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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飞到了前头那身影身上,显然没工夫搭理他。乌达一口气哽在心口,瞪了一眼许灼。许灼不明所以,闫真回首道:“许太医,小人送您,您是要回家还是直接去太医院?”许灼终于脱离了刑部大牢那个鬼地方,能回太医院了,高兴的露出一个笑脸。但是这会儿去医院还有点早,他难以克制笑着说:“回家。”随即又客气的道谢:“有劳闫总管。”乌达往他二人身前一拦,问闫真:“咋回事儿?他怎么来了?”闫真绕开他,朝着许灼客气一点头,对乌达道:“回头同你说。”说罢带着许灼往长廊旁边的小路上走去。乌达挠了挠头,焦急追了两步:“别走这边啊,走后门啊!”这边,宋春景看见李琛快步走过来,打量他穿戴整齐,心道他是没睡吗?但是见到他匆匆模样,便将想法抛诸脑后,嘴角情不自禁一动,温柔笑了一下。李琛大步向前,眨眼行至宋春景跟前,长手一伸,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回来了。”他伏在耳畔,紧紧抱着归来人,沉沉道。宋春景“嗯”一声,惦记着他或许受伤或是生病了,于是推开他,道:“我先给你看一下伤口恢复情况。”李琛一拉他,将他拽回来,“不用。”宋春景一顿,笑道:“要看。”他远远一寻,看到了乌达焦急的身影和背在身上的药箱。同时,也看到了闫真带着人走在旁边的小路上。宋春景眯起眼一看,闫真自不必说,跟在后边的那人也十分熟悉,他略过去不曾细想,对着乌达提高了些声音,道:“下官的药箱。”乌达强自镇定,站稳脚步。闫真一转头,惶然停住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许灼缩在闫真身侧一动不敢动。不敢看,更不敢仔细听,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宋春景就着牵连的手,拽着李琛越过廊中低矮凭栏,走到小路上。李琛心中怦怦跳,自手掌传来的温度拉低了他手上的温度,却降不下思念的体温。明明刚刚还十分生气,等见到人,又将那点气抛诸脑后,整个人像漂浮在云朵、棉花上,软而无力由人牵着走。乌达见他走过来,浑身冰凉,冷汗骤然出了一声。宋春景越近,他就越紧张,最后忍不住抓紧了药箱上的背绳。就在此时,闫真也仔细扫了一眼许灼。许灼微微垂着头,脸上刚刚笑过,神态轻松的仿佛□□风拂了面。宋春景一愣。乌达心中忍不住责怪他们瞎搞,脑中却想着待会儿该怎么解释。甚至已经想到了:如果宋春景拂袖而去,那我是追还是留?宋春景站在他身前,却并没有看许灼,只对着闫真客气的一点头,然后伸出手。乌达行尸走rou般解下药箱,递到他手中。背绳上的前阻带叫他汗水泅湿一块,在夜色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好巧不巧,宋春景刚好拿在那处。他背在肩上,看了一眼乌达。乌达睁大双眼同他对视一瞬,喉咙里“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液。宋春景瞳仁一晃,转到闫真脸上,闫真只觉浑身汗毛一炸。但是仍旧强忍着没有解释。宋春景最后仔细看向他身旁跟着的人。许灼仍旧垂着头,静静站着不敢插话。他穿着东宫制式的衣裳,于他而言略微有些大,一看便知道是临时换上去的,往上,外露的部分皮肤洁爽清透,头发潮湿未干,垂在脑后。拘谨站在原地,整个人有些紧张。他视线寸寸打量如有实物,许灼明显感觉到了,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宋春景静静站在原地。深更半夜出现在东宫,还同皇上如此亲密。许灼看清是他,脑中琴弦一拉,“铮——”一声鸣响,乌云拨雾,顷刻明了传闻的全部真相。为什么皇上体弱要时常找太医调理,为什么宋太医最得皇上看重,为什么皇上南巡一定要带着宋春景。真相全部大白,都被牵在一起的双手揭开了迷蒙笼罩的轻纱。撞破惊天秘密,许灼虚汗出了一身,全身一软退了半步,匆忙低下了头。李琛终于从狂喜中沉淀下来,将黏在宋春景身上的视线艰难剥下来,跟着扫了一眼许灼。他一顿,看着其余三人的脸色,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不是,”他手下意识紧紧抓着宋春景,稍用了些力气,匆忙道:“这是……”“慌什么?”宋春景冷冷看他一眼,抿着的唇一松,静静的问。李琛张了张嘴。闫真看看他,又看看宋春景,出列解释道:“皇上手臂半夜突发疼痛,叫小人去接了许太医过来诊治。”李琛松了一口气。“治好了吗?”宋春景问。“好了。”李琛单手一提自己袖子,露出包扎妥当的绷带来。他看着宋春景表情,心中咯噔一下,又重复了一遍,“好了。”“刚刚包扎好,”闫真赶紧说:“这就把人送走了。”“闫总管,”宋春景叫了他一声。闫真立即住口,恭敬的将转过去的身体转回来,侧对着他微含着腰。“你要想好再说,”宋春景抬起垂着的眼皮儿,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看着他道:“是你去接的许太医,还是皇上亲自去的。”闫真脑中急转,觉得玩大了。他停顿的一瞬,宋春景移开视线,又看了一眼许灼。李琛见势不好,亲自解释道:“是这样,你说好最迟昨天回来,但是你一直没回,我晚上睡不着,所以……”“所以就去接许太医,昨夜去了没治好,今夜便带回来,来给皇上治一下失眠的老毛病。”宋春景打断他,眼角一挑,接着问:“对吗?”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隔壁文完结了!超级好看der!大家去康一康啊!by凶凶是小熊文案:朔凤元年,晔即位。五年已逝,人人皆道粟红贯朽,却不知这厢早已是个榱崩栋折的局面。而有人便想撕开这腐朽,暴露给人看。绝艳余采晓舟珩,名动金陵,却甘愿入李府任西席,委身于权贵。本是逃避世事,却因突然归府的李府八少爷李终南而扰了一切——灭门,暴动,叛乱......似事事与他有关。李终南道:“恕汀,你可见过动情之人的模样?”晓舟珩吓了一跳,手中的茶水洒了一袖:“甚么样?”李终南还是笑:“你一句未提,但我的眼角眉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