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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看着对方沦陷泥潭而无法拯救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赵滨的双眼一酸,想着算了,他不要拜托这个看起来就不近人情的男人,一边准备拨打警方电话,一边说:“我知道有很多人不喜欢她,恨不得看她过得不好,但她一个女人如果被一个男人欺负的时候,会有多无助?”顾沉舟眉心蹙起,却是没理他。是那个女人主动去见丁燃,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没准苏酥很喜欢丁燃呢,还想着两个人一起共渡难关?顾沉舟手指无端紧了几分,心里这么想着,也不知怎么回事,就是有些不舒服。之前苏酥在面对顾霄身份问题的态度上,非常的明确,根本不认可介入男女感情的第三者关系。所以会见丁燃的苏酥,究竟出于什么情况?拄着拐杖的顾沉舟,兀自往前快步走着,快到门口之前,他的眉心皱得更加紧了,越来越烦躁,苏酥被丁燃压在身子底下反抗挣扎的画面,恍恍惚惚出现在脑海里。画面中的她衣服几乎被扯烂,身上被暴力袭击青一块紫一块,脸上显出无措彷徨的神情,泪珠几乎湿了衣领,双眼也因此哭得通红……顾沉舟唇线一抿,不耐烦地闷哼一声。想想真是麻烦死了,为什么要想着这个女人受迫害的事?下一秒,他回过头来就是问:“什么包厢?”以为已经没戏,正在拨打警方热线的赵滨愣了愣:“啊?”顾沉舟没好气地重复一遍:“我问你他们两个在什么包厢?”赵滨马上反应过来,眼睛又跟着一亮:“在念奴娇包厢。顾先生,你愿意帮我了吗?”顾沉舟回过头去,只强硬地留了一个背影:“我只是随便问问,别想多,没有其他的意思。”赵滨:“……”这个胡诌的理由听起来还真是随便。顾沉舟是这里的顶级VIP会员,大厅里的工作人员一看到他那张脸便热情地迎了上来:“顾先生,您来了呀。您预订的包厢已经准备好,我们现在就带您过去。”“不用了,”顾沉舟抓紧时间道,“我有朋友在念奴娇包厢,我想先去这里看看。”对方明显一愣:“这……”顾沉舟想让他们少点废话:“快一点,否则出了什么事,你们能负的起责任吗?”……苏酥被丁燃抵在墙角,在激烈的争斗下,她的外衣已经被撕破了不少地方。丁燃也没想到苏酥能抵抗到这个程度,明明只要她配合一点就可以,一开始勾搭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亲密的一天。丁燃气急败坏地笑着说:“苏酥,你这样是何必呢?”“那你这样又是何必呢?自毁前程有意思吗?”苏酥在他伸来的手背上继续咬一口。丁燃吃痛,估计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仗着没人在身边看着,更加为所欲为起来。他咬紧牙关,心狠起来的时候扬起手掌就要扇她一巴掌。那手刚伸到半空,包厢的房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打开。两个人不约而同停止动作,视线全部齐刷刷看向门口的方向。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正冷着一张脸出现在那里。身后跟着几名一起前来的工作人员,越过男人的肩膀,望着屋内发生的情况,全都一脸震惊。只见丁燃和禽兽一样抵在苏酥的身上,几乎失了智。苏酥身上的衣服很多地方被撕破,看得出有做出很顽强的抵抗,不仅头发乱糟糟的,原本精致的妆容也差不多也花了,但她的眼神依旧很坚定,不为突发的状况感到恐惧。不过哪里还有身为女星的风采?顾沉舟的脸色越发阴沉下来,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看着无端狠戾起来。现实和想象中的画面重叠,她果真是鼻尖发红,眼眶也有点红,唯一不同的是苏酥的反应,比他预料的要坚强许多。丁燃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哑然地望着大家,想出口说些什么,又说不出话来。随即,他听到顾沉舟命令身后的工作人员,全都先退散下去,他也总算想起来,自己是在和苏酥“约会”,马上变得硬气不少:“你是什么人?突然闯进来做什么!”顾沉舟一边单手拉上门,一边一瘸一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眼里几乎没有温度的,笑着说:“我是你祖宗。”挑衅到自己的头上,丁燃霍地站起来,刚要继续质问他干什么突然来挑事,被顾沉舟拎住衣领,拄着拐杖的那只手瞬间腾空,在极短极迅速的时间内,一拳头狠狠地打在丁燃的脸上。丁燃被打得头部朝后仰,这时候,他靠近了看,才觉得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十分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但来不及容他继续多想,顾沉舟再度拎起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抵到了墙角。同时苏酥也从他的身边退了出去,尽可能把身上的衣服拢紧,好遮挡住稍显暴露的部位。丁燃被他的胳膊压得吃痛,明明只是一个残疾而已,也不知道哪里来这么大的力量,居然比他要厉害那么多。丁燃不服,想靠背部和肩膀的力量,冲脱开束缚重新站起来。顾沉舟干脆换了一只手,用拐杖压在他的脖颈处,压得他喉口不能滚动,几乎快要喘不过气。丁燃终于感到绝望,力量的悬殊并不是他想依靠巧力就可以获得胜利的途径。终于,丁燃带着仿佛要哭的声音说道:“我错了,兄弟,兄弟,快点把我放了,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顾沉舟一点点靠近他,凶狠得如同一头牙齿锋利的野兽:“好好说?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警察说吧。”警察?丁燃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看向苏酥。想不到苏酥居然真的敢拿自己的前途来赌,敢真的去报警。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不是为了吓唬他,而是当真有这么做!再说就像他说的,警察就算来了,他也不怕,看是苏酥感觉丢脸,还是他觉得更丢脸。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原定的欺负苏酥的计划没能实现,还赔了夫人又折兵。丁燃想跑是已经跑不掉,他两腿瘫软,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反正都破罐子破摔到这个程度,干脆再摔破一点也没事。丁燃一改哭腔,笑着说:“你知道我是谁吗?”顾沉舟哼笑一声:“知道,不就是身兼演员和导演两职的丁燃吗?”既然知道,那就好办很多,丁燃说:“这件事等警察来了,我们私下调解,我可以给钱。要多少,开个价。”顾沉舟望了一眼苏酥,又回过头来不屑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们缺你那一点臭钱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