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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刚刚这么一说,也只是故意在挑拨他们,毕竟末世谁也不想被抛下,说不准对方被丧尸感染了,能够隔应到葛淮也好。结果他的话听上去颇不是滋味,而且还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金严赫难免会想歪,也许那人受伤是他派去的三位搞的。这么一来,他的底气就不比之前足,随便敷衍了两句就转移了话题,然后空手而归。..言浩中途醒来听到敲门声,来的不是葛淮,是韩峥。他用手虚掩住嘴巴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困得上下打架,但是意识却格外清醒,也知道韩峥是因为什么来找他。不过,来探访的韩峥看到言浩打着哈欠困倦的模样,满肚子的担心起码是消失了一半。他眼巴巴地瞅着言浩受伤的肩膀,也不敢碰:“怎么样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出了一点意外,”言浩背部贴在门上,脊背传来的凉意维持着理智,没好意思把他和葛淮的事告诉韩峥,哪怕他实在憋得慌,这两天脑子里时不时就会窜出来葛淮倾诉的内容。然后心脏就不受控制般地会加速跳几下,他第一次遇到别人表白的时候也是如此,紧张、惊讶、愕然,还有内心深处的一丝不确信。这不过……这一回多了一点儿甜的味道。像奶糖一样。“喂?”韩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十分无奈:“有这么困吗,和我说话都在走神。”意识到刚刚又去想那让他心率失常的事,青年白皙的耳朵倏然间染上了红色,鸦黑的睫毛微敛,收拢其中的情绪:“睡得久了没精神而已。”“我的事……不用担心,葛淮也知道了。”这句话就像把一枚炸.弹丢进湖泊里炸起水花,韩峥的接受能力一向比较慢,但又很强大。当初发现室友变成丧尸,慌慌张张跑出来,还有闲心拉着言浩一起开溜。他听到以后是有些震惊,却又觉得这样好像也没错,他和言浩见面以后,相处的时间比以前还要上,大多数看到他的时候,旁边都跟着葛淮,想必在末世两个人也是不错的朋友。而且,葛淮现在还愿意帮言浩隐瞒这件事,但是他对葛淮的印象停留在遥不可及的实力,以及高深莫测的眼神阶段,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想到这儿,由衷感慨了一句:“他对你挺好的。”言浩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自在,甚至下意识看了一眼床头柜的曲奇饼袋,里面的东西已经让他消失灭迹了,但是证据还搁在外面,他也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对方回来就带了过来。那种被人重视、被在乎的感觉……是说不出来的美。“还好吧。”他矢口否认,然后觉得唇瓣干燥,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视线在房间里随意游荡:“他人是挺好的。”韩峥下午也不用去训练,就待在葛淮家里陪言浩,美名其曰是怕他自闭,实际上言浩困得要死,眼皮太沉了,闭得久了精神也有些萎靡,和他说话的时候就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言浩,洗手间的……”韩峥在看到好友倚着沙发睡着以后,嘘声了,他蹑手蹑脚地找了一个空处坐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深吸一口气,眼睛里很是复杂。他一直以来无法放下当初言浩救自己被丧尸抓到的事,哪怕言浩现在完好如初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偶尔还是会产生这是一种美好的错觉,言浩当时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了自己他是丧尸王,其中是不是经历了什么险恶的事,他压根一个字都没提。哪怕是挚友的身份,他也问不出口,良心在时时刻刻谴责着他。就在这时候葛淮回来了,看到的就是和睦的一出,想到会议室之前炸裂的场面,他的心情更加不愉了一些。然而眼睛里酝酿的风暴在翻滚了一会以后静寂地沉了下去,厌烦的情绪满溢到了心脏里,他很快就将这不恰当的情绪挤压到心脏底下。让自己的面色正常一些。韩峥说明了他的来意,看葛淮也不是很舒服,就准备告辞,被男人突然喊住。他抬起头,与男人漆黑的双目对上。“我有点事想要拜托你。”他似乎说得是真的,语气都要比平日温和,不过韩峥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到他的地方,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可以和我说一下言浩的事情吗?”葛淮的表情太过正经,以至于韩峥没有看出其他,他三番两次地看着葛淮的脸:“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对言浩这么特殊吗?”时间仿佛凝固住了一般,新倒入热水的水杯沿正有水珠子缓慢地从杯沿滑下,分割出一条清晰透明的线带。日头偏近黄昏,橘黄色的夕阳穿过玻璃,稀稀拉拉地洒在地板上,洒在男人的发梢上,发色在阳光底下浅淡了一些,而眼眸里的色彩更偏近黑暗。他轻笑了一声:“对他特殊吗?”连一个外人都可以察觉到他的特殊,他自己却迟了一会才发现,不过还好,也不算是特别的迟。行动力堪比自身武力值一样强悍的男人缓慢走上前,温热的大手轻轻覆上了言浩的脑袋。“也没特殊到哪儿去吧。”以前是这样。男人在心里默默补充。没有得到准确答复的韩峥一头雾水,不过他要最后确保一遍:“你知道他的身份……”他紧紧地盯着葛淮的双目,不肯遗漏里面丁点儿情绪变化。“嗯,”葛淮的背上承担着沉重的责任二字,他轻轻抚过青年的脸庞,眼神更柔和了一些,恰好到处地提起唇角:“言浩是言浩,我相信他。”※※※※※※※※※※※※※※※※※※※※葛淮:对他好难道不是想泡他?Chapter61半夜——外面的天空黑压压一片,夜里下过雨,潮湿阴冷的气息感觉不是很好,言浩模糊间从梦里醒过神来。肚子在咕咕叫,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除了十分困倦以外,就是很容易饿。手脚无力地从床上翻起来,压根忘记自己当时在哪儿睡着了,起身以后按亮了床头的灯。白光立马填满房间的角落,他虚掩着打了一个哈欠,眼角又沁出泪花,半睁半合的眼睛落到柜子上微微一愣。原本放着曲奇饼干袋子的柜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