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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太好,主考已经不指望在大学上抓到赢澈的把柄了,此时他再强调无一错处才能证明清白,连跟着他的人都会反对他。若是安乐郡主来一句,你行,你上,他只能掩面而去遮羞了,别说倒着写,就是正常默写大学,他都写不下来。四书五经只是科举的敲门砖而已,埋入仕途的官员哪怕再喜欢读书也不会整日再去研究四书五经,他所记住的大学这些年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临近考试末尾,赢澈依然还在奋笔疾书,他把心思更多用在策论的结尾上,慕婳努力去看他的文章,但仍然看不出好坏,只能悄悄看着皇上,拿眼神示意,他写得怎么样?皇上微微颔首,自是一片水准之上,言之有物的文章,只是赢澈想凭这篇文章拔得头筹,还是有所不足,若是凭着一心二用的加成,点他为状元倒也交代得过去。赢澈此时额头已是布上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脸庞也比往日苍白,一心二用毕竟很耗费精神,对他精神负担很重。考生们陆陆续续来递交卷子,方才也听说赢澈为证明清白默写大学一事,没想到赢澈竟然一边写大学,一边些考试文章,一个个都震惊非常。陈四郎捏着自己写的花团锦簇的文章,默默叹息一声可惜了,状元之位怕是飞了,赢澈想要什么,还真没有得不到的。交完卷子后的考生默默站在一旁为赢澈加油,直到赢澈放下写文章的毛笔,“请郡主帮我奉上卷子。”就在此时天空不在飘雨,慕婳甩了甩酸胀的胳膊,封好试卷时,走到供奉孔圣前的箱笼前,刚刚把赢澈试卷放进箱笼,耳边传来一声惊呼:“显圣了,圣人显圣了!”ps求两张月票,谢谢。第六百零四章装叉高手显圣了?!今日的意外还真够多的。果然不愧是千年一遇的科举会试,没一刻消停的。文章惊圣只是传说,哪怕是最狂热的读书人都不会相信有孔圣显圣一说。然而显圣偏偏发生了。慕婳放下考卷后,向悬挂着孔圣的画像看去,方才还双手叠放在衣袖中的孔圣人,以可见的速度,缓缓的,慢慢的将一只手举起……慕婳连忙闪身,以她对四书五经的及了解,孔圣人举起的手绝不是对她。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孔圣人好似对女子都不怎么看得起,流传最广的一句话就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慕婳觉得是孔圣人在女子身上吃过亏才会说出这句话来。在贡院的考生一个个激动得什么似的,慕婳自然不会破坏气氛,罕见乖巧站在一旁。皇上看着孔圣人手指的人——赢澈,嘴角抽搐个不停,玩得有点玄妙,也有一点大。不过几千年孔圣人一直受读书人敬重,每一朝皇帝都会恩封孔圣后代,连当今皇上都不例外,孔圣人显圣足以引起足够的震撼。贡院的考生跪了一地,而主考们一个个长大了嘴巴,跪又不是,不跪也不是,主考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偏偏在放上赢澈的试卷时,孔圣显圣?!赢澈仿佛没注意到孔圣显圣,一心默写大学,连拿毛笔的手都不曾停顿,这份定力已是让人拜服。孔圣人手指赢澈不算,在孔圣画像留白之处,对应孔圣人口边,一个字一个字出现一行小字,皇上高声念出:“文可惊圣,才可盖世。”“圣人万岁。”“万岁圣人!”“谨遵圣人教诲。”“赢澈……三公子文可惊圣,才可盖世。”考生中有人跪地向孔圣磕头,有人兴奋的高喊,赢澈或是三公子之名响彻贡院,谁都明白这句话说得是谁,除了赢澈之外,就没有别人了。“赢澈,你不必在默写大学了。”皇上淡淡的说道:“孔圣都说你问可惊圣,才可盖世,你无需再证明自己的清白,朕相信孔圣不会说谎。”赢澈依然没有停笔,跪坐的身体挺得更加笔挺。“你们以为如何?”皇上暗暗嫌弃装模作样的赢澈,没想到赢澈真正的大招是在孔圣画像上,也没有想到赢澈在科举考生中也埋了不少的人,振臂高呼且情绪激动的那些人中有八成是赢澈安排的。熊孩子不出手则以,一出手着实惊人。主考从孔圣画像上收回惊讶的目光,反复不认识一般自己打量赢澈,唇边露出一抹苦笑,“陛下说得是,孔圣都说三公子好,臣亦觉得三公子文章出类拔萃。”此时他在提起有人比赢澈做的文章好,不说没人相信,就是被点为会元的那人也不敢居赢澈之上。孔圣对读书人的影响太大了,毕竟帝国还是以儒学为主,读书人都是自称孔圣嫡子,如今祖师发话,他们敢欺师灭祖么?不怕名声不保?被天下读书人和孔圣子弟撕碎?这科的状元只能是赢澈!也只有是他!别说主考了,就是当今皇上再点状元时,敢不点赢澈么?一副画像,孔圣显圣让所有人的盘算落空。以后赢澈身上会多一份神奇的色彩。赢澈的根基会更雄厚,没人再敢说赢澈无才,说他就等于说孔圣瞎眼。慕婳舔了舔嘴唇,真是厉害的少年!很难相信他敢拿孔圣人开涮,没错,慕婳从头到尾就没相信过孔圣显圣,画像定是被赢澈动过手脚。天工坊……上师魏焱对赢澈几乎开放天工坊所有的研究。让慕婳吃惊得是赢澈是读书人竟然把主意打到孔圣人身上去。慕婳走到赢澈身边,轻声说:“大局已定,你不站起来同狂热的考生说两句?你已经无需再默写大学了。”一直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表示的赢澈缓缓说道:“我喜欢有始有终,大学还有几百字就可以写完,孔圣人显圣……许是说得旁人,同我无关。”天边挂住一道七色彩虹,被雨水彻底清洗过晴空,绚烂的彩虹,一切仿佛都在印证贡院的奇迹。彩虹下的少年矜贵文雅,白皙的肌肤如玉一般,双眸褶褶生辉。慕婳清了清嗓子,小声嘀咕:“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赢澈手中毛笔没停,挑起眼角示意慕婳继续说下去,慕婳想了想道:“以后打雷的时候别出门了。”“这是为何?”“我怕你被雷劈了。”慕婳一直很佩服赢澈的风范,尤其是越是关键时候越是淡淡的不在意,任由旁人哭着喊着崇拜,他一如既往云淡风轻,风光霁月。赢澈总算是有了一丝反应,“同你比起来,我还差一点。”“我才没有似你一样的……”“婳婳。”木齐出声阻止道:“别耽搁三公子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