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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原来的小区,上楼之后,正巧碰到隔壁住户门洞大开,我这才知道原来隔壁也是有人住的,我以前还以为那是个空房子。路过的时候,我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毫无预兆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开放式厨房……我几乎控制不住脚步往里走去,正巧碰到里面的人出来,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和我打照面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是干什么的?”我视线越过女人的头顶,眼前这个厨房的摆设和直播里的一模一样,而两边的墙面上,贴满了X择路的海报……我一把按住女人的肩膀:“这里的户主呢?”女人一把挥开我的手,一脸戒备:“你谁啊?”“我是阿路的……朋友。”我只能这样说,但事实上阿路根本不认识我。“你就是小修?”我心下一沉,X择路的真名就叫“沈禹修”。“我不是,小修是谁?”“小修是林路经常挂在嘴边的人,具体我也不清楚,听他说是个帅小伙,反正就跟你这样。”女人叹了口气,“不过你来的挺不是时候的,林路可能已经去世了,我是这的房东,他的租金今天到期。”无数的铁证般的巧合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脑子一乱,险些失声:“什么意思,他怎么了?”“他生病了,半年前跟我说要去动大手术,如果三个月后没有回来,就证明手术失败了,让我随意处理他的东西,结果我等了大半年他都没回来。”房东耸耸肩,语气颇为遗憾。“我可以进去看看吗?”“可以,不过你得快点,如果有什么想带走的可以带走,我要清理东西迎接新租客了。”我点点头,快步走进卧室,许久不住人的地方已经生了霉味,但却十分整洁。床边的书桌上放着一张空白的生日贺卡,和一个倒扣下来的相框,我翻过来,上面是一大一小两个青年,小的那个十七八岁,一看就知道是X择路。照片上的X择路霸道地搂着阿路的腰,两人对着镜头大笑,像是全世界最幸福,最无忧无虑的人。照片上的阿路有点眼熟,我稍稍回忆了一下,上个冬天那张摇椅上苍白温和的面容便毫无预兆地闯入我的脑中,我问门口的房东:“请问您有阿路现在的照片吗?”“你要照片干什么?”“呃,我有点用,如果没有就算了。”“我这有个他登记表上的证件照,你看看。”房东把手机里的图片调出来,递给我。看到照片后,我所有的猜测全都拨云见日,那个送我的音像店老板就是阿路,而阿路就是X择路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我实在难以想象,那时的阿路,究竟是怀着多么不舍的心情才把那张专辑给我?他甚至没有收钱,只希望我能好好保管它。最后,我什么也没带走,只带走了那张空白的生日贺卡。人事无常,造化弄人,我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不小心窥到别人的故事,而且我这样一个局外人,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把整件事情串起来的人……我心中掀起了不小的震动,我思索再三,最后还是没有立刻给X择路打电话。X择路对阿路口是心非的感情,从那晚他在我家醉酒就可以看出来,既然阿路本人都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他,我一个偶然撞破的路人,又有什么立场说出去呢?设身处地地想,我也不愿意我爱的人一辈子活在阴影里,或许永远不知道,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吧。对于X择路和阿路的事情,我感到十分惋惜,我并不清楚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那些都失去意义了,因为这样一个阴差阳错,就是一辈子的错过,一个人,又能承受住几次这样的错过?这是第一次,那个在我心里从来都站在耀眼神坛上的男人终于有了尘俗的味道,他是带我勇敢走出黑暗的人,但他自己也并非所向披靡。离开阿路家,我刚准备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的,我试探性地推门而入,李女士好像并不在家,给她打电话也没人接。这个屋子的陈设和我离开之前对比几乎没有任何改动,家具上都铺着防尘布,而李女士刚才明明在电话里跟我说她在收拾屋子。我有些纳闷地推开卧室,床板上也用透明布盖得好好的,一点都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我掀开防尘布,蹲下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在找这个?”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回头,看到来人的时候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近半年未见,季靖闲一身烟灰色西装,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而我第一反应竟不是去看他右手的拿的东西,而是他左手的中指,那里没有戒指,但他的无名指上却戴了一枚戒指。我立刻站起身,用力过猛,脑门充血,眼前一阵眩晕发黑。他把手上的写真放到我眼前,我还没来得及去接,他就松开了手,写真“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我条件反射刚准备去捡,却被他狠狠掼到了墙上,他用胳膊压着我的胸口,用力吻上了我的唇。报复发泄一般野蛮又霸道的亲吻让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在我嘴里化开,舌头毫无章法地扫过我的口腔,我头皮阵阵发麻。在体能上,季靖闲是绝对无法控制我的,然而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像个木头一样仿佛失去了全部的敏锐和力量。正当我反应过来想给他一拳的时候,他放开了我,但胳膊依然横在我上下起伏的胸口,他无视我的怒目和蓄势待发的拳头,冷漠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个嘲讽的笑。“看到我还好好的,你很失望对吗?”章节目录第77章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贪心都在你身上了第77章我这辈子唯一一次贪心都在你身上了我想的没错,季靖闲果然在恨我,我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强行把嘴里的血腥咽下去。被季靖闲强吻,我用力拿开他横在我胸口的胳膊,憋着一股闷气道:“对,我很失望,所以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季靖闲锐利的目光慢慢掺杂进失望,和那晚极其相似,我心脏像被人拧了一下,有点疼,但一想到他都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