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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把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嘉敏县主和沐世子身上,不是他们误导,她未必会败给皇上,以她在女子中威望,慕婳那样的女孩子该是推崇她的。只要她对慕婳示好,不愁慕婳不站在她这边,没准还能凭着看重慕婳把爱女如命的木齐拉拢过来。她看准了很多人,最重要的时候竟然看错了嘉敏县主,听信沐国公夫人的暗示认为嘉敏县主就是帮助沐世子的能人。嘉敏是比寻常女孩子聪明,但在绝对实力面前,她连给慕婳提鞋都不配!不过是女孩子的小聪明罢了。“哀家输得不冤枉。”太后娘娘平静下来后,恢复了几分摄政时的风采。承宠先帝时,她亦是小心翼翼,不敢轻视任何人,在后宫倾轧中护住一双儿女,杀出一条血路。初摄朝政时,她仔细谨慎,每一个决定都要推演个几遍才宣读而出。何时她把谨慎丢了?太后眸光深邃,“哀家许是真得老了。”虚弱的话锋一转,太后轻声说道:“你不在意遗诏,哀家底牌尽出的话,就算无法反败为胜,也能让皇上不好过,江山破碎,内外交困,皇上怕是不愿意看到吧,分封到各地的王爷可不见得都老老实实的,他们虽然没有兵权,但还有一些护卫,也有人养了一些死士。”皇上慢条斯理抬眼,同太后对视片刻,“朕一直想知道,您当日是如何狠得下那份心?这些年您礼佛可让您心情平静?”“没有哀家当日狠心,就没有你的太子之位!”太后嘴角抽动两下,挺直腰杆,错愕道:“你是从何处得知那个秘密?皇上,是谁告诉你的?”莫名的太后面色紧张迫切想要问出答案。皇上避重就轻,答非所问,“你要什么?”ps三更完毕,继续求月票。第三百二十三章谈判结束太后娘娘知道的秘密,他知道。她不知道的秘密,他亦知道。虽然他占据优势,在摊牌开战前,给太后最后一次机会,但是现在为江山平稳,为了无法宣读于口的秘密……他还得同太后讲和。只要太后不提太过分的要求,他都会答应下来。谁说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起码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无法做到。不是孝道压着他,而是他没有办法眼看着苦心经营的局面被破坏,眼看着帝国错失最后的崛起时机。忍耐,从登上皇位后,忍这个字就成了他的座右铭。心头这把刀狠狠的落下,皇上感到很疼,却无法向任何人诉说,便是木齐他们也不成。倘若他不是一心把帝国挑在肩头,只做个平庸,不管后世荣辱的帝王根本不用再继续忍耐下去。皇上透过窗户,看向夜空,眸子倒影着寒星,深沉而阴郁,他知道这一次自己还要忍,而他的耐性也几乎消失殆尽。“您也承认输了。”皇上给太后划下谈判的底线,“胜者王侯,败者寇,您要求太多,就算朕能为江山答应,追随朕的人未必会劝朕答应,您老了,朝政就不用你费心。”太后还在琢磨皇上从哪里听到那个秘密,听到皇上的要求,立刻说道:“不行,哀家起码要看到朝臣的奏折。”“那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皇上缓缓的起身,却是干错利落向外走,“朝臣还在外面,您尽管拿着遗诏当众宣读,看看魏王会不会被遗诏拱上帝位!他做了皇帝后,会不会还孝顺你这个养母!他肯定追封生母为皇后,太后的,否则就是不孝啊。”太后愣了片刻,咬牙道:“你站下,哀家……哀家可以同你商量一二。”不说魏王能否登基的问题,就是现在魏王已经抛下太后,去捧皇上了,太后着实没有把握魏王在有儿子的情况下,听从她的吩咐……“帝国少不了太子,皇上,哀家希望您能册立太子,以安天下之心。”儿子已经近乎同她撕破脸皮,她教养长大的皇孙还是听话孝顺的。三个皇孙不管是哪一个都比皇上乖顺。她指望不上儿子,不如先舍下一些权力,那是因为这次败给儿子而付出的代价,她可以指望孙子,只要皇孙在朝上站稳脚跟,立得住,她完全可以借助孙子同儿子争权,在朝廷上布局。现在退让一步,是为以后更近一步,化明为暗,悄悄得积攒实力,如同皇上所走的套路。皇帝背对着太后,悄悄勾起嘴角,脊背依然挺得很直,“朕正值春秋壮年,龙体最近几年亦有好转,三位皇子都可册为太子,都是才干俱佳,朕早同您说过,朕还要再想一想,册太子的事……也不在谈判之内,您就不必替朕的继承人cao心了。”有几道人影晃动,急于同皇上谈妥条件的太后没有看到,便是她看到了,也不会多想。皇上瞥了一眼人影,继续说道:“他们虽是不在朕身边长大,方才又为您触怒朕,违逆朕的心思,但终究是朕的亲生骨rou,朕打下来的江山总是要交到他们手上,朕再宠爱三郎,他也是魏王的儿子,何况朕一直把他当做……”“罢了,朕就同您说实话,省得您误会了朕,朕看重三郎,是因为他能力出色,才华横溢,性情亦为朕所喜,朕知道他是魏王的儿子后,对长在乡间的三郎多了几分怜惜。他是朕给皇子留下的能臣干将,善用宗室子弟,总好过重用一些外人。”“你就不怕助长他的野心?”太后反问道,“哀家不大相信他位居人臣之后,不生出不该有的念头,皇上对他的宠爱,令皇子们都吃味了,他同皇子不和,又怎能做太子的臣子?”皇上淡淡的说道:“朕也想亲自培养皇子,您肯放手吗?”一句话就让太后哑口无言,皇上的叹息声好似针一般扎心,太后觉得自己养大的孙子,怎么都不会比皇上教养的柳三郎差,何况孙子占有大义的优势,皇上只会教柳三郎如何做臣子,她可以教导孙子如何成为帝王,掌握朝臣。“哀家拿先帝遗诏还换不来皇孙的太子之位?”太后从袖口中拿出黄橙橙的诏书,悬空放在烛火之上,只要皇上点头,这份遗诏就会化作灰烬。皇上依然背对着太后,声音冷漠:“这是您唯一的要求?只要朕册太子,您就会放手?无论是朝政,还是教养太子您都会不闻不问?”“……”思索片刻,太后缓缓的说道:“哀家也不想朝政混乱,江山不稳,皇上再给哀家一个承诺,不动亲近哀家的朝臣!”“喝,难道他们贪污受贿,才干平庸耽搁朕的正事,朕还要留着他们?”“倘若他们真得不堪重用,被皇上抓住把柄,皇上自然可以处置他们。”太后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