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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别考我了,公子安全下山了吗?”这话一,屠绝脸色立即松了许多,唇角勾起淡淡弧度,道:“三娘提前上山,是为公子上山开路?”“是啊,易铭狡猾,可不能让公子孤身犯险。”“公子也是忒谨慎了,有老夫在,能出什么事?再就老夫瞧着,西川刺史还需要仰赖公子,还是颇有诚意的。”“护法英明。既如此,那今日……”“今日三娘为何忽然如此出头?”“实不相瞒,那被掳走的女子,身上还有重要任务,我是怕那孙才是易铭的人,若是给他知道了些什么,那就不好了。”“原来如此。三娘莫怪,老夫先前就瞧见你那牌儿了,所以稍候也会放你过去,只是不能太过明显,所以故意处处和你作对,以免咱们被人瞧出端倪。”“护法果然沉稳精明,智珠在握!三娘佩服。”一番对话得又轻又快,随即两人放下手,各自转了一个身位。面上都恢复了冷峻的神色。文臻心情颇好,屠绝竟然是唐羡之的人,看到了她的玉牌,认为她也是唐羡之的人,所以才做出处处为难她的假象,这样等会放水就没人怀疑了。她的目光掠向台阶下,下意识想和燕绥嘚瑟一下,却见他眼神落在屠绝身上,是一个审视的神情,不由怔了一怔。只是一怔,那边屠绝已经道:“得罪了!”抽出一柄奇形怪状的武器来,看上去像把短剑,刀背灰黑色哑光,刀刃却如雪练寒光闪烁,黑白二色如阴阳二面,看来几分诡异。底端却又有些像笛子,有些排列整齐的孔洞,屠绝手一振,那短剑的清光在空中一闪,风声忽然凌厉,一阵尖细幽泣之声幽然当头罩下,倒像是青白日之下,忽闻鬼哭之声,倒吓了文臻一跳。她一抬头,在那片清光里看见际透明的几孔蓝,才明白那些孔洞的作用,是利用出手时风声的穿梭,形成的声音,那声音刺耳难听,十分刮心,但文臻觉得伤害绝不止难听而已。底下的人纷纷捂耳,自然没人听见屠绝急速对文臻道:“我们得多来几个回合,你最好多使出几个手段。等会我一剑刺你双膝,你跃起时候我会佯攻,送你踩剑上去。”文臻点点头,确实,屠绝是至高护法,比司马离还强一大截,那个孙才无比狂妄,也一直只敢挑战到二当家,从未想过要与屠绝一战。而且屠绝也是共济盟智囊型人物,没道理在她展示那么多花招之后,还会轻易中了她的花眨两人堂堂正正地施礼,屠绝又叮嘱一句:“你且多支撑一会儿,什么手段尽管使,等会我送你起身的时候往西南方向飞,那一处有树遮蔽视线,不易看出破绽。”文臻凝视着他眼神诚挚的双眼,笑着点零头。第两百八十七章说好的喜欢呢!屠绝的短剑十分锋利,明明是个老者,走的却是潇洒流逸的武功路子,清光离合如巨扇,拂动这天光浮沉,岚气流荡,绿树摇曳,乱花飞斜,本是很美的场景,只是四周那不断呼啸尖泣如鬼哭的风之音,破坏了这美感。那些在剑光里浮沉的花瓣,渐卷渐急,却没有破碎,化为一个巨大的花团,向文臻逼近,那些世间最为柔嫩美丽的花瓣背后,隐约间可见利刃的冷光雪流,却瞻之在左,忽焉在右,无法捕捉凶险的真正所在。文臻浅黄色的身影,笼罩在那片巨大粉色花团之下,脚下玉阶如雪,头顶青天湛蓝,身周碧树叶影微摇,忽视美丽表象下隐藏的危机,看起来倒真是美如画面。尖啸忽然一停,花团炸开,咻咻声息里,无数粉光激射。“啪。”一把小伞撑开。夺夺无数声里,那些柔软又坚硬的花瓣,在更加坚硬的伞面上碎裂,而隐藏在万花之下的那一抹清光,也被伞顶忽然弹出的刀刃拦截住。底下哗然声起。扈三娘一路上天梯,这还是第一次出正式武器,然而这武器一出手,也如此奇诡难料。文臻却在撑伞的那一霎,手指一抬,便拈出了一条细长的伞骨甩出,黑光一闪,似一条从阴暗角落里忽然探头的毒蛇,忽然便舔到了屠绝的喉头。惊呼声里,屠绝只是极其精确地一摆头,任那毒蛇般的伞骨擦颈而过,而短剑已经自下而上,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撩向了文臻下颌。但文臻拈出伞骨之后,便风车般团团一转,其余的九根伞骨,忽然螺旋状激射而出,上中下三路袭击向屠绝。又一阵惊呼,这把不大的小伞,每一个设计都令人始料未及。屠绝猛然向后一倒,脚跟贴地,眼看就要使出一个成功的铁板桥,他的一只手,忽然在地上一抄。琉璃光彩从他指间一闪而过,然后一蹦逃开。想要在屠绝脚下故技重施使绊子让他就此倒下去的文蛋蛋,差点被逮个正着。但是文蛋蛋并不在乎,蛋蛋大爷打个喷嚏都是毒,这么好捏的?文蛋蛋在围栏上一弹,回头时却看见银光一闪,不知何时,屠绝的手上,已经戴上了一副银丝手套。文蛋蛋险些吐血。这一幕出手极其隐蔽,大部分人都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在那伞骨激射时,大护法忽然倒地,以脚跟为轴,飞快而又奇妙地转了半个圈,便将那笼罩全身的伞骨全部躲过,顺手还在地上一抄,也不知怎的,便忽然抄出了另外一把短剑,铮地一声飞射文臻。文臻伞一合,便是一把精钢铁棍,横臂一抡,当地一声巨响,那短剑被击开,那伞尖上,因为这震动,忽然喷出一股液体,喷向正扑过来的屠绝面门。屠绝却在这一刻变戏法一般甩出一块石片,挡住了那些毒液。文臻眼中的笑意中有敬佩之色。虽说说好要多出几个花招,但之前可没有说明到底是什么花招,但这位大护法实在心思细腻巧妙,不仅及时发现了文蛋蛋,刚才那一抄,他竟然在抄之前就戴好了手套,还同时抄走了文蛋蛋,抄出了另一把袖中剑,还顺手抄了一块石片,挡住了自己的毒水。这份手速和算计,了得。毒液被挡住,她手中一振,伞忽然断成三截,一截尖端射面门,两截底部铿然分开,中间以细链相连,被她抄在手中成了双节棍,唰唰两声便抡了出去。底下的呼声一阵一阵,众人觉得像看戏法,伞作为武器已经很少见,一把小伞能玩出这许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