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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不来,所有人都活不了。他应该能对付这棵树吧?他是梵伽罗啊,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从不说假话。宋睿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笑声却越来越苦涩。孟仲隔着慌乱的人群大喊“老宋,他们怎么了?这棵树有什么问题?”宋睿双手撑墙,一动不动。自从梵伽罗被吞噬之后,他就再也不想理会任何人,任何事。常净大师颤声道“孟施主,您没看出来吗?这是一棵菩提树。”“菩提树又怎么了?”孟仲还是不懂。“佛祖释迦牟尼在菩提树下顿悟成佛,于是菩提树也被视为神圣之树。佛祖最初的一缕佛光照耀过的那棵菩提,即为圣菩提,是圣物中的圣物。传说中,阿育王的meimei砍下了圣菩提的几根树枝,将其带到斯里兰卡和华夏等地,并种植成活。也就是说,生长在我国的所有菩提,都是圣菩提的直系血脉。”“所以呢?”孟仲盯着这棵绿叶呈井喷之势的妖树,心惊rou跳地追问。“圣树的血脉有了灵智,那就是圣物。若要毁灭圣物,除非圣人亲自出手。”常净大师的双目已被恐惧充斥“为何世人总说成神成圣,把神字放在圣字之前?因为成圣比成神更难上几千几万倍。世上已经没有神仙,又哪里还有圣人?没有圣人,谁来对付这棵树?”说到这里,常净大师已闭上双眼,显现出无力而又颓败的姿态。他的弟子也都用敬畏无比的目光看着这棵遮天蔽日、郁郁葱葱的树,不敢近前。听到这里,孟仲总算是明白了,这棵树的根脚极其不凡,放在神话故事里,三清道祖恐怕都会亲自收它为徒。它虽然做尽坏事,却根本不能算是邪祟,反而是圣物。圣物又怎么会害怕玄雷?就算是漫天玄雷齐齐落下,也只是给它洗了个澡而已。也就是说,原本被寄予厚望的玄诚子,果真像梵伽罗断言的那般,根本对付不了这棵树。而玄诚子号称玄门第一人,如果连他都无能为力,其余人也就更没有办法。意识到这一点,孟仲马上去看玄诚子,却见对方正仰着头,错愕万分地看着这棵树,俊美的面容扭曲成骇然的形状。原来他也会感觉到恐惧。“玄诚子前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玄门中人全都慌神了。“布雷霆阵。”玄诚子不肯放弃,还想一试。天水派的门徒立刻围绕这棵树布下阵法,而周围那些树人却再也没有活过来,向他们发动攻击,反而一个个地融化成腐水,滋养着埋藏在地底的根茎。常净大师扯着孟仲快速后退。孟仲指着宋睿喊道“我兄弟还在里面。”“他会无事的。梵施主为他布下了最强的一个禁制。”说话间,雷霆阵法已经布好,而玄诚子已把手中的玄雷剑狠狠插入阵眼,催动天地之力。滚滚落雷似火球轰然从天空袭来,却又被那看不见尽头的树冠轻描淡写地吞没。紫光在枝杈间闪烁,照亮了团团绿叶,像是点缀在圣诞树上的彩灯,除了美得炫目,竟然不具备丝毫杀伤力。玄诚子的灵力转瞬被抽得一干二净,而那菩提树却更加枝繁叶茂,苍翠挺拔。那么强悍的杀招,竟连它的一片叶子都没打落……雷声过后,死一般的寂静在场中蔓延。唯独宋睿发出几声轻笑,徐徐开口“梵伽罗早就说过,你对付不了这棵树。什么玄门第一人、半神,到头来不过是个徒有其名的垃圾而已。”玄诚子眸色暗沉地瞥他一眼,仿佛不为所动,但腮侧的肌rou却绷紧了一瞬。发现他在暗自咬牙,宋睿的笑声更显畅快“怎么?这就难堪得受不了了?能养出宋恩慈那种人,更难堪的时候还在后面。”玄诚子隐在宽大袍袖里的手紧紧握拳。天水派的几个门徒举起手里的剑朝宋睿砍去,只可惜他们的实力根本打不破这个空间。但是没关系,他们耗也要把这人耗死。另外那些玄门高手也都上前帮忙劈砍,完全忘记了他们这次是来斩妖除魔的,而不是来杀人泄愤的。几个小辈站在最外围,痴痴地看着巨树,末了惊恐高喊“它,它结果了!”常净大师抬头一看,却见树冠里果真结满了密密麻麻的蓝色果实,一颗颗仅有杏子那么大,却散发出一股浓得令人心驰神荡的香气。又有一颗果子挂在树冠的中间部位,还在不断生长,转瞬就变成了足球大小,然后开始一下一下极富规律地跳动,像是一颗活人的心脏,又像是孕育着一个胚胎的zigong。所有人都看呆了。那些杏子一般大的果实在成熟之后便自动掉下枝头,淅淅沥沥,仿佛一场蓝色骤雨。底下的人纷纷举起手护住脑袋,怕被砸中,但料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而脚下也没有铺满皮破rou烂、汁水四溢的果实。有人顺着臂膀与肩头的空隙看出去,却发现那些果实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就消失了,像传说中遇土而入的人参果。这是什么情况?陆续有人放下手,把自己完全展露在蓝色果雨中。就连玄诚子都撤掉防卫,仰头细看。就在这时,常净大师骤然惊呼“不好,快离开!这些果子比任何邪物都要可怕!它是因果!”“什么是因果?”孟仲还在发蒙,玄诚子就已经骇然色变,然后用剑斩断那些层层伫立的树人,率领门徒夺路狂奔。其余门派的高手也都火烧屁股一般逃了,转瞬消失在nongnong黑雾中。第二百七十五章孟仲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因果,所以也就不以为意。但常净大师是个好人,把他和几个小辈护持在身边,不由分说地带走。他们没头没脑地在黑雾里乱窜,原以为要拼尽全力才能杀出一条血路,却发现前方忽然亮起很多光点,还有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的嗡鸣。“是军队!”一名特种兵拿起望远镜看了看,惊喜大喊。众人越发憋着一口气往前跑。玄诚子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林念慈,速度却比所有人都快,几个纵跳就已经脱离了浓雾,奔到一块散发着清新涩香的草坪上。一排排军车停靠在草坪的边缘,立着一根根灯杆,极力照射浓雾,却什么都看不见。“阎部长,有人出来了!”不知谁高喊一声。阎部长马上从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