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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谨记老师的教诲。”学生们齐齐鞠躬,眼里闪过拜服之色。学生不明白,他这次就算补救恰当,终究在皇上面前丢了分数,书院的精锐尽出,又披着皇上特意送过来的铠甲,竟然还是挡不住慕婳。柳三郎出现在书院,皇上肯定也在人群中吧。他这位师兄又该如何想自己?******“哥哥,哥哥。”嘉敏县主不去看风光无限,被人追捧的慕婳,转头去见兄长如同白日见鬼一般,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瘦削的身体颤个不停,嘴唇泛白,甚至传出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您这是怎么了?”她忙扶住沐世子,冰冷的触感一瞬间窜入她心头,“哥哥身上怎么这般凉?”沐世子好似听不到,看不到,失去五感,木讷般喃喃道:“我一定是做梦,一定是的。”绝对不可能。她绝对不可能还活着。面容不一样,性情也不一样,可是她那些招数和气势却几乎是一模一样。任何时候,她都是那样无可畏惧,爽朗的笑着迎战。很多人愿意追随她左右,哪怕那些人最后知道她是女孩子,依然誓死追随她。“哥哥。”嘉敏县主狠狠捏了沐世子一把,低声提醒道:“书院派人过来了,这事只能哥哥出面。”指甲如针,狠捏一下,沐世子骤然清醒了几分,看向meimei,她才是他的meimei!“我真该听母亲的话,一把火烧了她的。”他一时心软才把她埋在玉门关外。“沐世子考虑得如何?”程澄派来的人讲述了一遍,“程大学士说了,沐世子只要尽力就好,无论结果如何,程门和书院上下都会感念沐世子援手之恩。”嘉敏县主在旁听着,眸子晶晶亮,这可是个极好的机会,哥哥的射术天下少有,如何都不可能输给慕婳。“家兄很愿为书院效劳。”听沐世子半晌没有言语,嘉敏县主主动开口:“只是家兄同一个女孩子比试射术,着实有点以大欺小了,家兄心怀仁义,还需书院出面说两句。”“不。”沐世子面白如纸,摇头道:“我不会同她比试射术,程大学士另请高明吧。”嘉敏县主闹了个到大红脸,羞愧般不敢去看来人,“家兄身上不大好,呵呵,精神亦有些不济。”第一百七十九章应战书院的人面色不是一般难看,全然没听嘉敏县主的解释,冷笑一声:“今日书院事多,怕是没办法请沐世子去讲解兵法了,既然沐世子身体有恙,沐世子早早回沐国公府歇息了罢。”一甩儒袍,来人快步离开。“哥哥,您害死我了。”嘉敏县主恼怒道:“就算你不愿意同慕婳比试,也不该当面让他们下不来台啊,您也是练箭多年,本当大显身手的,怎么就不敢同慕婳比试?”沐世子微微低头,眼睑半闭半睁,盖住眼底所有的情绪。慕婳姿容明艳,有着女孩子少见的爽朗,她大笑时,堪比阳光般耀眼澄澈,嘉敏县主都不得不承认慕婳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哥哥不是爱慕上她了吧?”嘉敏县主的推测,令沐世子更加局促不安,忙不迭的否定,“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爱慕上她?她……她是噩梦,是我的噩梦。”许是在慕婳闯关前,他还有一分心思,想着把慕婳纳进去,用来宽慰父亲……然而见识过慕婳的身手,他恨不得慕婳根本就不曾出现过。沐世子抬起手臂挡住炙热的阳光,也挡住慕婳望过来的目光,“小妹,我之所以拒绝,是因为……因为我没有把握赢下她。”一遍遍在心里说慕婳不是她,可是只要见到慕婳,他就想起她,根本没有办法拉弓射箭。嘉敏县主惊讶道:“没有把握?哥哥不是在说笑?在西北死在你箭下的大将不计其数,母亲说过你曾经三箭射死过鞑靼的哲别,能冠以哲别的人都是射术精湛的人。慕婳还不曾及笄,就算她天分再高,还能强过兄长去?”“她一身武功不俗,也是勤学苦练得来的,一天就十二时辰,她哪来的时间练射箭?听三小姐说过,永安侯府在关外过得很苦,她还要种地砍柴,喂养鸡鸭,煮饭洗衣。”沐世子因为这句话脸庞稍稍多了一分血色,也许世上会有那么巧的事。死而复生太荒诞,母亲净化她灵魂,她怕是随着那场大火魂飞魄散了。“我们还是先回府去,今日我的确太累了,等养好精神,我再亲自向程大学士请罪。”“……也只能这样了。”嘉敏县主咬着嘴唇,再一次瞄向慕婳,不知柳三郎说了什么,慕婳笑容绚丽,更美上一分。“父亲和我备受陛下重视,陛下不是以射术就重用我们,皇上看重得是我们领军治兵之能。”沐世子的理智渐渐回笼,压低声音道:“咱们可不怕程大学士,以前只是不愿得罪他罢了,程大学士若是因为我不肯代替书院出战就同我翻脸,他未必能得到好处。”“……我不是担心这件事,哥哥和父亲地位稳固,就哥哥立下的战功足以让我们荣耀百年了。”嘉敏县主闷闷的说道:“我要留下来,看慕婳能不能闯过第二关。”“她闯不过去,程大学士不会让书院彻底没脸。”沐世子咬牙切齿般说道,“如此锋芒毕露,站得越高,跌得越狠。她再本事,也是个女孩子,相夫教子,才是本分。”嘉敏县主动了动嘴唇,想要反驳,却也无力说什么,当今帝国就是这样,她已经算是过得比较自在的女孩子了。永安侯和木家没有沐国公府的地位,他们保护不了慕婳。况且三小姐慕媛才是他们最珍爱的女儿。慕婳不被他们算计就不错了。******“程大学士的意思是,让慕小姐独自一人展现射术?还要做到令人震撼,才是过关?”柳三郎声音中透着nongnong的嘲讽戏弄,“你们怎么不直接把慕小姐的双手捆上?哦,你们怕是没有把握,担心慕小姐捆住双手仍然能射中箭靶。”书院的学子有些人羞得不敢抬头,也有学子愤恨不平看着为慕婳出头的柳三郎。慕婳托着下颚,做深思状,“算了,你的好意,我领了。我不爱同无能怕输的人计较太多,更愿意直接把他们的面子扯下来,让他们心服口服。”“慕婳……”“你不信我?”柳三郎黑瞳微缩,面前的女孩子坚强倔强,自信从容,好似任何难题都难不倒她。他缓缓提起手臂,即将碰到慕婳脸颊时,他猛然收回手,尴尬道:“你脸上有脏东西,左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