,别忘了哟,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了。感觉放假没什么人看书啊,那就休息两天好了,我看看是明天开始休息还是后天开始。第一百九十六章这个女人我要了!月光下积雪的山脉黑中间白,如一条黑甲巨龙在天际飞腾。两条人影行走在白山黑水之间,都身量颀长,一人青衫落拓,一人黑衣沉厚。周堂手里还抓着那个已经空了的葫芦,神情却和先前文臻面前略有些不同,身形似乎也更高了些,暗淡天光下他眉宇间脱略气息未散,不笑的时候却多了几分气韵高华。童邱走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像一个不离不弃的影子,但影子没有他那般的肃杀沉重气息,每一呼吸都似乎携着铁血和寒意。“是个好姑娘啊,也着实厉害。”童邱深以为然点头。别的不说,能一见面就扛住自家老大不羁风格还言笑自若的女子,就绝不是凡品。听说酒馆第一面就行事非同常人。就他们就走遍大江南北,见惯各色女子的眼光,也没见过这么奇特的女子。说她冷漠吧,她还是代老大出了钱;说她温暖吧,她看着老大那样的人遭遇尴尬也能含笑旁观。她不和人争竞,也不主动出手,但谁要对她出手,下场绝对很惨。她审时度势,都不用强迫,半夜三更叫她走就走,叫她吃就吃。遇上任何事,都能给出最精准的判断。她看似谨守礼教,中规中矩,但没有任何一个中规中矩的淑女,敢夜来和老大和他这样的人喝酒吃rou,面对提亲面不改色,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