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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起彼伏。几个男人都已经被压上了车。唯独孔熙,拼了命地挣扎,尖叫着,不愿被带走。“贺铭遥!贺铭遥!!你不能这么对我——”哪怕是女人,在极限情况下,爆发力也足够惊人。加上整个人发疯一般,两个大男人竟然都制不住她。很快,贺铭遥背着奚苒走出来。孔熙见到两个纠缠人影,立刻不管不顾地大哭起来,撒泼一般,“铭遥、学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刚刚是失心疯了——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别……我不能去警察局……我还要拍戏,还要工作……”事实上,徐明并没有带记者过来。但孔熙心如明镜,她用了贺铭遥小心肝做威胁,贺铭遥不会再让她出来了。这是最后机会。只求他能留有一些余情。或者,奚苒脾气从来都是那么温柔软和,说不定就心软了。孔熙一边哭,一边懊恼不已。她也是被爱情和利益逼得失心疯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受到周远挑拨,做这种事。明明是破绽百出的计划。不,或许是百密一疏。如果不是周远叛变告密,贺铭遥压根不可能找到他们,只要把奚苒藏好,说不定……各种念头在孔熙脑海里交织。最终,只化为了一句话,“都是周远的主意!铭遥,他嫉妒你的出身、嫉妒你得到了奚苒学姐,所以才挑拨我的!……”贺铭遥早知道内情,心里恨毒了孔熙。实在不愿多听她狡辩。他声音毫无感情,开口道:“徐明,你们看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孔小姐送去警局做笔录?”徐明:“是。”飞快地冲着旁人使了个眼色。几个男人一拥而上,立刻将她控制住,往警车方向拉走。“铭遥——”无论孔熙如何声嘶力竭,都再没得到回复。贺铭遥背着奚苒,快步走出去,坐进徐明安排好的车中。司机一直在车内待命。“贺总。”贺铭遥将奚苒放进后座,自己也跟着坐进去,吩咐司机:“先去医院。”……一路上。奚苒问司机要了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之后,便一直一言不发。贺铭遥也没逗她开口,沉默着,牢牢地握着她手,将她拳头包在自己掌中。一下都不愿意松开。奚苒没挣脱。很快,司机将车转进医院大门,停下车。贺铭遥这次没让她选,安安静静将人抱起来,快步进了急诊。来之前,徐明已经和医院打好招呼。这家私人医院属于贺家一个分支亲族名下,一个电话,院长干脆地给贺铭遥开了特权。奚苒从里到外做了个全身检查。报告也拿得很快。医生:“除了皮外伤,基本没什么大问题。”贺铭遥却不放心,细细地问道:“她之前车祸骨折过,脚没有二次受伤吧?”“看片子是没有受伤。”“那头呢?她脑内淤血还有吗?会不会有脑震荡之类的?”这问得奚苒都要不好意思了。拉了拉贺铭遥衣摆,小声说:“他们没打我啊,能有什么脑震荡。”连外伤都是她自个儿想学电影桥段逃跑,又是咬绳子、又是匍匐前进,折腾来折腾去,自己弄出来的。医生知道贺铭遥身份贵重,必须严肃地回答他所有问题。“大脑也拍了片,目前来看,没有问题。至于您说的淤血,片子里没有看到,应该是已经化开了。”贺铭遥又追问了几句,总算放下心来。等到护士给奚苒处理好外伤,贴上胶布,他又将人抱出了医院。这会儿,奚苒总算有闲心想其他事。她重重地拍了一下贺铭遥,“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贺铭遥不理她。“有人在看啊!”她最怕别人关注目光。哪怕是大晚上,医院楼道这么敞亮,两人连体婴一样亲密,总会吸引到旁人眼神。贺铭遥也知道她这毛病,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们走职员电梯,没有人会看到的。”“……”“你脚腕那伤口,擦着鞋,不疼?”奚苒不说话了。贺铭遥放软口气,“乖一点,我带你去吃火锅,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吃火锅的吗?”“你怎么知道?”奚苒诧异。贺铭遥:“那天,你和你那个女同事在家里弄火锅,我在隔壁听到你吃得很高兴。不过,今天只能吃清汤,要不然对伤口复原不好。”“……”絮絮叨叨得接地气。恍如梦境。良久。奚苒低低地开口,问他:“周远学长为什么……”贺铭遥抱着她的手指一紧。眼神晦暗不明。“他是针对我的。是我害了你。”他言简意赅,将大致事情告诉奚苒。虽然不想为情敌说好话,不过贺铭遥足够自负,也不会在奚苒面前丑化他,又解释了一句:“……绑架你应该不是周远想出来的,这么笨又这么戏剧的方法,周远性格很缜密,不会做这种没把握、也没可能性成功的事。应该只是顺水推舟,连从犯都算不上。是他告诉我,孔熙把你带去哪里的。”孔熙原本也没有这么笨。按照贺铭遥看来,或许是狗急跳墙。从国外回来后,她心理已经一点点扭曲了。孔熙是个完美主义者。当她发现,自己的爱情、事业、一切都没有这么完美之后,再加上一些精神压力,一定是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疯狂举动。但就算是这样,贺铭遥也不会再一次放过她。这话却没必要告诉奚苒了。贺铭遥垂眸,打断她思绪,“到了。”奚苒如梦初醒。“哦。好。”……夜深。贺铭遥将奚苒送回锦绣路。但这次,他并没有把她放在家门口,就去隔壁,而是默默地站在了门外。奚苒:“?”贺铭遥抿了抿唇,颇有些可怜兮兮地说:“奚苒jiejie,我挤你的沙发好不好?”奚苒一愣,“为什么啊?”“我担心。”甚至已经不仅仅是担心。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确实是怕了。怕她不在自己眼皮底下,又受到什么伤害。惊魂未定。心惊胆战。贺铭遥难以将突如其来的情绪、诉诸于口,只得沉沉地望着她。两人对视片刻。到底是奚苒败下阵来,“……进来吧。”毕竟是救命恩人。贺铭遥长长地松了口气。折腾一整天,两人都非常累。洗漱完,各自躺下。奚苒平时一个人,家里房型一室一厅,房东在房间和客厅当中做了玻璃移门,作为隔断。虽然玻璃上贴了花,但透光,影影绰绰,还是能看出一些光影。关灯之后。空间倏地暗下来。奚苒眼皮都要搭上了,但大脑皮层又还没能平静,血管一直在跳个没完。她翻了个身。听到外面客厅里,贺铭遥也翻了个身。沙发虽然是双人沙发,但不够大,没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