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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其实也很少和别人一个盘子里搅菜,才舒服了一些。所以,她的勺子,他还真的没有用过。他想了想,写了个纸条,示意日语回头传给英文。日语封装的时候瞄了一眼,原以为是什么要紧事需要英文细查,结果一看。“换勺之事,查林某勺子有无毁坏。若毁坏,下毒让他牙痛一个月。”日语:“……”殿下,用您麾下最优秀的情报暗探组织去查这样无聊的事,您不觉得是浪费资源吗?殿下不觉得。他觉得这件事很重要。文臻绝不会随便把自己的勺子给别人用,他都没享受的事,别人绝不可能有机会。既然换了,只能说明,一来文臻勺子没用,二来,林飞白勺子坏了。勺子不会无缘无故地坏,文臻也不会笨到随便撞碎勺子,那就是被咬坏的。林飞白在文臻喂他的时候,咬碎了勺子。这是满腔春情逆行涌,连嘴都控制不住了吗?那还要嘴何用?“文大人以黑松露炒蛋馈赠林侯。”黑松露炒蛋啊……是道很有纪念意义的菜呢。这样有纪念意义的菜做给林飞白吃,不觉得浪费吗?燕绥:“日语,再吩咐英文一声,把留山满花寨子里的黑松露,都给我拔了。”日语:“……”“文大人屡次劝菜,交谈甚欢。”算了,作为一个厨子,总是喜欢自己做的食物被人追捧,劝菜也正常。就当喂猪好了。殿下全然没有想到如果这样推论的话,自己以前吃的那许多顿,也在喂猪范畴之内。他手指一揉,五条布条毁尸灭迹。日语提心吊胆地打量他,觉得殿下虽然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是好像人气儿又少了几分,眼睛底波光微冷,有杀气。有杀气的殿下转了几圈,再次让送来的饭连门都没进就打发了出去,也不听日语关于吃饭的劝说,忽然就走了出去。日语噤若寒蝉地跟着,心想这是谁又要倒霉了?急急跟了一阵,一抬头,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就是总督府。静海总督府的位置有些偏,周围竟然都是些妓院小倌馆,这在讲究端肃庄严的衙门来说,有点不可思议,燕绥对此却颇为赞赏,认为就凭这一点,就可以确定太史阑绝非传说中的冷硬无情之人,对于太史阑的蔑视礼教规矩风格,也颇有几分惺惺相惜。此女心内有丘壑,也生柔情,规则约束不住她,真要想动她,最好从情义入手。不过燕绥今天不想大费周章。他只想杀人。……满花寨子里,妙银这一顿宴席,主人未必满意,客人却是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满意。以至于众人走出竹楼时,连气色都光彩几分。这让那些观望的阿节的真实拥趸们都很是诧异,忍不住走出竹楼,去和这些人攀谈,打听了半晌,却只听见这些人不住口夸赞菜如何好吃,以及妙银的那些老调重弹,并无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这就是一顿散伙饭。那些人都觉意兴索然,便继续回到阿节的竹楼吃饭休息,等待着晚上妙银那里的一声哭嚎。日头渐渐降落,晚饭的炊烟再次升起,这回有很多人再次聚集在妙银家楼下,那些先前吃了妙银一顿饭的姑娘们,有的还好心地准备了丧葬的白布。阿节的竹楼里,众人在开宴。有人看了一眼那些聚集在妙银竹楼下的姑娘们,不由嗤笑一声道:“想不到现在还有这么多傻子愿意和她在一起。”“真是不明白,咱们受了这么多欺负,好容易有了扬眉吐气,将那些负心人都踩在脚下的机会,妙银那傻子凭什么拦着?旧规矩?旧规矩就一定是对的吗?”“就是,咱们一手的好蛊术,为什么不能用?为什么就要白白浪费在这深山里?”“不过……妙银的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她说我们会被当枪使,对着留山同胞下手,会遭天谴……”“怕什么,不有阿节在吗,阿节会保护好我们的。”阿节转着酒杯,笑意淡淡:“是啊,怕什么,我会带领你们成为留山最强大的一族的。”随即她笑着放下酒杯,看向妙银竹楼的方向,“倒也,倒也。”话音方落,妙银竹楼之下,忽然响起几声尖叫,好几个人倒在人群中,有人尖声大喊:“中蛊了!中蛊了!”人群纷纷散开,有人惊骇地对妙银楼上望,阿节竹楼的窗户打开,有人大叫:“妙银想要保住寨主之位,对你们下蛊了!”第三百二十六章目灼灼似贼这一声出,众人越发惊惶,有人尖叫:“妙银!这种时候,我们好心支持你安慰你,你竟敢害我们!”啪一声窗户打开,妙银探出头来大声道:“阿花,你中的是鹤蛊!阿金,你中的是癫蛊!阿豆豆,你中的是放蜂,查欧,你中的羊毛庁,云妮,你中的是针蛊……”她一口气滔滔不绝将众人中的不同蛊都列了出来,镇住了所有人后才大喊:“这么多种蛊,凭我妙银一个人,我能做到吗!”众人顿时哑火。蛊术并不容易练,需要主人花费多年精力精血才能练成,为了专精,大多数人一生只练一两种,就算阿节那种蛊术超群的,也不过是三四种,妙银资质平平,大家都知道,万万不可能一把撒出那许多蛊来。不过很多蛊都很有隐蔽性,不是精通蛊术的人认不出来,妙银一眼看出这许多蛊种,倒也长进了不少。竹楼内,文臻盘膝坐着,面前是一排各式各样的妙银搜罗出来的蛊体,文蛋蛋骨碌碌在那些蛊虫面前滚着,妙银说到哪个人,文蛋蛋就在哪里停一停,文臻认真地看着那些蛊虫,时不时用指尖拨弄一下。林飞白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心中升起淡淡的感佩。任何将自己的事业做到极致的人,多半都是好学,且具有极大自制力和毅力的人,文臻就是这样的人,看似柔和软嫩,内中自有钢骨。她不放弃任何一个学习的机会,厨艺顶尖已经够她获得帝宠行走天下,还有燕绥那样强大的人愿意时刻保护,她完全可以安然逍遥度日,和一般女子一样,做个万事不管的蛀虫。然而她学医术学毒术学武功,前辈的,长者的,哪怕是敌人的,但凡有机会,她都要沾一手,哪怕是唐慕之的哨技,她也要窃一回师,如今又学上了蛊术。不如此,她又如何能从宫中至朝廷,纵横两川呢。林飞白忽然感受到一阵怅然。他原只想着,留在她身边,好歹有个能保护她的借口。但现在看来,也许连这个借口都不成立。忽然想到燕绥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感叹,对于燕绥和文臻的情况,他自然不会刺探,但是就燕绥那个粘人劲儿,忽然被文臻甩下,两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文臻一定比燕绥还要强势。这么一想,林飞白感觉心情愉悦了很多。竹楼下,妙银镇住了众人,再一指阿节的竹楼,道:“想想!擅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