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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着小张走到落地窗边,看着那一池碧蓝的水,脑补了一下季靖闲游泳的样子,真性感啊!“尘哥水性这么好,完全可以和季总来个鸳鸳戏水。”小张边说边挤眉弄眼,神情有种说不出的猥琐。然而,我却没有做出相应的回应,反而收起笑容,认真地问:“小张,这些全都是你的真心话吗?”小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他三指并拢举过头顶:“我发誓,都是真心话尘哥,我嗑您和季总这对cp好多年了。”我忍不住笑出声:“从哪儿学来的词?”小张嘿嘿一笑:“网上冲浪学来的。”看小张的样子,我信了,他说的八成都是真心话,除了季靖闲,我看其他人还是蛮透的。我本来还想问问小张对唐玦的看法,后来还是作罢。小张只是一个助理罢了,为什么要为难人家,让人家拿着助理的工资,却做着比当助理还难的事呢?小张完成任务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对我说了“尘哥,新婚快乐,要幸福啊”。我很感激小张,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在知情的情况下还送我这样祝福的人,包括连我最好的朋友骆宇都没有祝福我,骆宇甚至还说“时尘,你会后悔的”。我知道,骆宇是在关心我,所以我并不怪他。我摸出手机,点开骆宇的微信给他发了一句话:骆驼,你是真的不打算给你刚结婚的老铁包个红包啊?十块钱也行啊,嘤嘤嘤。在这之前,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对话过了,聊天界面全是我的个人独白。半分钟后,我收到了骆宇的红包,红包封面写着“拿走,滚几把蛋”,我点开一看,妈的,还真是十块钱。我笑着打开相机,摆了一个很帅气的姿势,拍下一张我站在落地窗前背靠泳池的照片发到朋友圈里,配文:土憨憨进城(11)。发完之后,我上了二楼,小张已经帮我把行李都放到卧室门口了。推卧室门的一瞬间,我有点紧张,动作也就有些滑稽。和季靖闲在一起的三年多来,我还从来没有进过他的卧室,虽然在锦绣小筑的公寓里也有一张我和他的床,但那只是一张床罢了。偶尔,他会在我的期待下光临片刻,往上面留下一些气息,但每每到了第二天都会随着空气循环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他从不会逗留太久。我踏进季靖闲的卧室,房间很大,跟我想象中的八九不离十,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栀子花味道,整个空间都是黑白灰色调,没有一件多余的物品。季靖闲是个极简主义者,摒弃生活中一切赘余,对于我这个随着唐玦而来的附带品,他算是法外开恩了。不过,我也不算完全多余的,至少我这张脸能让他聊以慰藉,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抚平他心头的创伤。我打开衣柜,里面整整齐齐挂着季靖闲的衣服,数量不多,清一色的黑白色正装。他平时就爱穿这些沉闷正经的衣服,营造的气场总是很低,即便他长了一张极具诱惑力的脸和一颗眼角的泪痣。我平时和季靖闲完全不同,我爱穿图案夸张的衣服,尤其偏爱嘻哈风格。我把我的卫衣、垮裤、破洞牛仔裤见缝插针地挂进了季靖闲的衣服中,还有一件人气rapperX择路亲笔签名的涂鸦T恤,不出十分钟,他的衣柜就变得花里胡哨起来。我满意地看了看衣柜,然后关上了柜门,转头把我的保温杯、手表、平板电脑、充电器、字帖、专辑等一些小物件拿出来放在桌上,还有一支名牌钢笔,市场售价六千多,是季靖闲三年前强制性送我的。唐玦写的一手漂亮的硬笔行书,而我的字跟我的武术动作一样,如影如风,说白了,就是潦草难看到旁人认不清的地步,所以季靖闲要我多练字,我还记得他的原话:“字如其人,你的字太难看了,买本行书字帖多练练。”第二天,他就送了我这支笔。然而,无论我得到它的原因为何,我都很珍惜它,因为它是季靖闲送我的唯一一件礼物。这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扫视了整个房间,这里的所有陈设都一目了然,没有一点和唐玦相关的东西,连一张相片的没有,可我明明记得唐玦最喜欢拍照了。我还以为季靖闲会像影视剧里那些深情又苦情的男角色一样,每次入睡之前都要捧起床头柜上已故爱人的照片流泪呢。谁让我唯二两次见季靖闲哭都是和唐玦相关呢?一次是唐玦葬礼,一次是婚礼前一天在公墓旁的车里。不过这也说得过去,旧照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明日黄花,作为过时之物,除了徒增伤感,别无他用。第5章谁允许你进我的卧室?第5章谁允许你进我的卧室?由于上午走错房子,我把饭点耽误过去了,不过我也没觉得饿,索性就跳过了午饭,直接拎着食材去厨房研究各种养胃晚餐。这个过程绝对不美好,因为我天生不适合洗手作羹汤,在这之前,我吃的都是外卖和楼下的小餐馆,后来发现季靖闲的胃病总得不到控制,我才想到用老妈的方法给他食疗养胃,不过今天早上是他第一次接受我的好意。季靖闲的厨房里厨具和调味料一应俱全,虽然干净整洁,但很有烟火气息,听小张说,这里原本有两个厨师,前几天被季靖闲辞退了。我对着视频教程尝试了几个菜,终于摸清了一点门道,最后成功的只有玉米排骨砂锅汤、木耳炒蛋和莴笋rou片。这时,门外传来汽车的声音,我连围裙都来不及脱,直接冲到门口打开大门。三分钟后,季靖闲出现在门口。“靖闲,你回来啦。”我怀着十二分的期待说出这句话。“你在这等了多久?”“不久,几分钟而已。”季靖闲微微皱眉:“以后不要把门这样敞开,招蚊子。”“哦,好的。”我还以为他是怕我等太久呢,不过想想,也太不可能了。我在心里狠狠地嘲笑了一番我鲁莽且荒诞不经的想象力。季靖闲左手撑着矮柜换鞋,我看到他手上戴着的那只和我手上一模一样的戒指,不自觉地转了转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早从清晨季靖闲吃下我的养胃粥开始,就有一个无形的打气筒在往我胸口里吹气,直到现在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