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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如今我已然顾不得什么天界规则,反噬与否了,眨眼间,我用仙法灭了所有悍匪,因一时情急,失了理智,怕身份泄露我连随从暗卫也全数杀了。接着,我将目光投向死死拽着我的衣角拿我当挡箭牌的秦诗雅。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凡人的求生本能如此之大,我竟轻易被她拽了当挡箭牌。也没想到,天佑会为我挡了那一箭。不对,想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他并不是为我,箭是朝秦诗雅去的,他原本就是护着她,为了她,否则任凭他武功再高,怎可在箭尖快刺入我胸膛时赶上替我挡箭。“我早该杀了你!”我气急,难免面露魔性。秦诗雅本就受了威胁生命的惊吓,如今被我这杀人魔头盯着,她竟开始口吐白沫,渐入死地了。“哼!”我嗤之以鼻。天佑早已昏迷,确认秦诗雅死亡后,我带天佑寻了几里外的农家暂做疗养。幸好他没伤到要害,加之我随身携带的疗伤仙药,短短两天,他便基本无碍了。而我却因违背天界规则,遭到了反噬。原以为凭我的修为,区区反噬不值一提,谁曾想,第一天,我丢了一千年修为,接着第二天,我又丢了一千年,第三天依旧如此,丧失行动力不说,而更可怕的是,我不知道这反噬何时到头。这样下去,岂不要将我的一身修为散尽?虽是抢来的修为,但若真的散尽我怎能甘心!如永烨此后得以重修仙身,我必将一生修为渡他,助他夺回一切,我怎可在此时白白浪费这万年修为!我将自己单独锁在一间屋子里,用尽全力抵御反噬,可到第四天,我仍是徒劳无功散了千年修为。“怎么可能!”重耗之下我喷了一口血。这时,门外却传来了天佑的声音,“思昙,你受伤了?开门让我看看你。”他对我的关心不假,我不由心内一暖。之前,我不顾秦诗雅死活,本以为他会拿我问罪,可当我将实情告知他,除了几日以来的冷战,他却意外地平静。幼时我与他有过几次争吵,他怨我,便会接连十几日不对我说一个字。他是真年幼,而我却是一千多岁的人,自然不能跟他计较,于是每次都是我先拉下脸道歉,哄他,他才会理我。这次我间接害死了他的心爱之人,比起幼时的那些小打小闹,这可是我赔上性命也不可弥补的过错。本以为他念及儿时情谊才没有在当时就处决了我。我也并未打算像儿时那样去求得他的原谅。我已做好了这辈子不在他眼前出现的准备,没想到,他却来找我了。“你不气了?”我抹掉嘴角的血迹,尽量掩饰虚弱,“我可是害死你心爱之人的元凶。”“开门让我看看你。”他说着拍了拍门,似乎有些着急。“臣罪大恶极,无颜面圣。还请皇上允许罪臣上交兵权,待护皇上回归皇城,臣定自裁谢罪。”“闭嘴!”他语气颇为生气,“你怎就不明白!我两从小为伴,即使你犯天大的过错,我又怎可忍心处罚于你。”农舍木门单薄,又年久失修,经他用力一推,立即发出吱呀悲鸣,“我数到三,否则,我撞门了,一...”我不能让他看到我现在的样子,我一个上仙,又是他的大将军,却接二连三出错,如今落得如此狼狈境地,我有何颜面见他。“罪臣练功不慎,走火入魔,恐惊扰圣驾,还是不见得好。”“二...”他难得显露帝王威仪,却怎么是在这种情况下。无奈重伤在身,我已完全丧失行动之力,眼见避无可避,我急火攻心,不由又喷出一口血。细长的门闩被拦腰折断,我狼狈的样子正好被破门而入的天佑尽收眼底。或许是我重伤的样子太吓人,天佑怔了许久,才难以置信道:“你竟伤得如此之重!”“走火入魔而已,再给我一天时间——”我早已到了极限,此时才晕全凭经年执着。之后,一日复一日,我未曾苏醒,反噬也未停下,不知持续了多久,在我总共散去两万五千三百年修为时,又被人强行渡了三万年修为后,我睁开了眼睛。“永烨!”我猛地坐起身,看到的却是修霖君。“还念着那负心汉呢!见你药石罔效,就弃你不顾。若不是我闲来无事游历凡间,你早被打回了原形。”“他如今身在何处?可还平安?”我急忙问道。修霖君不可置信地扯嘴冷笑了两下,“你可真是疯魔了,放心!他如今正美人在怀,乐不思蜀呢!”“那就好!”他命格如此不可逆转,就算内心酸涩,我也只能默默咽下。“好什么好啊!二百五十三条凡人性命,也亏得思昙上仙您心狠手辣,一人一百年,生生散了自己二万五千三百年修为。”神仙只要入了仙籍就会在无形中被加之干涉凡人气运便会遭到反噬的枷锁,这是我在初入仙籍时便被告知的。一直以来我很少与凡人打交道,唯一一次便是让永夜顶替了别人的命格。永烨如今的命格虽是我偷偷从命簿里找到的,但实际cao作的却是修霖君,他毕竟不是神仙,有修霖君在我也没必要白遭一道反噬,故我始终不知反噬的厉害甚至没太过于在意,才酿成这险些被打回原形的后果。见我沉默,修霖君接着无奈道:“我发现你这人就是受虐狂,好不容易抢来的四万年修为,非要散干净了才甘心。”我继续沉默,“你自虐就自虐吧,非得搭上我,我历经千辛修炼成你口中的妖,攒那几万年修为容易吗?到最后全给你败光了,我万年奇冤啊我!”我的沉默全因太了解修霖君的为人,他一唠叨起来,就会没完没了,我还不能有任何反馈,否则他便会变本加厉,千年来,我常遭受他的荼毒。见他上下嘴唇一碰说个不停,我看向他那澄澈的星目,飞舞着的剑眉,感叹如此男子气概的好皮囊,怎就生得比婆姨还碎嘴。不过这次是我的错,是我自大轻敌,罔顾天界规则,才会耗费了他三万年修为,故我没反驳他。他唠叨一句,我便点头表示赞同,直到日头从头顶落到西山,他才停下喝了口茶水。以为他已将长篇大论发表完,我急忙起身道,“大恩不言谢。”“回来!”他立马拽住了我的衣袖,“我还有话说呢!”我无语,“你还要说!”“哎!”他突然摇了摇头,“见你可怜得紧,我倾情奉上薄礼一份,笑纳吧!”我没能理解他言语之意,闻言,以为他要将礼物递给我便朝他伸出了手。“干嘛?”看着我空空的手掌,他问道。“薄礼。”我答。他却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