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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些什么。我有些空洞地望着他,喃喃道:“季靖闲,你就别再拿我当替身了,别再恶心我了好不好……”无论事实的真相如何,我确认他真的拿我当过唐玦的替身,即便他说他最初是把唐玦当作了曾经的我,也改变不了他主观上的意图。做唐玦的替身是我执迷不悟自愿的,这个我认,但是做自己的替身,我绝对不能容忍,因为这太可悲了,尤其是在我为他弄丢了曾经的自己之后。“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能理解?”季靖闲面色纠结,如同一只被锁在笼中伸不开手脚的困兽,“你是当初的少年,又无关当初的少年,你明白吗小尘?”见我摇头,他着急了,想要抱住我,在他手碰到我肩膀的那一刻,我蹲在地上吐了个昏天黑地。我怎么会想到,张玉误打误撞一句话,竟给了我最后一刀,补全了我全部的记忆。十一年前那场篮球赛结束,刘筱菲送了我一捧栀子花,但我急着去证明那种心脏被一击即中的感觉,便随手把花揉进裤子口袋,然后冒冒失失地“路过”了季靖闲……这究竟是怎样荒谬绝伦的一切,曾经我避之不及的味道,是从十一年前的我身上而来;我嫉妒过的人,又是篮球场上年少的我;而季靖闲心中的那个执念,也是由我和他共同创造的……这一切都与我有关,但最后都不是我的。我死死揪着头发,越想越可笑。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老天爷早就把局设好了,每一步都是一个坑,静待未来的我接连跳进去。我所有的心动追逐、挣扎痛苦,都是阴差阳错的笑话,等我全部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摔得血rou模糊,没有了人样。也许是酒精作祟,我迟钝已久的心突然痛如刀绞,痛得呼吸都难以为继。我想,这大抵是最后一次了吧。我将脸埋在手心,蹲在路边毫无形象地痛哭了起来,鼻涕眼泪拧在一块,直到他托住了我醉酒疲软的身体。章节目录第65章你喜欢的是人吗?第65章你喜欢的是人吗?我家住在居民区里面,车不好开进去,季靖闲就扶着我直接在外面下了车,我一下车,又忍不住吐了,秽物沾在了他做工昂贵的裤子上。季靖闲抚着我的背皱眉道:“以后不许再这样喝酒了。”“你管我?”我推了他一下,没推开,还被他半拥着往前走了好几步路。“你喝醉了。”他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喙。小土路凹凸不平,我脚下踉跄:“别,别扶我,去给我把路扶直,扶直了。”季靖闲停顿了片刻,笑道:“要不这样,我明天联系一下,过两天在这里修一条平整的路,小尘,你想叫它什么名字?”“滚,开……”我本想呵斥他,血液里的酒精却让我浑身软绵绵的,气势全无。“这个名字太粗俗,有关部门不会答应。”“我不想,看到你。”我倔强地看向他,和他干瞪眼,在路灯下,他眼中的隐忍更加明显,我也不知道他在忍些什么。季靖闲哂笑一声:“小尘,我不信你这么快就不爱我了,你明明都知道,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所以你到底在钻什么牛角尖?”“喜欢的人?”我瞪大眼睛,口齿不清道,“季靖闲,你喜欢的是人吗?你根本就没把我当人看过,我连个,连个东西都不如,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悲愤地骂完之后,季靖闲便再也没说过话。第二天,我从宿醉的头痛中醒来,模模糊糊间感觉腰上有熟悉的重量,我睁开眼,顿时被吓清醒了,整个人条件反射地翻到地上,我确认了一下房间,的确是我家。季靖闲也醒了,他从床上坐起来:“你昨晚喝多了,折腾到半夜,我还想让你再多睡一会儿。”他微笑着,在晌午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凌乱的发型也掩藏不住他令人怦然心动的脸,还有他眼角的那颗泪痣。心神再次被季靖闲骗人的外表搅扰,我脑子乱做一团,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昨天是我送你回来的,大半夜的,你母亲就让我留宿了,刚好我今天要到清野县附近的郊区一趟,有几个漫天要价的钉子户在闹事,把媒体捅来了,我过去亲自盯着。”季靖闲解释得理所当然,可他说的我根本就不信,他这么大一个总,怎么可能连司机都叫不到?我胸膛剧烈起伏,指着门对他说:“你先从我房间出去!”卫生间就在隔壁,我坐在卧室的凳子上,听着外面洗漱的水声,心烦意乱得完全难以思考,直到动静终于停下来了,我才得以喘息。我出了房间,发现季靖闲已经不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用水杯压着一张字条:小尘,我去郊区了。熟悉的字迹让我想起了那一堆曾经被我当成宝贝的字条,羞愤感油然而生,我毫不留情地把茶几上的字条挥进了垃圾桶。现在是上午十点,老妈早就不在家了,合作项目还没完全定下来,她这几天总在往市里跑。我坐到沙发上,逼自己好好回想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除了在酒店门口发酒疯,又被季靖闲送回清野县,再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联想到季靖闲说折腾到半夜,我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包括内裤都是新换的,我抬起手臂闻了闻,皮肤上还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我脑子顿时炸开了锅。喝酒果然误事,我一想到昨晚被季靖闲带进浴室脱光,就浑身不舒服,虽然我们早已“坦诚相见”无数次。这时,我手机响了起来,是本市的陌生号码,我刚一接通,对面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时哥,听说你缺钱创业?嗐,缺钱你来找我啊,我有!”“……”我捏了捏眉心:“我不是要创业,是我妈开的武校那边需要用钱,现在已经基本解决了。”我之前的确曾寄希望于赶快找到别的投资换掉季靖闲,且不说这个cao作实施起来有多困难,就算是有可行性,我也不想找谢珩帮忙,就像郑遥说的,谢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钱究竟投到了哪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总觉得当初打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