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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的脖子,见守卫眼白一翻要倒,思昙抽出了守卫别在腰间的刀,继续装道:“大哥,你怎么了大哥!!”听到屋内的异常,门外另一个守卫当下也推门而入,此时思昙早已躲在了门后,在守卫前脚踏进屋内他便一手关上了房门一手挑断了门卫的右脚筋。守卫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吃了一道剧痛,当即“啊——”地一声捏着流血不止的脚跟倒在地上。也不知门外没了守卫会不会引起对方的注意,还是速战速决地好,立即将刀架在那守卫的脖子上,“与我一起的少年,他在哪儿?”守卫在青楼这等龙蛇混杂之地不知混了多久,若说风浪还是见过些的。现下已从剧痛中反应过来,见竟是思昙伤了自己,心道如此瘦弱的“小姑娘”能有什么能耐?平常女子有哪个甘愿堕入青楼这般红尘之地,他见惯了那些被卖进青楼的小姑娘为了脱身使的各种手段。他那同伴一定是见这“小姑娘”长得像个小仙女,便见色起了怜香惜玉之心,这才抵不住“小姑娘”的苦苦哀求将她放了,没想到却是着了“小姑娘”的道。且他会受伤亦是一时大意,不由放下心防要拔出武器。思昙哪会让他得逞,他手段一向狠辣,如今守卫以貌取人,看来他不下狠手是不行了,当即就挑了守卫握着刀把的手筋,“你还有一手一脚,若不想变成废人,乖乖回答的好!”守卫又吃一痛,没想到自己竟在一个“小姑娘”手里栽了两回,很是懊恼,哪肯心甘情愿就范。见守卫还不死心要喊人,在守卫提气要喊之时,思昙将刀朝守卫的心脏位置刺去,“看来你不想变成废人,想死!”思昙冷冷道,也不知细声细气的一柔弱姑娘怎么眨眼间就换了个杀人恶魔模样。感受到刀尖刺破自己的皮rou又仿佛贴着心脏停下,守卫提起的气霎时就泄在了胸膛,且他现在才意识到思昙的手法像是练家子,见思昙模样便不再敢硬碰硬,“别,别,少侠饶命!”“说!”思昙没时间跟他耗,眼里满是凉透骨的寒意与戾气。守卫感受到思昙的杀意,心里一哆嗦,“那,那位少侠大概是在交易所!”守卫忙道。这时,一对人马朝思昙所在方位匆匆赶来,想来是门口没了守卫觉察到异常,“交易所在何处?”思昙忙道,同时将刀用力推了一下。“别!”守卫牙齿哆嗦,“在,就在后院,后院的暗室。”眼下这守卫断了手脚筋无法再用,便一掌将其劈晕了,见增援将至,他快速走出房间朝人多的大堂而去。幸而已是午后,青楼的客量多,他身形比常人都小,得以暂时隐匿在了人群之中。见那四个守卫打扮的人如无头苍蝇般没有声张地四处寻他,他便放心地躲在暗处打量整座青楼。待头上插满金银玉石珠钗,身穿金边绛紫服,面上浓妆厚粉的妇人映入眼帘后,思昙目光一凛。想必那妇人便是这青楼的mama,自然知道暗室的位置,且拿了她可做人质。见妇人扭着迎风腰迈着小碎步满面笑意地招呼完这位贵公子、那位小少爷,诸位大老爷、大老板之后,一守卫来到妇人身旁耳语了几句,妇人便面色一白,脚步踉跄地跑上了阁楼,似乎是朝思昙之前身处的房间而去。妇人走得匆忙,身旁只跟了一个守卫,其余守卫仍在别处寻他。时机到来,思昙便跟了上去。思昙自己的衣服被换了,身上便没有暗器。也不知为何今日头怎得这般重,想着平日束发用的银簪,随手一摸便摸到一枚珠钗。珠钗也好银簪也罢,待妇人与守卫前脚踏进房门,为了将动静控制到最小,思昙便在十尺之外将珠钗做暗器甩了出去。随即,守卫便应声而倒。在妇人反应过来要大叫之时,思昙闪身到妇人身后点了妇人的哑xue,同时拿刀架着妇人的脖子,“与我一同的少年,带我去找他!”森冷的刀刃架在脖子上,惜命之人焉能不怕。再看倒在室内的三名守卫,鲜血淋淋各种惨状,当即就犯哆嗦。然而再怕妇人也是拎得清轻重缓急的,下意识便直摇头。本想说不知在何处,可思昙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思昙不想动手伤人,可这妇人看起来不吃些苦头是不会乖乖听话的,便在妇人手臂上划了一刀。切肤割rou当然痛,且还是整日锦衣玉食的女人,奈何她无法叫喊,痛苦地闷哼了几声,额上生生冒出了密麻冷汗。“走!”说着思昙将刀刃贴在妇人脸上,“若不然,我便在此处下刀。”抛头露面之人最是在乎外表容貌,且她是女人还是靠外貌吃饭的青楼,自然更在乎容貌的。见识了思昙的狠厉,想来他是下得去手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思昙只一人,就算将他带去,一个小小少年又翻得起什么风浪?忙哼哼着点头。长刀太明显,思昙从地上捡了一把刀,接着两刀相撞双双生生将两者折断,于是用折断的短刀抵在妇人的后背。整个过程妇人都看在眼里,本以为思昙没有多厉害,可如今这徒手折刀,她活了这么多年何曾见过......感受着抵在后背的断刀传来的森森寒意,她冷汗直冒,生怕有什么多余的动作思昙便一刀了结了她。于是到达被层层守住的后院之前她都十分规矩。思昙被里外三四十余个守卫止了路,不由心生疑窦。小小一个青楼,竟然养了如此多的打手,且这些打手仅为天佑一人动用。天佑一个男孩,与这青楼有何用,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难道.....他们知晓天佑是当朝太子?可这说不通啊,小小青楼哪里来的胆子关押当朝储君?且天佑的命簿也并未提到此事,虽司命的载述向来简短,但却是详尽了一生的,未提到的自然是旁枝末节、不足挂齿的小事。想到此处,思昙原本有些心急,现下便镇定了下来。解了妇人的哑xue,问道:“你可知你们关押的是何人?”思昙这一问,妇人的脸霎时白成了纸,“这,这不关我的事啊,上面有大人物压着,横竖是死,我也是奉命行事......”也不知怎地,之前还撑着一个架子,如今只是被思昙戳破了层纸,就抖如筛糠,也不管抵在背后的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老身不过是一浮萍,一可有可无的蝼蚁,只想多活一日是一日,哪经得起你们这些大人物的折腾啊!”说着就抱上了思昙的腿,“您大人有大量,这事本是误打误撞,我也是身不由己,您就,您就饶了老身吧!”思昙甚是厌恶别人碰他,忙想躲开,可妇人将他抱得死死的,他若不是打晕妇人或断了她的手,怕是摆脱不了。但见妇人哭得凄切,似有天大冤屈,思昙一时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