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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粽便摆摆手,去倒酒。雄黄酒算不得烈,但用于克制蛇却是极有用的,时青成妖不过几年,因而萧漪在旁道:“少喝一些罢。”时青点点头,执起酒杯,正要喝,萧漪的手蓦地从他臂弯穿过,将手中小巧的酒杯凑到他唇边,笑道:“你喝我这杯罢,你这杯我来喝。”这不就是交杯酒么?俩人不知欢爱过几回,此刻的时青却仍像新嫁娘似的,羞怯地垂下头去,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半晌才将酒杯送到萧漪唇瓣。俩人对视一眼,各自略略饮了些。萧漪低首轻吻了下时青还沾着些微酒液的唇角,收了余下的粽子以及雄黄酒,手一挥,将烛火灭了,钻入被中。时青用额角磨蹭着萧漪的肩窝,而后手脚并用地缠住萧漪,不一会儿便睡了去。时青醒时,天已经大亮了,他不敢睁开眼睛,伸手往旁边探了探,萧漪已然走了。他叹息一声,叹息声堪堪落地,外头桐雨的声音响了起来:“少爷,用早膳了。”今日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时青无法,只得睁开双眼,应了声:“这就起了。”他起身,换了衣衫,自去取了盆水来净面。昨日他缠着萧漪做得狠了,今日身子还有些不适,用早膳时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桐雨是知晓时青和萧漪之事的,在旁打趣道:“昨日萧公子来了么?”时青应声红了脸,不理会桐雨埋首用膳。用过早膳,时青匆匆赶去停云书院代课,代完课,又回县衙中处理公务,处理了些公务,不等用午膳,他赶去同乡绅磨嘴皮子,好容易才要了些银两充作学资。如此几日,时青把自己的时间填得满满当当。端午当日,萧漪果真没回来,时青自去瞧了县中的赛龙舟。端午过后又过去几日,萧漪已足足走了十日了,时青一日较一日焦心,越发地坐立不安。又过了一日,天气阴沉得厉害,入了夜,更是一片漆黑。时青点了灯,在房中读书,书还未翻一页,却听得外头唤道:“阿青。”接着门被推了开来,进来的是时绛,时绛身上背着萧漪,萧漪昏死过去了,身上倒是别无外伤。时绛身侧立着顾出白,顾出白已褪去了少年的模样,如画的眉目更为精致了。时青急急地迎了上去,问道:“哥,萧漪如何了?”时绛微笑道:“莫要担心,外伤我已治好了,再过个几个时辰,他便能醒过来。”时绛说着将萧漪扶到床上躺好,才细细地端详时青。他与时青已有数年未见了,上次见时时青还清瘦着,现下微微丰腴了些。他抬手抚过时青的脸颊,笑道:“这萧漪倒是把你养得不错。”时青无暇理会时绛的话语,一把抓了时绛的手道:“哥,萧漪会恢复记忆么?”时绛发觉时青的手颤抖得厉害,蹙眉道:“十之八/九。”时青闻言,顿时失了气力,跌坐在地。“你担心萧漪会不要你么?”萧漪扶起时青,安抚道,“放宽心,他不是会始乱终弃之人。”时青仰首苦笑着道:“我怕他厌弃我,我逼着他同我交合,他若是恢复了记忆,不恨我已是好的。”顾出白本在旁边啃rou包子,听得这话道:“阿青,这萧漪要是厌弃你,我帮你打他。”顾出白比时青要小上七岁,他自从与时绛在一处之后,便跟着时绛这样唤时青。时青口中发苦,吸了口气,到底还是朝顾出白笑道:“那可劳烦你了。”说罢,时青收拾了一间房间,让时绛和顾出白睡下,自己回到房中等候萧漪转醒。萧漪醒时,天还未亮,桌上的烛火已灭了。他瞧了眼伏在床沿的时青,伸手将他抱入怀中,复又睡了去。时青睡得并不安稳,不过半个来时辰就醒了,他觉察到自己在萧漪怀中,不由地挣了下。萧漪并未睁开眼,只箍紧了时青的腰身道:“睡罢。”萧漪的体温通过轻薄的亵衣传来,这温度妥帖无比,但因时青心中忐忑,反是催生了焦躁。时青犹豫须臾,低声问道:“萧漪,你可是想起了甚么?”萧漪一手紧了紧时青的腰身,一手摩挲着他的背脊,直把人哄得不再打颤了,方道:“我已全数记起来了。”时青闻声在萧漪怀中挣扎起来,连眼角都发红了,他咬着嘴唇不敢言语,听候萧漪的发落。萧漪制住时青,悠悠地道:“那日在茶肆见到你我便喜欢上了你,你对我下了春/药我也是知晓的,那骨心锁更是我默许的,所以你无需觉得对我不起,更不用觉着自己强迫了我。”他说着,低首去舔/弄时青嵌入唇瓣的牙齿,直弄到牙齿松了,又转而去舔/弄生了牙印的唇瓣。时青被他这样温柔对待,身子都软了去,不由地贴紧了萧漪,仿若蒸熟了的糯米一般死死地黏住了箬叶。吻了一阵,萧漪松开时青道:“我受华严上仙点化修成人形后,还是终日待在山中,对旁的事物无半点兴趣,有一日,华严上仙告知我我的死期,我一直觉得活着无甚趣味,死了也就死了罢……”说到这儿,萧漪突然被时青咬了一口,时青咬在萧漪肩上,咬得不重,咬完之后,时青恶狠狠地道:“你再瞎说,我就咬死你。”这话自是没有甚么威慑力,但格外贴心,萧漪轻柔地抚摸着时青的背脊,续道:“后来,我下了山,随意选了个茶肆,恰巧遇见了你。我与你一路结伴,我虽知你的情意,但那时我离死期不过两年,因而才不表白心意。说到底是我对你不起才是。”时青凑到萧漪下颌道:“你既然之前对我不起,那为做补偿,今后可要好好待我。”“这是自然。”萧漪柔声道,“抱歉,未赶得及在端午回来。”时青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缩在萧漪心口道:“明日和哥哥以及出白一起包粽子吃罢。”萧漪沉吟片刻道:“你可知点化我的华严上仙是何人?”时青这几日未如何睡过,一安心下来,便觉得困倦不已,迷迷糊糊地回了句:“是何人?”萧漪答道:“他便是你的兄长时绛。”话音落地,萧漪未等到时青的反应,低首一瞧,时青早已睡过去了。他以指划过时青发黑的眼圈,将装了结发的锦囊塞到枕下,握了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