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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多给点吃的。 临到一个卖小玩意的摊子的时候,乌修就挪不动脚了,眼巴巴地看着乌青禾,想要摊子上某个小玩意。 那是一个金灿灿的貔貅雕像,个头还挺大,不过是外表涂的铜粉,里头是黑色,一看就能看出来不值钱。 “你喜欢这个,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要……要一两银子。” 卖东西的摊主本来想开个高价,结果看到乌青禾,一百两就变成了一两。 对面的摆摊的老人立马说:“这玩意哪里要一两银子,你别看外表好看,那是浇了铜汁。” 那摊主涨红了脸:“这的确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这玩意就算是铁做的,做工也不够精巧,可是今天他一天都没有开张,要是不卖出去,家里就得跟着他喝西北风。 “这是你从老破烂里翻出来的吧。” “那您看看其他的,要是买够了十两银子,这东西我免费送给您。” “不用了,就这个吧。” 乌青禾也没有看,从荷包里取出最后的五两银子放在了摊主面前,换了这个巴掌大金色貔貅回来。 等她和乌修走之后,这本来没有开张的店主突然生意就好了起来,一下子东西就卖光了。 乐得摊主喜不自胜,要不是不知道那女子的名字,他还以为对方是天生下来的菩萨,带着善财童子来给他送钱的呢。 等到回了乌家,李茹娘看到乌修手里的东西,听说这是用五两银子换回来的,把她rou疼得不行。 她拿了刀子,把表皮刮了一点,露出里面黑色的印记:“你看看,这是假的,哪里值得这个钱。” 要是做工精巧也就罢了,偏偏这玩意浇得很丑,除了金灿灿的,简直没有一点优点。 乌修瘪嘴,也不作声。 乌青禾接了过来,拿刀子直接拦腰把铁貔貅懒腰切断。 中间露出色彩分明的截面,外面一层薄薄的铜粉,然后是一层薄薄的黑色,中间都是刺眼的金灿灿。 这里面一大块,都是纯金。 一两金十两银,这巴掌大的沉甸甸的,貔貅少说也有四五斤,这要是融出来,那就是四五百两白银。 李茹娘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看向乌修,像是看着一个招财进宝的金娃娃。 什么晦气灾星啊,她的儿子分明是个福娃娃! 福娃娃的待遇直线提升,李茹娘做菜都肯多给乌修夹一点了,不过乌修现在最喜欢的还是便宜jiejie乌青禾。 随着他学到越来越多的东西,知道天底下不是所有做父母的都会无私地为子女奉献,而他受到苛待,也不是他的错,他就渐渐释怀,也就不怎么在意自己缺失的那份母爱了。 国师府里,国师因为神识受损吐了血,足足养了好几日才见乌家夫妻两个。 他就说呢,他那个徒儿哪有这么好心。之前藏着掖着,如今说是来孝敬他,实际上是自己倒了大霉,招惹了高人。 乌夫人惴惴不安了两天,见到仙风道骨的国师出来,当场眼泪就下来了:“国师大人,我给您磕头了,您救救我家金宝了,他年纪才这么小,就快不行了。” 国师看着这个年轻妇人,眼带嘲讽:“你那儿子本就是个短命鬼,他拿了自己不该拿的东西,偷了别人的命,活了这几年,已经是大幸。” 乌员外一头雾水地看向妻子:“国师大人说的什么意思?” 女人哭哭啼啼:“我这还不是为了金宝,为了乌家的荣华富贵!” 她断断续续地把旧事说了出来,当年她身子骨弱,拼着性命生出了乌金宝,对这个儿子是如珠如宝地看待,简直是当眼珠子一样疼。 而且婆母丈夫因为金宝看重她,让她越发在意这个儿子。 直到有一天,一个道人告诉她,她的儿子是个短命鬼。 当时她还很生气,直接骂了那道人走。 结果乌金宝四五岁的那年,生了场大病,她求了各路的娘娘,什么都求遍了,乌金宝还是不见好转。 几经周转,她终于搭上了当初那哥王道人,对方告诉她,她的儿子注定活不长,但是有一个方法,可以续她儿子的命。 她丈夫那冲喜的正妻,会生下一个极有福气的孩子,那孩子是极为富贵之人,将来会夺取她丈夫的宠爱。 就算李茹娘并不得宠,可她生了这么一个出众的儿子,日后也要踩在她的身上。 为了她自己,为了她的儿子金宝,她想着法子配合了那道人,用李茹娘的孩子的福气,为她的儿子续了命。 “乌金宝可是你亲生儿子啊,他是乌修的亲兄弟,为了亲兄弟,他分一点福气出来,不是应该的吗?” 乌员外本来有点生气,被妻子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一旁的国师看着这对夫妻,内里只骂了一句蠢货。 不过他同样眼馋那个孩子带的福泽,事情都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路。 在这个时候,他面上还客客气气的:“我还有一个方法,能够挽救贵公子的性命,不过需要乌员外配合。” 乌员外看着仙风道骨的国师,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不安,不过看了看泪眼婆娑的妻子,还有形容枯槁的儿子,他重重点头:“国师大人只管吩咐,我一定配合。” ☆、破财的貔貅(7) 他们搬进来也有一段时间,天气转凉,差不多到了可以种小青菜的时候,李茹娘一大早起来,就在院子里翻地。 结果翻着翻着,她翻到了一个小小的凸起,用锄头把它挖了出来,挖上来一看,竟然是个金杯子。 不仅是她翻地翻到箱子,早上打水的时候也是,乌修从水井池子里打水上来,桶子沉甸甸的,他没想到会那么重,还踉跄着往前走了一步。 得亏他这段时间被乌青禾练得力气很大,拖上来一看,桶里一个泛着绿色的小木箱,箱子里装着满满当当的小黄鱼。 那箱子很有些年份,自然也不是这里的主人留下的。 毕竟这地方换了好几个租客,房东也换了几茬,祖上要真的留下这么贵重的产业,不可能不告诉后代。 毕竟朝堂都换了几个皇帝当,听那牙行的说,数百年前,这里的确是个大官的宅子。 李茹娘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金子,这么多的钱。 金子很压秤,一块砖头那么大的金子,就有好几十斤,她算了算那一箱子小黄鱼的重量,百来斤是少不了的。 一百斤金子就是一千两黄金,一千两黄金,就是一万两白银,只要不随便挥霍,这么多钱,足以她们三个在京城过一辈子了。 钱帛动人心,李茹娘整天守着这么多钱,魂不守舍的,担心得要命。 乌青禾看她担心,转头就拿三分之一的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