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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而是冲着每辆车的车窗。南北两派的部族,任何事都要一较高下,这迎接段夫人的仪式,也要拼个箭法,每人都出了全力。利箭呼啸,声响如泣,咻咻飞过每辆车的车窗,将车窗后的帘子带飞,露出帘中人的脸。不断有女子惊呼声响起。骑士们哈哈大笑。大喊:“既已归乡,何不面见!”领头的两人已经错开,一人车头,飞射段夫人的马车车窗。一人车尾,射的是燕绥文臻那辆。也就这两辆,情况不一样。段夫人马车侧是易秀鼎,第一轮射箭时她淡淡的眉已经挑起,却忍着没有说话,第二轮直射段夫人车窗,她霍然抬手。“咻”声短促,易秀鼎的手定在空中,两指间夹着一根黄色彩羽箭。射箭的领头骑士骇然回首。易秀鼎冷声道:“对夫人无礼,断一腿!”反手一掷。利箭割裂风声比先前更猛烈,那骑士惶然举弓要挡,但已经来不及,一声利刃入rou刺向,骑士无声栽倒马下。而车尾那箭,擦窗而过。车帘却没动,也没人出手,箭却忽然偏了方向,铿一声击在车辕上,火花四溅里飞箭弹起,半空里古怪地一扭,追到了射箭骑士的身后。那骑士一箭出便稳cao胜券,看也不看拍马回头,哪知道自己射出的箭已经悄悄跟回来了,蓦然觉得屁股处有点异样,随后四周大笑声起,回头一看却没什么发现,只觉得屁股处有什么坠来坠去,努力扭腰一看,脸顿时青了。一根红羽彩箭,正是他射出去的那一支,正挂在他屁股上,只稍稍刺破了一点外袍,挂在腰部之下,随着马奔驰不断跃动,看上去像忽然生了个甩来甩去的彩色尾巴。哄笑声里那彪悍骑士脸色涨红,一把拔下箭,正要回头找人算账,忽然一声惊呼。射箭技艺有高低,两边为了争高下难免手下无度,对射中,有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其中一人挑衅地隔着马车缝隙对对方射了一箭,对方见状自然不甘示弱也回射,两箭相交处正是马车前方,而此时,一个侍女正坐在车辕上,处于两箭攒射的位置,一抬头便见左右两侧彩光袭来,惊得一声尖叫。易秀鼎霍然回首,但她相隔甚远,已经来不及,一瞬间眉笼寒霜。忽然一只拳头从马车里穿出,一拳击在那侍女的背心,那侍女却没有呼痛,那小小拳头也十分奇异,仿佛黏在那侍女身上般,轻轻一抡,竟带着她风车般呼地转了一个圆,那姿势柔曼又劲道,说不出的好看,那个圈也转得非常奇妙,一圈转完,不仅正好错开了那箭,还恰恰让侍女的两只木屐底分别撞上了那两支箭,当当两响,那两支箭交错飞回,撞回到那两个闯祸发呆的骑士身上,虽然力道不够没让两人受伤,却腾起一阵淡淡的烟灰。但此时,也没人在意这个,所有人都看着那个白白小小的神奇拳头,这样圆转如意地一圈之后,令那侍女飘然坐回,毫发无损,连坐回的姿势位置都一模一样。那小拳头这才缓缓收了回去。而此时车帘因拳风飞开,露出帘后人的脸。微微苍白,却令人觉得精致而俏丽,像尊小小的白玉神像,在轿子沉潜的黑暗里发着光。四面气氛似乎有一霎的凝滞。也许这凝滞从那一拳出现便开始,众人说不清这一拳的奇妙,只觉得那动作美妙,那感觉神奇,像看见一朵花柔软开放的全程,天地造物,令人膜拜。远处,接段夫人的人群中,一个少年,目光灼灼地盯着轿子里的少女,忽然一拳击在掌心,狠狠对身后人道:“去打听打听她是谁!这个女人,我要了!”------题外话------抱歉啊,明后天预计得请个假,带儿子出去浪两天,如果能有点稿子就发,但不做保证。其实我是不想出门的,国庆节的旅游体验感并不咋地,奈何孩子上了幼儿园,从此只能趁假期出门,娃念叨着出门浪已经很久,我的铁石心肠不得不软一软。感谢大家的包容。第一百九十七章窥视少年身后人笑道:“公子是咱们家未来的继承人之一,看上这女子还不是小事一桩。这女人,之前六老爷好像提过一句。说是岑少爷路上不小心误伤的一对普通夫妻,正好也要来长川探亲,段夫人便一起带过来了。”“哎哟我的小乖乖,这么个玉雕粉砌可人儿,易云岑那个傻子也舍得伤,这要归了我,我肯定每天都把我的小乖乖捧在掌心啊。”“公子向来怜香惜玉,岂是那心智不全的易云岑可比?”“你这话说的是。那个易云岑,连敌人都敢公开吹捧,家主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蛊惑,居然把他也定为继承人之一,和我平起平坐,简直是对我的侮辱。哎不说他了,我去问问燕吾叔,叫他想个法子帮我把这女人要过来。”“不过公子,此女已经成亲了,她的夫君想必是个麻烦……”“听话乖乖奉上便好,不听话嘛杀了……”易修年忽然停下话头,盯着那马车车厢。车厢里又伸出一只手,依旧的雪白,手指修长,是男人的手,轻轻一挥,帘子落下。不知怎的,易修年看见那手和那手的姿势,便觉得这男子定也是个美人。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咧嘴笑了下,拉长声音,怪腔怪调地道:“……留着,说不定有大用呢。”十八部族迎共主便如一场闹剧,轰轰烈烈开场,荒唐狼狈结束。那两批骑士迎着段夫人车驾,有点仓皇的施礼,对望一眼,不再造次,退入城内。文臻出拳救人后,因为重伤未愈有点气息不稳,燕绥一边说她多事,一把给她把脉调理气息,文臻笑眯眯听他念着,心情大好。她发现自己虽然伤重恢复缓慢,但她的拳力更加流转如意,果然武技更上层楼。只是不知道这次碎针还会不会留下还没发觉的伤害,但武力值上涨,在这步步惊危的敌营,总归是件好事。队伍前头,易秀鼎缓缓将长剑挪到更易拔出的肩头位置,脸色冷峻。她身边传灯长老叹道:“我不过稍稍走开,十八族便忽然又变了态度,这些人啊,真是桀骜难训,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下一刻会不会改主意,什么人的话他们都听,什么事都敢做……有他们搅合,咱们家要想渡过这次难关,难了。”易秀鼎冷冷道:“连夫人都敢挑衅,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段家对十八部族的恩泽,毕竟是上一辈的事情。而段夫人当年避走青州,在十八部族看来也是丢下了他们,如今青年人上位,未受旧恩,心中有怨,对夫人缺乏应有的尊敬也难免,但只要夫人手中握着青螭刀,他们应该就不敢违背夫人。”传灯长老道,“只怕这些莽夫,被人挑唆,惹下乱子来,也不知道谁能拦得下他们……”易秀鼎脑海中忽然掠过一张艳丽秀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