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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写那样的话?”他居然还好意思质问她?“你心知肚明,又何须装腔作势?”“我不明白,你把话说清楚!”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索性将话说清楚,也好让他死心,不再纠缠,“你接近我究竟是图什么?起初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后来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能吸引你的根本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的姓氏!你想要的,不过是我家族背后的势力,想借此打开你的青云路而已,所谓的情深似海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你根本不曾对我付出过任何感情!我为你连后宫都可以逃,可你呢?虚情假意哄我与父母反目嫁给你,并不是因为你爱我,而是因为你找不到比我家世好又这般痴傻的姑娘,所以你才佯装深情,可笑我居然信以为真,当真是傻到极致!”说到后来,她的双眼不自觉的泛红,心恨意如火,汹汹燃烧着,难以熄灭!时隔多日,她以为自己已然放下,不会再为此事而波动,孰料今日再次提及,咏微仍旧气到浑身发抖,恨自己眼瞎,竟是被蒙蔽那么久才看清他的嘴脸。亲耳听到她的话,李侍尧心惶惶,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但他不敢承认,仍旧装糊涂,“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我相识已久,我的为人你还能不清楚吗?我又不是纨绔子弟指望女人上位,我有自己的能力,虽然家世不算优渥,但我的官职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并非游好闲之辈。究竟是谁在记恨我?说些无生有之词,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当然是他亲口承认,她亲耳听到的。但这话她不能说,咏微心知李侍尧精明,假如她说自己听到过他的话,一旦他追查下去,肯定会知道是傅恒的安排。虽然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足以与傅恒抗衡,但傅恒此举只是为了让她看清小人,咏微感激不尽,自不会恩将仇报,将人给卖了,以免李侍尧记恨傅恒。思及此,咏微再不肯透露其他,此时的她已然冷静下来,不再像方才那般恐慌,望向他的神色冷漠而镇定,“真相如何,你比谁都清楚,否认没有任何意义。即使你不承认,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你我之间就此了断,再无任何瓜葛。纠缠无用,只会两败俱伤,你若想自毁前程,大可一试!”他会威胁,她也不是吃素的!撂下狠话后,咏微就此转身,刚走几步,却又被他拽住,心慌意乱的李侍尧紧紧攥着她的腕,只因他很清楚,会难等,一旦错过,他再难见到她,更难让她改变主意,是以他双眼发红,急切的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意,“咏微,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不能听信流言就放弃我们的感情,我知道你家世好,我高攀不起,但我在意的始终是你!你阿玛不肯答应,我想尽千方百计只为求娶你,期间我受过多少冷眼与嘲笑,若是寻常人早就放弃了,我是一直念着你,想与你共度余生才鼓舞自己坚持下去,我不在乎旁人怎么说我,只要你肯相信我,那我受多少白眼都值得!我李侍尧可以向天起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你一定要相信我!”尽管他竖指立誓,再申明保证,咏微也难再像之前那样,毫无保留的相信他,所有的信任都源于那份情意,一旦情意消散,信任也随之消亡,再难拼贴。纵使他眸光盈动,似蕴着无限深情,她也能透过假象看透他真正的心思,无非是想挽回这段本就虚无的感情,想让她继续与家人抗争,继而嫁给他,为他谋取更好的出路罢了,“男人在乎名利,无可厚非,谁都想通过出仕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但你实不该利用我的感情去实现你的梦想,如此卑劣的段,亏你想得出来!”“咏微你真的误会我了……”李侍尧还想再说,她已没了耐心,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放开我!该说的你已经说了,我也听到了,总之我不会再相信你,也不想再见到你!”她那紧拧的细眉挂满了对他的嫌恶,李侍尧仅存的一丝希望也被摧毁,难以想象柔情似水的咏微怎会变得这般无情冰冷,“先前的情意绵绵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吗?你怎可对我如此残忍?”不甘心的李侍尧依旧没松,孰料腕骤疼,吃痛的他下意识松动,咏微趁后退躲开他的钳制。李侍尧低眉一看,发现地上有石子飞落,才知自个儿被人袭击,紧跟着便听到一声呵斥,“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对姑娘家毛毛脚?”咏微心顿颤,循声望去,但见一身着薄墨色袍褂的陌生男子负立在不远处的桃树下,难道方才拿石子袭击李侍尧之人是他?却不知此人何时来此,有否听到她和李侍尧的话?李侍尧心下不愈,刚要发火,转头一看,来人竟有些眼熟,“广廷兄?”一看是李侍尧,广廷舒眉寒暄,面上却并无笑意,“不知李兄为何为难一位姑娘?这般拉拉扯扯,败坏旁人的名声,成何体统?”广廷的阿玛乃是富察皇后的亲舅舅,曾在雍正年间任两广总督,颇受先帝重用。李侍尧与广廷不过点头之交,并不相熟,在外人面前他始终有所顾忌,不敢说自己与咏微相识,讪笑着借口道:“这位姑娘与我老家的一位亲戚颇为相像,一时走眼认错了人,”为了让广廷相信,李侍尧还特地对咏微拱道:“并非故意唐突,还望姑娘海涵。”咏微恨瞪他一眼,有口难辩,懒得理他。有人打岔,李侍尧无法再说什么,幽幽地看了咏微一眼,欲语还休,含恨告辞,先行离去。咏微这才松了口气,向那陌生男子福身一拜,“多谢公子解围。”广廷微颔首,声温和,面清冷,淡声道:“举之劳,不足挂齿。”晃眼瞥见她腕上有红痕,遂提醒她涂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局促不安的咏微赶忙将窄窄的挽袖往下拉了拉,遮住腕间的痕迹。就在此时,霜晴赶了过来,瞧见主子的身影,边朝这边走来边嘀咕道:“真是怪事,方才那位meimei喊奴婢去帮,可奴婢去了之后那边又说忙得过来,不让我动。”联前想后,咏微已然猜到,此事必是李侍尧的安排,故意支开霜晴,才好钳制她。正思量间,但听霜晴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