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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苏州知府,隐约记得姓孙。只是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其实陆行止到的不算晚,但是在孙涣林眼中已经是怠慢了,打量着眼前的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人虽然有秀才功名在身,可是现下也不过是一介商贾,却只是拱拱手,见没人招呼他,也乐得自斟自饮。董方暗自叹了一口气,孙涣林他冒犯不起,可陆行止他也不愿意开罪,青荷镇这些年蒸蒸日上,他也愈发被上头看中,和沈府这两位老爷脱不开干系。甚至有一次得罪上峰还是沈言出言提点了他一下,方能化险为夷。“这位是苏州知府,孙大人。”陆行止心道果然,拱了拱手:“见过知府大人。”董方面色有些尴尬:“这位是沈府六爷,锦绣庄就是他的生意。”孙涣林目光直刺陆行止,扯了扯嘴角:“莫不是还要本大人唤你一声六爷?”“陆行止。”陆行止也不多言,干脆地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孙涣林脸色霎时变了,陆乃国姓,虽说民间也有,但是乍一听此姓,孙涣林心底猛地打了个突,一时间脸色变幻不定。待仔细盘问后才知道不过是个巧合,陆行止父母皆已亡故,与弟弟定居于此。又说了几句,陆行止才终于明白孙涣林的来意:“皇商?”孙涣林的意思是让他织出最好的一匹料子上贡给朝廷,皇商的事情有他推举可以徐徐图之。孙涣林正等着他感恩戴德,却见陆行止拱了拱手:“恕草民不能从命。”“你!”茶杯盖清脆地磕回了茶碗之中,“敬酒不吃吃罚酒。”“名利于草民来说不过过眼烟云,草民志不在此,余生所求不过守一人终老。”陆行止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听上去是祝孙涣林平步青云,可言下之意却是他担不起这种厚爱,待到最后竟然以家中有事为由先行告辞。董方突然有些后悔,今天应该把沈言也邀上的,有沈言在陆行止会好说话很多。“真真是岂有此理!”孙涣林被顶得肺叶子疼,若不是真的看中锦绣庄的绸缎,又岂会任由一介商贾欺到自己头上,“那双面绣难道只有他陆行止一人能织?”孙涣林为官这么多载,还从未遇见过半分薄面都不给他的商人。士农工商,商为末等。虽说惠明帝在位时极大的提高了商人的地位,可再大又哪里有大过官员的道理?他摆手让董方下去,自己琢磨着该如何拿捏一个小小的商人。可他的女儿却扯着他的衣袖不依了:“爹,女儿要他做女儿的夫婿。”“荒唐!”孙涣林眉头紧皱,他这个小女儿自出生就是他的掌上明珠,一向由着她的性子胡来,故而双华年纪依然待字闺中。这回也是她嚷着要青荷镇转一圈,孙涣林才带上了她,刚刚那一幕想必是她在屏风后瞧了个正着。“你道他是什么人?一介商贾,你就是要状元爹也能让嫁得。”“爹。”孙芊拉着他的袖子,“女儿瞧他可不比状元郎差,况且现在有哪个男子还能说出守一人终老这样的话?我才不愿像jiejie那样……”“胡说什么。”孙涣林拧着眉头,还在为他的身份介怀。孙芊眨眨眼睛:“况且,爹爹不是有意推举他为皇商,他现在是不肯,可有女儿在的话……爹,女儿从小到大都没求过您什么,您就依了女儿这一回吧。”“你啊……”孙涣林看着被他宠坏了女儿,却也忍不下心拒绝。第2章四、论皇商陆行止自然不知一桩大媒砸在了自己的身上,此时正和沈言在凉亭中用着午膳。“皇商?”沈言忍不住失笑,“他当皇商那么容易当的?”“若他的女儿在宫中呢?”沈言惊讶地眨眨眼。“一个才人。”沈言头疼:“虽是才人,可皇上后宫才几个人?确实足够了。”用过午饭,陆行止搂着沈言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两人坐在池边一个喂鱼,一个喝茶,倒是都没把上午的事放在心上。之后孙涣林又找了陆行止几次都只是去锦绣庄上转转,倒是没有再提皇商的事,只是多问了几句家中情况。“苏州知府倒是个怪人。”陆行止懒洋洋地拍着沈言的后背,哄他入睡,“我看起来很老吗?”“爷才不老。”沈言头抵在他的肩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搭腔道:“苏州知府嫌你老?”“那倒不是,我说我四十有三,他看着不大高兴。”“不高兴?”沈言猛地抬头,眉头紧蹙,“爷下次见他带着我一道。”陆行止安抚他,“又不是什么大事,他还能欺负到我头上不成?”“爷的事就是大事。”沈言迷迷糊糊道,恍惚中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五、莫为难“不成。”沈言瞪着冰人。“唉,沈老爷,我知道您二位手足情深,可这婚事是不是还得问过六爷自己的意思。”“谁跟你说,我是六爷的亲弟弟的?”沈言冷笑。冰人有些不解。“我与阿言是契兄弟。”陆行止大步走进来,坐在沈言身侧,“多谢你的好意了,还是请回吧。”“契兄弟又不是不能成亲,而且有契兄弟娶亲的也不在少数。”冰人辩驳道,“况且那位可是知府家的千金……”“抱歉。”陆行止不客气地打断她,示意管家送她出去。沈言倒是有些面热,别开眼睛嘀咕道:“您就这么把人得罪了。”“爷可闻着着屋子里到处是酸味,厨房的醋坛子翻了?”陆行止捏着他的下巴,在沈言的唇上重重碾过,让他不敢再说些口是心非的话语,“再说了,得罪就得罪,我这一不娶亲,二不保媒,得罪了有什么干系?”沈言抿唇,掩住唇角的笑意,只觉得中午的蜜藕过分的甜了。“阿言。”陆行止轻声道,“后半辈子我们要过得舒舒服服的,谁也不能叫你为难。”沈言看着眼前的男人,鼻若悬胆,剑眉入鬓,薄唇凤目,难怪那些小姑娘见到他都一股脑儿扑了上来。许是青荷镇的生活足够安逸,这人年岁渐长,可面容却是过分的年轻了,连早些年累出的斑白都不见了踪影,可周身的气度还在,尤其是他独自一人时,总是让人心惊。但是只要跟自己在一起,眼尾浅浅的纹路总带着笑意,反而让陆行止增加了一分柔和。“行止。”沈言也笑了,浅浅的笑意从眼底荡开,让陆行止失了神,和很多年前初遇的那个小太监重合在了一起——“殿下,难受的话就吃点甜的,吃甜的,心里就不苦了。”“还苦吗?”陆行止用拇指抿了抿他的唇角。“早就不苦了。”沈言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