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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褚焉像极了被韩妙丢在旷野上的兽,旷野上只有她一个人,面对四面吹来的风,而韩妙,在天上俯视着她在地上挣扎。只要她道歉,她依然是韩妙最乖的女儿,依然是褚家的女儿,依然能拥有这些全部的资源。韩妙的意思,是这个吧?褚焉抿着唇,手机捏得死紧。她哪里不明白,但越明白越让她厌恶。韩妙这就是在驯兽,养个孩子让孩子只能按照韩妙圈定的行为规矩来生存,让她只能依附韩妙。她冷冷笑了笑。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褚焉看了一眼,韩妙打来的。她静静看着来电上没保存的一串号码,冷冷看了半响,接通,“mama,这就是您要送我的大礼吗?”韩妙在电话那头笑得温和又慈爱:“你看,我早跟你说过,人活着必然是要依附一些东西的,你不愿意依附我却愿意依附褚鹤鸣,可如今呢,褚鹤鸣帮不了你。”褚焉默了几秒。她问:“mama,接下来您还准备做什么?”韩妙:“你要是还学不乖,还不回家的话,那mama只能把你从褚家从mama手里得到的东西一点点剥下来了。”褚焉挂了电话。韩妙突然逼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很有可能,是褚鹤鸣那边的事情出了变故。她当即给褚鹤鸣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几声,没通。褚焉心里一紧。难道褚鹤鸣真的出事了?她在家等得有些心急,又打开微博刷实时消息。褚焉看了一下平板,平板上微博热搜还挂在第一位,公司没人花钱去撤,那这条热搜会在微博上呆上一天。她又点进去看,实时爆料又有一个新号发了内容出来。@娱爆料:刚吃到一个精彩的瓜,稍后整理证据发出来,据说褚焉出道选秀是背后cao控投票的,节目组居然为了捧她C位出道把投给其他选手的票都划过去了。什么叫雪上加霜,这就是了。被包养,cao控投票,被公司雪藏,这条爆料发出来,接下来等着她的就是公司的巨额违约金。褚焉呼出一口气,她这妈,行事作风太狠辣了,对亲生女儿都是如此,不难想象她会怎么对付褚鹤鸣。这是要奔着毁了褚焉去的。不听话,就毁了。想了想,褚焉决定问下她爸爸。褚父应当是不知道韩妙做的这一切,不然的话不会看着韩妙这么胡作非为。她打了电话过去,电话接通,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你好,褚先生现在在休息,您是哪位?请留下姓名,稍后我会转告褚先生。”竟然是褚父的秘书接的电话。褚焉没说话,挂了电话。她收拾东西,准备去见一见宋平安。这些事情宋平安是公关的好手,他能把事情处理得很完美,前提是宋平安准备帮她。她刚收拾好东西,门外竟然传来门铃响声。她从监控里看,门外的走廊上挤了一堆记者,正拿着长枪短炮等着她。褚焉狠狠皱眉。这小区的保安竟然放了记者进来。现在形势逼人,褚焉强迫自己尽快冷静下来。出门见宋平安是必须要做的,还不能惊动记者。她脑子急速转了起来。她收拾好东西,从入户电梯下了车库,自己开车从家里跑出去。路上还接到了梁泽的电话。梁泽问她:“热搜你看见了吗?”“看见了。”褚焉冷静地开着车,正好遇到一个红绿灯,她停下车,回答梁泽:“这个事是我妈做的,她想逼我回去,牵连你了,抱歉梁泽哥。”梁泽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展,他卧槽一声,惊讶反问:“你确定你是你妈亲生的?”褚焉能说什么?她只得苦笑一声:“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梁泽沉默了会,问她:“需要我帮忙吗?”褚焉抿着唇,红绿灯时间到了,她重新挂挡,从街道上开出去,“不用,现在已经把你牵连进来了,你那边院子得处理干净,不然舆论起来对梁伯父不好。”梁泽:“焉焉,我的事你放心。但我不放心你。”梁泽拿着这件事也很棘手。如果是其他人做的,他能把人往死里整都不留手,但是这个人是褚焉的妈。他们行事到底要投鼠忌器。韩妙是个疯子,他们没办法不管褚焉的感受。褚焉长长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妈。她说:“梁泽哥,现在需要你帮我做两个事,第一是把热搜撤了,我妈对我公司施压,公司停了我所有的活动,公关的事情你帮我,重点是cao控投票结果,这个很重要;第二是你查一下褚鹤鸣在法国遇到什么事了。”梁泽一凌,“鹤鸣不是在北极吗?”褚焉摇头:“不在,在北极都是假的,褚鹤鸣去欧洲谈生意去了,去北极是我跟他一起瞒我妈的,怕我妈给褚鹤鸣谈生意的事情使绊子。”梁泽:.....他用他仅有的智商理解了半天,终于从灵魂深处发出一声感叹:“焉焉,你家这真的是,现代宫心计啊。”褚焉苦笑。谁说不是呢?她爸就是那个缠绵病榻的昏君,褚鹤鸣就是那个立储了一直没实权的苦逼太子,而她,就是联合褚鹤鸣要向她妈逼宫的那个jian臣。她挂了电话,开着车到公司。她之前少有开车来公司,公司的人不认识她车牌,等看见她的脸,保安才放她进去。宋平安接到她电话才知道她来了。他从公司办公室下来,趁没人注意,上了褚焉的车。褚焉开的是辆黑色超跑,敞篷一拉,基本没人会注意到车里是谁。宋平安神色复杂:“我知道你会来。”褚焉手撑着太阳xue,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明:“朱长青确定放弃我了是吧?”“是。”宋平安说:“我跟他重复说了你的重要性,可现在,对方来势汹汹,而我们连谁做的都不知道。要给你摆平这件事情,公关费至少需要七位数,朱长青舍不得出这笔钱,他现在就想把公司甩盘跑路,不可能再花钱在你身上。”“呵。”褚焉冷笑一声:“我知道朱长青蠢,但没想到他能这么蠢。我这一年多,至少给他赚了八位数,现在说丢就丢。”宋平安看着她。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她脸上殊无焦灼,神色虽紧绷,但眼底却清明,还没急到丢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