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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姨娘院里,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她感到母亲是不高兴的。后宅中少爷睡了丫鬟的事,便是她都没少听,有的夫人大度接纳丫鬟,有的人直接把丫鬟打死或是发卖出去,有的人佯装不知,等男人新鲜劲过去了再做处置。慕婳毫无准备之下听到这样的消息,他们都很好奇慕婳会怎么做,慕婳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斥责魏王妃陷害赢澈,更没有指责白芷,只是轻飘飘说了一句,是三郎啊。是何用意?她猜不透慕婳的意图,是相信赢澈么?魏王妃嘴唇动了动,“我把人从湖里救上来后,听到她的交代,立刻就想到了你,让人去请你过来,没想到你正好来魏王府,前前后后不过一盏茶,水榭的人……我可以让他们闭上嘴巴,不再提起这事。”慕媛大吃一惊,“王妃殿下……”“闭嘴!”魏王妃严厉申斥慕媛,“本王妃的决定,你们听着就是了。”“母亲方才的话怕是不妥,即便我们不说,白芷姑娘的娘家人不会寻上王府?毕竟她同人有婚约,也不是王府的家生子,就算您为三郎灭口,也遮掩不住消息。”赢清一本正经说道,“皇上新政上有明文规定,伤婢女的性命,其主同样有罪,王府一向带奴婢宽和,无辜处死奴婢,王府的仆妇会觉寒心,坏了王府的规矩。”“本王妃说得话就是规矩!对仆妇宽和,那是因为本王妃愿意那么做,而不是为名声还是什么的,应当那么做。”魏王妃声音冰冷,不屑说道:“仆妇只有两条路,要不留在王府,要不……”“滚出王府!”慕婳的声音压下魏王妃后面的话,抬起漆黑微沉的眸子,微笑道:“要不忍,要不滚!”魏王妃哼了一声,“你到是聪明,别以为本王妃这么做是为你,在王府还没有让本王妃不痛快的。”“您这样的脾气用我记忆中一个词形容再贴切不过了。”慕婳按了一下眉间,以前的记忆好似清楚几分,“生怕人看出你对他好,傲娇又嘴硬,看似跋扈不近人情却又尽力想对人好,哪怕是你不喜欢的三郎倾慕的……我!明知道我以后同您非友似敌,你在此时不忍让我难堪。”魏王妃抿着嘴角,手指摆弄腰间挂着玉蝉坠子。“敢问魏王妃殿下,魏王知道么?”“……本王妃不需他知道!”色厉内荏的魏王妃在慕婳眼中有几分可爱,她曾经女扮男装做过将军,和袍泽神侃时,听过男人喜欢怎样的女子,再遥远的记忆,她也是有发小死党的,虽然他们的容貌和声音几乎忘光了,但他们追求女孩子的情事,她还记得一些。再加上她本就是女孩子,虽然只同赢澈一人谈过情,她的经历比很多女孩子丰富,不可能全然无知什么是喜欢。从魏王妃的表现看,慕婳有几成把握魏王妃是心仪魏王的,外面都说魏王妃心仪皇上,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慕婳下意识不想去探究真相,感情上的事剪不断,理还乱,他们都弄不清,慕婳本就是外人跟不好插嘴了。“您就是……就是三公子口中念的人?”白芷哽咽着,悲伤又愤恨,“哪天他口口声声……叫我婳婳,原来我是因为这张脸,才得了他的另眼相看,才有了这样的遭遇。”慕媛轻声安慰白芷,拿眼睛斜试慕婳,“你是长得太好才被三公子宠爱,王妃方才是吓唬你的,安乐郡主是京城最最光明磊落的人,一身正气,绝不会伤害无辜,你……只要你不是故意为之,不是特意勾引三公子,安乐郡主不会怪你,反而会帮你讨回公道。”“是不是,安乐郡主?”慕媛以为会看到慕婳神色变化,谁知慕婳慢悠悠宽着茶叶,眼皮都没撩一下,淡淡问道:“先别帮着问我如何给白芷姑娘做主,我到是有一个问题想问白芷姑娘。”“……”白芷下意识向慕媛身后躲去,倔强咬了咬嘴唇,“您问吧,横竖我是要死的,在死之前交代清楚了,也算做了一件好事吧,郡主的大名,我也听说过,曾为郡主风姿所折服,您比传闻中……更好。”慕媛鼻子差一点被这句话气歪了,从头都是她安慰白芷,慕婳进入水榭后就没拿正眼看过白芷,白芷是从哪里看出慕婳好的?而且白芷明明很怕慕婳的。慕婳没有打骂白芷就是好?慕媛还发现一个让自己感到悲痛郁闷的事实,魏王妃并非不喜欢慕婳,相反魏王妃对慕婳是维护的,而魏王府的郡主小姐们对慕婳隐隐透着倾慕信任,是因为慕婳以前的功绩?她出入魏王府多次,每每会讨好魏王妃母女,又送礼物又做知心大jiejie,慕婳那一次来魏王府不是大闹一场?哪一次同魏王妃母女好生说话?她们眼睛都瞎了么?还是慕婳对她们越是不好,她们越是喜欢?“你说在同赢澈上床时,他喊你为婳婳?”“……是。”白芷勇敢的说道:“也许是他喝醉了不大清楚,在……在高潮前是这么喊的,我知道郡主的闺名为婳,三公子是把奴婢当成郡主了。”说到最后,白芷羞红脸庞,眼中盛满耻辱的泪水。“郡主直接询问白芷是不是太过残忍了?”赢淄颇为同情白芷的遭遇,“被三弟用强发泄欲望,还要向郡主交代经过,郡主就不能有点同情心?”第五百四十八章昵称不一样赢淄眸光隐含怜爱之意,宛若惜花之人。慕媛同样不赞同看着慕婳,隐隐有责备指责,揽住白芷的肩头,轻声宽慰:“不想说就不要说了,这件事于你而言太过残酷了。”“我不认为是残酷,莫非慕三小姐不想让白芷找到真正强上她的男人?”“……慕婳……你什么意思?”慕媛大声问道:“你以为白芷说谎?故意陷害三公子?”白芷眼里的泪珠簌簌滚落,还有几颗含在眼中,显得甚是可怜,纤细妖娆的身子颤抖,宛若随风垂落的残花,没入地上任人践踏。魏王妃皱了皱眉,问道:“你是说要了白芷的人不是赢澈?就是她在糊涂,也不至于分不清男人,她是赢澈院里的针线丫鬟,没有贴身侍奉赢澈,比是见过赢澈。”“白芷可不是安乐郡主的生母,连是不是被人破了身子都记不清楚,生个儿子都不知是谁的种!”赢淄不客气的开口,竭尽奚落嘲讽,慕婳轻轻瞄了赢淄一眼,一脸正直的赢淄立刻感到一股寒意袭来。慕婳道:“她的确是个糊涂的女人,二公子并没有说错,她和我爹,以及昔日赢少爷的事京城人都知道了,我从不为她辩解,总是她做错了,但是为人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