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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其妃位,处鞭刑五十,赐鸩酒一杯。三是兵部侍郎王旭与其老师徐尉勾结,现被贬为庶人流放边关。三道旨意再次震惊朝野,之前摸不着头脑的众位大人,终于知道晖南王府一案不是结束,是一个开始。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不仅是前朝,后宫亦是如此。平时花枝招展没事总要去陆渊面前晃两眼的妃嫔们此时都消停了,不停地递消息给自己的娘家,要安分守己莫要连累整个家族。就在所有人都夹着尾巴做人之时,陆渊大刀阔斧地对朝堂进行了调整,兵部尚书告老还乡,接任的却是在柔然一战中立了大功,皇上却迟迟没有给予赏赐的大将军薛明。这一旨意整个大昱的官场都为之震动,皇上明面上收回了兵权,但却破了祖宗规矩,第一次让将军以文官身份进入朝堂。至此,再也没有人说平武帝重文轻武,过河拆桥。从陆渊即位时的大动兵戈,众人一直认为他好大喜功。用时八年,大家才逐渐明白他的风格——雷厉风行却不好杀人,任人唯才不拘一格,待内宽和却不重女色。有人认为陆渊没有对岳府满门抄斩已属皇恩浩荡,也有人却说陆渊对待丽妃的旨意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已经打算处死,为何还要行鞭刑?而且行鞭刑又何须放到圣旨上宣读?只有一个人最先明白陆渊的用意,看着圣旨的沈言突然想起那一夜陆渊的话,陆渊说——“往后朕疼你。”君子一诺值千金,天子一诺重于山。九十二、后宫祸平武八年的粮米一案震动了整个大昱朝堂足足两年,直到平武九年年末才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至此,整个朝堂已尽在陆渊的掌控之中。但是对于沈言来说,平武十年这一年,并不像前两年那般顺遂。先是丽妃一案已经被人忘之脑后,朝臣们看着陆渊妃位空缺的后宫蠢蠢欲动。按照大昱的惯例,三年一选秀,这一年已是第三年了。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陆渊驳回了众人的奏折,这其中包括这两年最为他倚重的薛明。也有人根本没有上奏,一个是刑部侍郎程煜,另一个则是大理寺卿夏子榆。可这二人,其余朝臣皆不敢上前搭话,一个黑脸十棍打不出一个字,一个白脸笑眯眯地坑死你不偿命。最后还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作罢。而薛明却是若有所思看着同样上奏被驳回的陆兼。所有人都有理由上书,唯独太子没有理由。谁不知道现在陆渊独宠皇后,虽然后宫没有子嗣降生,但是也没见陆渊去过其他嫔妃宫中。但陆渊拒绝广开后宫一事终究还是留下了祸端。平武十年,夏,皇后中毒。九十三、开弓箭“沈公公!”正急着去处理投毒案的沈言停住了脚步,他看见了正大步向他走来已经十岁的太子殿下。“奴才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别。”陆兼一抬手,语带讽刺道,“孤可无福消受。”沈言顿住了,意识到这位已经开始听朝的太子殿下并非有事找自己。“母后病危你可知道?”“奴才知道,所以奴才正在处理此事。”沈言叹了一口气,迟了两年的火气终究还是被陆兼发了出来。“那你可知母后为何招致人投毒?”沈言抿唇未作声,他没有拿出惯用的一套去敷衍陆兼。他知道陆兼足够聪慧敏锐,就像他也知道此时陆兼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未承其恩却受其罪。”陆兼冷笑道,“沈公公,是孤小瞧你了。”他向前走近了一步,虽然身量只到沈言肩膀,但气势却已有储君的气势:“丽妃用完了,便用母后……你还是劝父皇选秀女吧,这万一孤的母后有个三长两短,你再上哪里去找那么好的挡箭牌?”陆兼理了理杏黄的袖口,双手背在身后,朗声道:“孤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放着后宫三千不要却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阉人。”待太子离开后,沈言才揉了揉额角,看向树梢中隐蔽的人影,轻声道:“此事烂在肚中,不许向皇上禀报。”……而离开的陆兼此时也敛下了脸上的刻薄,轻声道:“德馨宫的人呢?”“跟着呢。”小太监也小声回道。回想起方才沈言眼中闪过的难过,陆兼抿了抿唇:“孤刚刚是不是做错了?”小太监不敢答话,陆兼又问了两遍便不再问了。其实陆兼自己也明白,自己伤了人。只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第32章九十四、无沈言长乐宫宫门紧闭,一盆盆血水端了出来,一叠叠布巾送了进去。有人说皇后要不好了。而陆渊每日上朝时的脸色也愈发的难看。御书房内。“皇上。”薛明跪在陆渊面前,久久不肯起身。“薛明!”陆渊此时一脸恼怒,“你可知道柳玉璃是什么人?”薛明抿唇不语,陆渊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砸了下去,薛明避也不避,奏折就在他额角砸出了一道红印,足以看出陆渊火气之大。陆渊起身,他大步走到薛明的面前,声音中压着火气:“她是皇后!更是太子生母!”“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私心,会有多少人因此受累?”陆渊气得发抖,皇后的千秋宴薛明喝多了酒,献上的贺诗中让有心之人窥见了端倪,从而引发了其后一连串的祸事。“陛下难道没有私心?”薛明声音中也满是痛苦,他也没想过自己的一时失态会酿成如此大祸。“私心?”陆渊冷笑,“你想说什么?但朕可以告诉你,若朕罔顾所有人的利益仅凭私心行事,那朕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废了柳玉璃!”“陛下!”薛明睁大了眼睛,他虽然希望陆渊放了玉璃出宫,但若是皇上真要废后,不止玉璃此生要在冷宫度过,就连太子和整个柳国公府都被牵连。“薛明,你要知道朕是天子!朕愿意容忍你们,只是看在太子的份上,看在皇后是个聪明人又帮了朕份上。”陆渊厉声道,“若非如此,朕一个御前失仪的罪名便可以撸了官职,一个惑乱后宫的罪名便可处死你们二人。”薛明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陛下,臣与皇后绝无逾矩之举。”“朕量你们也没这个胆子!”陆渊双手背在身后,平复了呼吸,“那本奏折,你自己好好看看吧。”薛明一怔,连忙捡起之前陆渊砸向自己的奏折,一目十行的看完,眼中早已盈满了怒火。这本奏折句句在参他的不是,可字里行间字字指向皇后娘娘。“愤怒吗?”陆渊冷笑了一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