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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一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心里默默无语,干嘛总说他哥是反派,你见过洗衣做饭拖地带孩子,家务十全的反派吗?他有点不高兴。青年感受到他的视线,“在店里少玩游戏。”虽然说他弄了一个店,让他弟看着,但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让他家拾一多见见人,总好过一直在家里待着。拾一走了过去,拿起一双筷子,夹了一块rou,“我最近在打比赛。”青年侧脸看了他一眼,“要不要去学校待待?”“不用。”青年看着他,脸颊鼓鼓的,鬼使神差地伸手,指腹拭过少年的唇,带走了上面沾着的一点酱汁,然后放到自己唇边,尝了一下。拾一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半晌,“我嘴里的东西好吃?”青年并没有看他,感觉心跳有点快,把锅里的菜倒入盘子里,“……还行。”拾一抬头看着他,看到了这人耳尖泛红,“……哦。”他感觉他哥最近有点怪,明明以前很自然的举动,现在却莫名的有点,不自在?而且晚上,他要跟他哥挤一张床的时候,他哥是这种反应。“不不不,我、我我对未成年,不不感兴趣。”活脱脱的就像是要被睡的黄花大闺女。拾一看了他一会,“你被谁传染了结巴?”“深、深深更半夜、的。”拾一抱着枕头,“我睡不着。”“好、好吧。”对于偶尔会冒出一个人,说他哥是反派的这件事,拾一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反应,那些人好像也都以为他没听到似的。虽然有的人会突然消失,但依旧还会有新的人出现,那些人乐此不疲的,层出不穷,就像是在玩游戏,就这样,直到,他哥出事了。本该是在最早时间过去的拾一却迟迟无法抵达医院,身边的人都在有意无意地拦住他,扯一些乱七八糟的理由,甚至还让他赶紧离开。说什么剧本已经将近崩溃,必须让人物回到主线之类的乱七八糟的话。那一次,他哥在医院里昏睡了好些天,始终不曾醒来。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人对昏迷中的青年动手。拾一第一次生气了。然后。杀了第一个人。他当时名义上的,最好的朋友。那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怎、怎么会是你?”拾一拔出刀,眼神冷淡地看着这个人。倒在了地上。真奇怪,所有人都觉得,他哥杀人如麻,冷血残忍,日后必定会让这个世界消亡,大坏人一个。而实际上,他哥总是忙着给他洗衣做饭,赚钱养家,爱吃糖,笑起来很好看,有时候还会脸红。所有人都觉得,他干净心软,正直无畏,日后必定会拯救这个世界。实际上,他,拾一,在被他哥捡到之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第48章“你们学校一连出了好几起命案,还有学校附近也出了事,非常不安全,所以你们班主任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校方已经决定停课一个月,之后再通知你们上课。”风mama坐在床边,给他削着苹果,边问他,“你身上的没事吧?”“没事,”风寂靠在床上,神情很平静。“怎么脸色这么白,又做噩梦了?”风寂回想起梦里的场景,摇了下头,“不是噩梦。”他梦到了以前,素来还算平静的生活,因为一些玩家的出现,开始发生了改变。现在想来,他哥应该比他更早察觉到不对劲,然后,肯定是做了什么,才会导致原本正常运行的剧本几近崩溃,玩家们的态度也随之渐渐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的攻略为主,到后来,几乎都是在维护剧情的发展。而且他身边的玩家,时不时就会消失一两个。风mama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你跟妈老实说,到底是怎么中枪的?”“有人要杀你?对方是谁?”风寂思索了下,扯了个理由,“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以前就有人,我哥说,跟我们家不对付。”风mama脸色冷了下来,“我就知道。”她起身,“你爸刚好最近事不多,让他必须把这事解决掉,居然还牵扯到你们这,你之前怎么也不说。”风寂:“我以为我哥说了。”一提起风祁,风mama心中一痛,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把他的被角掖了下,“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要及时说。”她刚准备出门打电话,一个人推门进来,手里拎着打包的餐盒,非常有礼貌,“阿姨好。”风mama看到来人,笑了笑,“刚好你来了,阿姨还有事,风寂就拜托你先照顾下。”“没事,阿姨去忙吧。”风寂正在啃苹果,看了这人一眼,昨夜在他床边打地铺,现在又来了,他妈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你跟我妈说了什么?”姜疏予把餐盒放在桌子上,说的轻描淡写,“说实话,你妈有点像我妈。”“哪里像?”姜疏予把餐盒摆放好,取出筷子,“感觉吧,我也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就是感觉她应该是这个样子。”所以他设定并制造了这个人物,作为风寂的mama。因为他不知道他家拾一的父母是什么人。他拽了一下椅子,坐在了床边,打开了一盒,里面是一份蒸饺,“可能你妈也觉得我像她的儿子,所以才对我这么好。”风寂看着这个人,说实话,仔细看的话,跟风大少,还真有那么一点神似,若是因为这点,风mama会一眼喜欢上,也说得过去。他接过筷子,“谢谢。”姜疏予看他,“怎么总说谢谢?”他眨了下眼睛,“我们这种关系,还需要说谢谢?”恋人关系?风寂只觉心里沉重了一下,他想起了他哥,梦里对他毫无保留的哥,为了挣脱宿命而拼命挣扎的哥,从当年到如今,经历了那么多,都不曾被打败的哥,最后,却是因他而死。负罪感与悔意如同海潮般漫漫涌了上来。压得他有点无法呼吸。他低眸看着自己的手,恍惚间,还看到上面沾满了温热的血,鲜红而刺目。他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下。从前到现在,染过多少次他哥的血?“拾一?”姜疏予隐隐觉得不对劲,喊了他一声。风寂素来是个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的人,应该说是,越是痛苦,越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个时候的他看上去总是冷静的可怕。“嗯。”风寂轻轻应了声,低着眸,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是没有胃口。”姜疏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