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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绝对杀过无数的人,那股血煞气,在动怒时尤为明显,仿佛能凝成实质。萧明珠扫了旁边的烙铁一眼,“不怕这个吗?”程宵:“皮rou之苦罢了。”“那你怕死吗?”“……”程宵不能说话,因为萧明珠的手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她指间泛了白,程宵却是满脸涨红。“我本想留你一命,但你似乎不太配合。军中逼供的法子很多,但我觉得太慢。掐死你,我也能找到秦珰。”她的手指渐渐收紧。程宵额上的血管都因此而暴起,可他被捆着手脚,挣不脱那铁臂。“你觉得死亡是什么?”萧明珠冷酷地说。程宵努力地想喘气,可是萧明珠一点机会也不给他,仿佛真要把他活活掐死,让他在一步步体会死的可怕。“你很幸运,当年没有待在血刹楼里。”程宵倏地瞳孔一缩,“你……”他只能发出一个气音。“血刹楼那群废物东西,教出来的徒弟,也还是一样废物。”萧明珠无波的声音在天牢里回响,“你想报仇吗?就凭你吗?”“是你……”杀了师傅的,屠了血刹楼的……程宵徒然没再尝试反抗,这只掐着他脖子的手,就像在告诉他,无论自己再怎么厉害,可永远不是她的对手。在船上也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这个女人起先是对他留了手的。后来是因为秦珰被掳……罢了。他触了这人的逆鳞。今日恐怕必死无疑了。不过他还是不怕,在成为杀手的那一日起,程宵就想过自己会死。虽然不曾想过,自己会死的如此平静,如此得不壮烈。可打不过,也就是这个结局吧。看着他生志消失,瞳孔渐渐发散,萧明珠松开了手。“咳咳咳咳咳——”“你在云京还有一个养父吧。”正在猛咳的程宵倏地抬起头来,满脸强装淡定:“你……你要做什么?!”养父,师傅的好友,那个真正把他养大的男人!萧明珠:“杀了他。”“不行!不行!”程宵再也绷不住,当即大声喊道,“你可以杀了我,为什么要殃及无辜!”萧明珠讽刺地勾了勾唇:“秦珰不无辜?血刹楼杀手弄死的人,哪个不无辜?”程宵哑口:“我……”“想让他活,你知道该怎么做?”萧明珠冷声道。感受到她的威胁,明明杀师之仇不共戴天,可是……程宵咬了咬牙:“我都听你的。”萧明珠抬刀在刑架上一划,捆着程宵的四肢的铁索应声断裂,程宵浑身无力地跌在地上。她说:“我不喜欢阳奉阴违的。”“程宵,都听您的。”程宵松开腮帮子,垂下头。萧明珠:“我也不需要你的效忠,但秦珰受多少伤,就会十倍落在你养父身上。”程宵一颤:“是。”一旁围观的云星腾看见这一幕,心里忍不住战栗。刚才萧明珠是真的打算掐死他的。此时此刻,程宵脖子上都青紫了一大圈。手指印清晰地留在了皮肤上,看起来很可怕。明明什么刑都没有动,却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将人给……“明珠,不能杀……”这时,方正晴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看着站在一边好整以暇的云星腾和萧明珠,再看看跪在地上大口呼吸的程宵,愣了一下:“这是……”萧明珠扫了她一眼:“不能杀?”方正晴看得出她心情不渝,只好认真说:“明珠,你看他,是不是很眼熟?”萧明珠:“那又怎样。”“我是说,他会不会是……”萧明珠猛地打断她:“即便是,又如何?”萧明珠话落,径直走了出去,“程宵,该去完成你的任务了。”程宵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凝声道:“是,大人。”两人一起走了出去。方正晴张了张口,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正晴?怎么回事?”云星腾。方正晴看着好友叹了口气:“星腾,你收程宵进歌舞坊的时候,就不觉得他很面熟吗?”云星腾一愣。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蹙了蹙眉:“是有些,只是想不起到底是和谁相像了。”方正晴揉了揉额:“你想想我爹和我娘。”云星腾猛地一颤,“你是说……可是,你的弟弟不是已经找回来了吗?”方正晴闻言又是重重一声叹息,没再答话。只是心里却沉重。程宵,为什么偏偏算计了秦珰,惹上了萧明珠。而且……杀手,怎么就成了杀手!方正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回府一趟,你替我看着程宵,若是明珠要对他下手,星腾……你一定要拦一拦。”云星腾苦笑:“放心。大抵不会再下死手了,不过要拦……你还是去请明静王来吧。”正晴也真是高看她了,拦萧明珠?那可是大云的杀神。……而这时,秦珰也被关了起来。不过不是关在牢里,而是关在笼子里。巨大的铁笼子,被放在一间不知是谁的寝卧里,铁笼门上扣着着胳膊粗的大铁索,上面挂着精密的钥匙锁,纵秦珰有三头六臂他也跑不出去。秦珰随遇而安,打了个小哈欠,就靠着铁笼子睡着了。锦风侯被人推进来的时候,见着这副安详的画面心里的暴烈压也压不住:“把鞭子给我拿来!”属下很快给她拿来了鞭子。“啪!”重重一声击打在地面,惊醒了笼子里的秦珰。秦珰醒来见到她拿着鞭子也不怕,反而笑道:“我当是我哪个仇家,原来是锦风侯大人啊。”“秦珰……你笑什么?不怕我吗?”锦风侯古怪又狐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怕?因为你双腿断了?那我反而觉得你有些可怜,没觉得可怕。”“你没听过我的传闻……”秦珰乐了:“大人说的是养娈童和残虐的传闻?”秦珰眨了眨眼,“可我听说锦风侯大人喜欢的是小孩子,我又不是孩子,大人难不成绑我过来是要我给你当娈童?”锦风侯脸色一僵:“我……”锦风侯以为自己真能残暴得打断秦珰的双腿,踩烂他的肚皮,甚至划花他的那张脸。可是,等真正见到长大后的秦珰,她心里竟然不可思议地软了一些下来。“秦珰,你似乎还和小时候一样。”秦珰闻言奇怪,“我们小时候见过吗?”锦风侯如今三十出头,比他大了一轮。“见过的……”她初见秦珰的时候,那孩子才十岁出头,穿着漂亮的衣裳,活泼又开朗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