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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离去,而是徘徊在身旁,因为还是能听见扇动翅膀的细微声音。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哥,你看见虫子了吗?”谢嘉恕耳朵动了动,眼睛扫过萧临屿的发顶,从他发隙捕捉下一粒……萤火虫。那是淡紫色的,帝都很常见的一种萤火虫,在他掌心微弱地挣扎,谢嘉恕凝视着这只虫子,终于意识到它与普通的萤火虫有什么不同——刺,它有刺。闪电般将那只虫子碾死,谢嘉恕一把搂住摇摇欲坠的萧临屿,又惊又怒:“怎么回事?!”“‘潜望号’上……”萧临屿眼睛快睁不开了,“一样的,迷药,但是……”这次的剂量更足,他已经站不住了,话也说不出来,勉强借着哥哥支撑着身体,仅存的一点力量挥开向谢嘉恕飞来的几只萤火虫,“放下……小心……”他彻底失去了意识。谢嘉恕心脏突突乱跳,血流汨汨鼓动,他抱着昏过去的萧临屿,一刹那甚至感觉自己回到了战场上,那种熟悉的杀意有一瞬席卷了他的神智。他蓦地回过头看去,只见偌大的广场上,数百名皇家舞会的参与者几乎已经全部倒下,仅剩的几个都是发现了虫子、正在疯狂闪避的alha。但那些虫子似乎有基因识别功能,针对体质级别给予每个人不同的剂量,直到他们晕过去为止——谢嘉恕脑海里飞快闪过一幕幕画面。迷药,潜望号,红毛,黑色小铁片,通讯仪里的□□画面。蓝色、红色的同款铁片,仙女座b1星的地下城,黑市。恐怖袭击、oga失踪、新型武器危机……一定,一定有某种联系。一只萤火虫飞到谢嘉恕的手背上,闪烁着淡紫色的光彩,谢嘉恕漠然伸手碾死。他的手上也留下了一个针孔,检测到已经注入药剂的萤火虫没有再攻击这个已经中招的对象。全程不到五分钟,广场上倒下了一大片躯体,叠着挨着。“噢呀。”金发的oga慢慢从空气里现身,一步步走下飞行器的台阶,带着愉悦的口吻自言自语道:“平素威风八面的贵族们,睡着了还挺可爱的嘛。”亚索环视一周,注意到宫殿台阶前仍然站在那里的最后一个alha,吃惊地走了过来。“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倒下,是我计算失误,还是你体质太强?”亚索暗暗心惊,却又觉得自己捡到了宝贝,“那我更不能错过你啦,带你回天堂好不好?”他注视着面前已然站着的alha,表情慢慢变得微妙:“是你。”萧临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在了地面上,和其他随便什么人躺在一起,侧躺,头发遮住脸。亚索盯着面前的alha,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极强的自信最终盖过了不安,他摇了摇手指:“五秒钟后,你总该倒下了。”“五,四,三——”亚索边数着数边向谢嘉恕走去,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亮光,一直到他走到只剩一步之遥时——谢嘉恕终于是支撑不住,闭上眼睛,慢慢坐倒在地上。亚索心里一松,他弯下腰随意地伸出手抬起alha的下颌,欣赏了一番。“即使只从外貌来看也是最赏心悦目的一档呢,有些舍不得拿你做实验了,不如来当我的仆人吧?”亚索的手背轻轻划过alha的脸,“怎么……”“样”字还未说出口,一只手猛地死死钳住了他的手腕,那力道怎么也不像中了最高剂量迷药的人。谢嘉恕另一只手更迅速地掐住了亚索的咽喉,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亚索眼前一阵金星,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的神情诉说了极度的痛苦与不可置信,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咯”的声音。“想召唤你的机甲?”谢嘉恕扣着他喉咙的手指收得更紧,眼神像看一个死人,“想多了。”亚索抬起眼,眼睁睁看着男人把他手腕上铮铮颤动、却无法完成变形的简态机甲一点点拆了下来,握在手心。不可能,亚索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机甲、机甲背叛了主人。nbs“你到底是……”“老实点。”谢嘉恕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能醒?”“明、明……”“除了迷药,别的成分?”“没、没有……”亚索艰难地回答着,他人生从未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窝囊。谢嘉恕待还要问,亚索的眼睛里倒映出一丛冷光,他下意识矮身一闪,仍扣着金发oga的一只手腕,另只手上多了那只从亚索手腕上撸下来的手环,手环急速变形成长刀,格开偷袭者的一击——“快……走!”亚索冲维克多咆哮道,“你不是他的对手——!”这句话却激怒了维克多,他已经认出来眼前这个alha就是害他丢脸丢到全银河的那人。“小子——”维克多怒吼,“你拆了我的机甲——”亚索忍无可忍:“所以我说赶紧走——!!”你当时打不过他现在就能打得过了?这家伙是个bug!他能活动的那只手掏出针管,毫不犹豫将整支注射剂全部推入谢嘉恕的血管。谢嘉恕上臂一痛,他躲过维克多的攻击拔下手臂上的注射器,同时亚索挣脱了束缚,和维克多同时消失。下一秒,隐形飞行器上探出来一个金色的脑袋,缓过来的亚索冲谢嘉恕喊道:“迷药不管用,试试别的如何?”谢嘉恕脸色铁青,他握住那只针管,将它正面朝上。借着帝都上空紫色月亮的微弱光线,他深灰色的眼瞳凝视着针管上的标签。“alha用7型rrr级催化剂”他脸上的肌rou抽动了一下,明白了这是什么。alha的□□……那人赌对了,这大概是他唯一没有训练出免疫性的药物。发作的速度远比谢嘉恕想象的要快,他丢下那个空的针管,拇指死死摁住要炸开的太阳xue。血管突突跳动,神智急速衰减。也许用不着几分钟他就会变成一头蒙昧的野兽,也许他会在那期间恬不知耻地就在旷野犯下残酷的罪行,足以让他醒来后死一万次。这里周遭有至少十余个昏迷状态的oga。我得离他们远一点,alha用最后的清明想到。但是弟弟呢?弟弟。野兽记住了这个念头,但他已经分辨不清任何人的脸。紫色的月光下。alha从人堆里翻出一个又一个oga,贴在他们的脖子上嗅。那些都是未曾标记的oga,散发着对发情期的alha致命诱惑的馨香。他不耐烦地把他们都丢在一边。我只要我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