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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栩之顺着看了眼。他没回答,反而是坐到了她对面,问她:“怎么我这了?”褚焉笑嘻嘻的:“我无家可归了,霍老师愿不愿意大发善心收留我两天?等我找到新地方就走。”霍栩之抬起眼皮,语音淡淡:“不愿意。”褚焉:.....狗男人这么绝情?她看着霍栩之,还挺认真的求他:“霍老师,帮帮我,我会打扫卫生,我可以帮你打扫。”“我有钟点工。”“我会煮饭。”“有保姆。”“我会说笑话。”“我不听笑话。”“我会唱歌跳舞,霍老师,免费的现场舞蹈,不收门票,只要收留我,收留我你买不了吃亏收留我买不了上当。”“我不听歌,吵。”.....褚焉咬了咬牙,恨不得锤他一顿:“那你怎么样才肯留我?”霍栩之的眼里沾染上一丝笑意。他就知道她没那么好的耐心。他把唇角笑意压下,缓缓开口:“我也没说不让你留。”褚焉:.....逗她?她磨了磨牙,行,算他狠。她换上一副笑脸:“那就先谢了,等我哥回来我就走。”才不。霍栩之打开面前小茶几上的平板,看了看平板上学生传过来的作业,眼都没抬:“你自便。”褚焉干脆把自己瘫在沙发上,歪着头看他改学生的作业。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她这样看霍栩之,他在她心里的帅气形象更上三个度。这男人怎么能这么好看。她视线越来越放肆,但霍栩之,却像没感觉一样,坦然安坐,一点都没觉得不自在。褚焉挑挑眉。这个时候,她拿去充电的电话响了。褚焉伸手摸过来,褚鹤鸣的电话。她唰一下坐直身体,接通,“哥。”褚鹤鸣那头很安静,“焉焉,我看到爆料了,什么情况?”褚焉抿着唇:“是我妈,你那边还顺利吗?”褚鹤鸣:“合同签了,韩姨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还没来得及注意我这边。”褚焉松了一口气:“那就行。”褚鹤鸣问她:“你现在在哪?老二说找不到你。”褚焉偷偷看了一眼霍栩之,霍栩之正看着平板上的文件,眼神都没给她一个。她笑了笑:“我在霍老师这。”“栩之?”“嗯。”褚鹤鸣沉默了会,“家里是不是有人堵你?”“嗯,我估计还有我妈派的人去堵我,我就出来了。”“我知道了,我下个月回来,你这段时间好好躲着你妈,下个月我回来会解决的。现在你把电话给栩之。”褚鹤鸣说。褚焉眉头轻皱,把电话递给霍栩之,“我哥找你。”霍栩之接过电话。“是我。”褚鹤鸣没开口他就先开口了:“这件事我会处理。”褚鹤鸣在电话那头重重叹了口气,“栩之,谢了。”霍栩之多少能体会一些褚鹤鸣的想法。后妈难缠,偏偏meimei又全力保他,他行事也不得不顾忌meimei几分。全然不兔子顾meimei,对后妈下死手的话,meimei肯定会心凉。但是不对后妈下死手,他想突出重围,就只能走迂回路线。要不然他也不至于跑法国去截胡韩妙的生意。如果不是顾忌着褚焉,以褚鹤鸣的行事风格,韩妙早就被他解决了,而不至于一拖再拖。“栩之。”快挂电话前,褚鹤鸣叫住他:“我回来之前,我meimei都拜托你了。”霍栩之:......“好。”他其实,不是很想要这个拜托。挂了电话,褚焉一直皱眉看着霍栩之。不用问,她都能猜到霍栩之跟褚鹤鸣聊了什么。她好奇的是,褚鹤鸣居然这么放心她在霍栩之身边,而且是全然不怕她对霍栩之有非分之想的样子。她哪里知道,褚鹤鸣不是对她放心,而是对霍栩之放心。在邬妙涵的事情刚出的时候,褚鹤鸣就知道事情是假的,更何况这么多年,霍栩之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素到有段时间褚鹤鸣都觉得霍栩之是弯的,还怕霍栩之是对他有想法。所以,把meimei交给一个他眼里的正人君子照看,褚鹤鸣很放心。霍栩之终于收了他的平板。他一双长腿交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抬眼看着褚焉。“今天发生了什么?”褚焉抿着唇。她不知道这个事是不是要跟霍栩之据实相告,尺度不好掌握。良久后,她浅浅扬出一抹笑意,“也没什么,就是跟我妈吵了一架。”他们都会知道的。霍栩之嗯了一声,没做任何评价。褚焉问他:“你不问我为什么吵架吗?”霍栩之看着她:“你愿意说我就听着,不说也随你,都不是大事。”全然的尊重态度。褚焉也跟着换了个姿势,她仰面靠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看着天花板上黑色的吊灯,眼睛忍不住有些酸涩。她的mama都没给她的尊重感,她在霍栩之这里得到了。她唇角还是挂着个弧度,小声开口:“有时候我挺不理解我妈在想什么,她想要的路线,她想争的东西,远远都比自己孩子还重要。”霍栩之静静看着她没接话。褚焉也不需要他接话,她其实只需要有个倾诉的对象就好。这些话不能说给褚鹤鸣听,更不能说给梁泽听,算下来,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我还很小的时候,隔壁家的小孩哭了,他们的mama会抱抱他们,问宝贝怎么了,我的mama,她只会问我为什么又摔倒了,为什么又给她找麻烦。”霍栩之低声问:“后来呢?”“后来?”褚焉想了想,笑了:“起初我还会想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所以我mama才对我这么严格,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就想明白了,我做成什么样不重要,我mama只是要一个听话的提线木偶,能全部按照她的意思就足够了,其他的她并不关心。不过我也想开了,不管就不管吧,也没哪条法律规定mama天然就要爱孩子,我mama她正好就是那个不爱孩子的人,这也没什么,我都随她去。”霍栩之一直没说话,安静地听她碎碎说着闲话。褚焉这一天过得跌宕起伏。这个时候,在霍栩之的家里,耳边寂静一片,只有不远处传来霍栩之淡淡的呼吸声,连车的声音都听不见。房子在高层,路灯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