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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时间。”他挂了电话。我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照例将预付款打到七方发来的账户上。【哥,还有四天就杀青了。——郁明】手机嗡嗡响,江郁明的短信显示在屏幕上。我攥着手机,心情复杂,略有羞愧,江郁明状似全心全意的相信我,我却私下里调查他。【嗯,安心拍戏。】我回复道。【你会来机场接我吗?——郁明】我思考了一会儿,将手机里的备注【郁明】改成了【弟弟】,然后回复道【会去的。】江郁明是我心中魔怔的执念,仿佛对江郁明好是我人生唯一的意义,这是不健康的,我深知,但难以控制,江郁明是我庸碌平淡的生活中唯一的波澜,我希望他过得好,至少比我好,我就满足了。江郁明,这个名字寄托了我所有对亲情的理解和期盼,他若有什么轻举妄动,或者别人对他有任何的企图,我都会如临大敌。简单来说,我是个控制狂,彻头彻尾的,控制狂。第10章绯闻清晨。煎蛋面包和一碗黑米粥,桌面上摊开报纸,金融版的专访人物是一家电子商务企业的CEO,我咬了一口煎蛋,翻过一页报纸。阳光斜照入窗,投射在文殊兰细长的叶子上,恍若镶了一圈金边。倏忽发觉客厅太过空荡,或许我该去花鸟市场买一个鱼缸回来,添点生气。胡思八想过后,我站起身清洗餐具,将瓷白色的盘子摞整齐,打开冰箱计算着下班时需要买些蔬菜和rou类,五六岁时我的身高刚刚够得着灶台,母亲就吩咐家中阿姨教我做饭,借此向江冕表现我的懂事,博得江冕一丝半点的宠爱。如今母亲已离世,做饭这项技能我依旧没有丢下。江郁明也是吃我做的饭直到高一,自从我创立坦途娱乐,江郁明便不再吃我做的饭了。我关上冰箱门,丢掉不愉快的思绪,穿上西装外套,仔细对着镜子打好领带,车钥匙揣在口袋里,走出家门。银色宝马一路上了高架桥,如平常一样堵在三环寸步难行,电话响起,我划开手机屏幕:“喂。”“陵意。”男声醇厚如酒。我了然:“程黎。”“啧,俩月没音讯,忙什么呢?兄弟几个想聚聚,就等你呢。”程黎半抱怨的说。我知道他没有抱怨的意思,但因为江郁明的异常而忽略了几个朋友,我心中有些愧疚,于是说:“是我不对,今晚来我家吧,我做东。”“呦呵?你亲自下厨啊,那敢情好,我跟林大说说去。”程黎愉悦的声音格外好听。这么多年我早就听惯了他低沉的声音,倒没觉得多惑人:“行,我先挂了。”“晚上见。”他挂了电话。我发动车子穿过最后一个十字路口开进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坐电梯到顶层,刘昆鹏站在电梯口等着我。“江董。”他开口,颇不好意思的样子,“关于江少爷的事。”“嗯。”我颔额,“进去说。”我推门走进办公室,刘昆鹏紧随其后,坐在沙发上直搓手:“江董,万事皆有过犹不及,您看这网上总是把您和江少捆在一起炒cp,一开始网友觉得新鲜,炒过火了就起反作用了,昨天我看到有人在微博上说坦途卖腐消费同性恋公开宣扬luanlun,转发量还不少,咱是不是得有点动作?”我望着他,皱眉:“你是公关部的经理,这事本来就是你的工作范畴,问我做什么?”“……我是说。”他强调,“用绯闻压压这事?总得证明江少爷是直的吧?”我沉默,刘昆鹏说得有理,但是用绯闻压网友脑补的CP热潮,似乎不大妥当,我提议:“你先问问郁明的意见,他同意就行。”“当然当然。”刘昆鹏忙不迭的点头,“那江董我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嗯,去吧。”我打发他走,办公桌上两沓文件看得我心烦,抿了口秘书早早泡好的茶才静下心来。处理了一些文件,我伸手拿来江郁明的行程安排,明天电影杀青,紧接着是一个高档手表广告和一个香水广告,两份男装杂志的封面照,他的经纪人特地将航班落地的时间标注出来提醒我,或者说是他特地圈出来交给我的。下午。程黎打来电话问我需要采买些什么食材,我想了想,让他在我常去的那家超市等我。将处理完的文件交给秘书,我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办公室,一路畅通无阻的乘电梯到地下车库,曾有不懂事的小明星专门在电梯里堵我,好几次被人事部经理徐瑞逮个正着,徐瑞表面上笑眯眯的不计较,扭头回去便把那几个人的名字从公司员工名单上划掉了。坐进车里,打火发动,程黎的电话随即呼入:“林大卫二都在,就等你了。”“二十分钟。”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转出停车场,“别在门口傻等,进去买根雪糕。”“林大去买了,卫二逗狗呢。”听起来三人已经无聊到长草,我安抚道:“别急。”等我到了超市,林辜贤捏着冰棍敲车窗:“快点。”把车停好,卫向阳走过来招呼我:“江大忙人。”“小花。”我念起他的绰号,卫向阳阴着脸瞪我:“别找不自在啊。”“走吧走吧,等死了。”程黎拉开卫向阳凑上来,“我想吃龙虾。”“不会做。”车钥匙揣进兜里,我踏进超市,“两三个小菜,不喝酒。”“噫,怕我们在你家耍酒疯啊。”卫向阳勾住我的肩膀,“我说陵意,你雇个阿姨做饭收拾房子能死啊?”“不方便。”我摇头拒绝,路过蔬菜区挑挑捡捡,又拿了些别的去结账。“听说你弟弟回来和你一起住了?”林辜贤问。我点头:“所以这两个月有些忙。”“嚯,稀奇啊,那小子不是跟你老死不相往来吗?”卫向阳斜眼看我。“……”我掏出现金递给收银员,“好歹他是我弟弟。”“江家主还是你弟弟呢,你弟弟连起来够组两个球队了。”程黎挤兑我,“江家主没少训你吧?”那倒是,嘲讽我似乎成了江淮安的日常习惯,我不想和他们谈这事。五年,不止我一个人记在心里,我的朋友们也记在心里。“行啦,陵意心里有数就好。”林辜贤替我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