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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夫人也是一样的。“母亲。”三小姐怯生生站在门口,不敢亲近永安侯夫人,重新洗漱一番,三小姐更显得姿容出色,脸蛋的肌肤嫩若凝脂。永安侯夫人缓缓勾出个笑容,向她招手道:“愣在门口作甚?过来让我看看。”三小姐一身葱绿色衣裙,裙摆刺绣着活灵活现的荷叶形状花纹,清丽脱俗,亭亭玉立。“年轻女孩子就该这么穿戴,我又让绣娘给你做了几身衣衫,一会儿再帮你搭配一些首饰。”永安侯夫人疼惜般轻抚趴在自己膝头的女儿,眼里盛满了笑容,“总不会让你差嘉敏县主太多。”三小姐低声道:“我给母亲丢脸了,方才在二哥哥府上,慕婳……四meimei她教训了杏儿不说,还对羞辱女儿一通。”把事情经过对永安侯夫人讲述一遍,三小姐偷偷瞄向不曾变过脸色,依然平淡若水的母亲,沮丧的说道:“不知四meimei给二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二哥哥一直向着四meimei,不亲近女儿,早知如此,女儿真不该去见二哥哥。”“慕云一向眼里没我这个嫡母,一直以为是我害了他生母的性命!”永安侯夫人对慕云的冷漠并不觉得意外,轻声安慰失落的三小姐,“等以后他会明白一切内情,该感激谁,该怨恨谁。”“他对四meimei可好了。”“往后他只会对你好,只把你当做meimei疼爱。”永安侯夫人轻轻抚摸三小姐泛着花香的柔软发丝,平静如水的眸子闪过一抹波澜,“倒是你四meimei真是让我惊讶,看来木瑾和王仁夫妻说得话,未必都是推脱之词。”“四meimei性情大变,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好似更有力气,也更加暴躁。”三小姐还不如说直接被慕婳武力吓到了,慕婳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给人留下任何辩驳的机会,偏偏没有几个人打得过慕婳。纵然她能说会道,也不如慕婳的拳头硬,何况慕婳也不单纯依靠暴力。“母亲,您说四meimei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这事儿,我会同木夫人商量一二。”永安侯夫人笑容淡淡的,“腌臜的事儿,你就不必理会了,我让李mama留下木夫人就是为了慕婳,这孩子……性情偏激急躁,倘若真是被什么给蛊惑了,早早解决为好。”“今日的事,也给你一个教训,认真对待每一个女孩子,别以为她们都不如你,便骄傲轻敌,一步步都要谨慎。”三小姐认真点头,把母亲教诲牢牢记在心上。“不过今日你最后做得很好,没有同云哥儿硬碰硬。”永安侯夫人又表扬了三小姐,“没有万全的把握,后退一步未必就是示弱。我最怕你一时冲动,给了云哥儿掀翻桌的机会,彻底同永安侯府决裂,那才是最糟糕的状况,处理起来会很麻烦。”三小姐见事不妙,主动离开,慕云也不好追出来继续纠缠她。至于慕云撂下的狠话,三小姐权当没听到。“我叮嘱你多看一些医书,你可记得?”“母亲,我一直有温习的医书,只是里面的配药什么晦涩难懂,我读医书很吃力。”三小姐不解自己为何要去看医书?又不是什么珍贵的医书孤本,只是几本常见的记载药材的医书,她就算是读懂了,也没人敢让她看病配药。况且医女地位并不高。永安侯夫人缓缓说道:“你若想得到云哥儿的疼爱,医书是必须要看的,你想取代慕婳在云哥儿心中的地位,少不了多用心思,唯有付出,才能得到丰厚的回报。云哥儿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未必就比如今风光无限的沐世子差。”“娘,我这就回去苦读,您说的话,我一定牢牢记住。”在母亲的疼爱保护下,她还用怕慕婳那些胡言乱语吗?慕婳绝对不是母亲的对手。“另外,过几日,我会把你四meimei从宛城接回来。”“啊。”三小姐大吃一惊,随即反应过来,笑盈盈道:“是呢,女儿也觉得孤单,有四meimei一起玩闹,府上也能热闹几分。”永安侯夫人微微颔首,“永远不要显露你真实的心思,慕婳放在府中,只会对你有好处,做得漂亮一点,大度一点。”三小姐受教垂头,听到永安侯夫人又是感叹,又是惋惜的说道,“原本我也没打算让她在宛城住太久,毕竟关外的人……也该到了。如今她渐渐有脱离我掌握的意思,还是放在身边放心。”声音很是低沉,不是三小姐靠得近,未必能听全。关外?谁要到了!?横竖母亲不会害她的。随后永安侯夫人又同木夫人亲热中透着担心交谈了几句,关心木瑾伤势,最后才提起慕婳的事,木夫人恭顺般连连应喏。深夜,李mama侍奉永安侯夫人洗漱安睡时,放下幔帐时,听到已经躺在床上的永安侯夫人感叹,“为了媛姐儿,也只有选慕婳,她既是姓了慕……总要为侯府做一些事,以此报答我们对她的养育之恩。“李mama后背涌起一阵阵刻骨的寒意,忙低垂下眼睑,全当没听见这句话,主子的谋算鲜少有落空的时候,慕婳能抵挡摆脱主子吗?夜风很凉,月色明亮。慕云府邸,慕婳靠在回廊的柱子,抬头仰望天上的月色,慕云在一旁看了良久,缓缓走到她身后,低声道:“他们不值得你伤心,婳婳,二哥会陪着你。”直到他生命的尽头!ps求订阅,求月票。第七十四章倾谈月华盈盈若水,不如慕婳侧头凝望过来的眼神,慕云心头好似漏跳了一拍,略显病弱的脸庞晕染开一抹红晕。真是个漂亮到极致的少年!慕婳不再纠结她到底是谁了……反正她就是她,横竖她看那位三小姐也不顺眼,失控砸了三小姐一个茶盏,那就砸了呗。隐藏在三小姐背后的永安侯夫人也不是个善茬,慕婳不知永安侯夫人在谋划什么,但是预感到并非好事。“二哥太小看我了,过去是……不懂事,脾气也说不上多好,嘴巴比较笨拙,才让她们把我耍得团团转。”慕云感到慕婳身上的不同,好似慢慢真正同眼前的灵魂融为一个完整的魂魄。“当然,以前是太想要她们的疼爱,太急着证明……证明一切,反倒频频被她们抓住把柄,落入陷阱之中挣脱不开。”慕婳眉梢浅浅扬起,好似勾住倾泻而下盈盈月华,冷静理智的水眸因这抹月色更显得澄澈,看破一切龌蹉,“我对她们早已无欲无求,再想算计我已经千难万难了,而且我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就从让珍宝阁木家破产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