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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对此,戴殳倒是适应得很快。从高二下学期开始,周易不待学校的周末,戴殳周六在家发奋,周日则会到周家,两人一起学习,吃过晚饭后,再去学校。这天也不例外。周易的房间,一早上,戴殳都在书桌前和语法、和“烃”作斗争,周易则在电脑桌前敲键盘,两人几乎没有交流。临近中午,键盘声终于由快到慢,最后至于无声。周易侧头看书桌方向,戴殳先是抓耳挠腮,数秒后,嘴一张,茅塞顿开,笔下开始刷刷地动,嘴角时不时逸出一句“很容易嘛”。至于他的注视,她完全屏蔽。等到她意识到他的存在,叫他,“周易,这道题的答案是不是错了?”还是因为题目。他皱眉,末了还是起身过去。是一道求分子式的题,他扫了几眼,根据相对分子质量,答案的确是错的,于是冷淡地“嗯”了声。“那我的答案是对的吧?”周易又扫了眼她的答案,再次冷淡地“嗯”了声。“我就说嘛。等下,怕打扰你,我可是一下子攒了三个问题,还有这题……”接下来,周易继续冷淡。而他全程冷淡丝毫没有引起戴殳的不适,一讲解完,她就打发他走,“好啦,你忙你的去吧,接下来换数学,用不着你了。”周易倚着书桌,视线落在她那截雪白的颈子上。半晌后,见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他拉过电脑桌前的椅子,在她身边坐下,俯头过去,“还有不会的题?”“都说没有了。”戴殳一把拍开他的脸,今天是阴天,全靠室内灯光照明,他头伸过来,投下的都是阴影,“你坐过去点啊,挡住我的光线了。”周易扶着她的椅背,“刚最后一题是常考题型,顺推逆推的形式都有,我给你拓展一下?”哦?戴殳立即展颜,“好啊。”周易拍了下自己的椅子,“坐过来。”一顿,补充,“免得挡光线。”戴殳将信将疑地坐过去了。刚开始很正常,他讲解,她听讲,之后也还算正常,他编题,而她做题。做着做着,情势就不大对了。原本他的脑袋搁在她肩头,她也就忍了,毕竟要讲题,可现在她在写题,他不是亲她的耳朵,就是亲她的脖子,一味地干扰她思路,到底是几个意思?忍无可忍,戴殳“啪”的一声把笔放下,转过头,“哎呀,你好烦啊,能不能离我远点!”她也是不明白了,之前她招他的时候吧,他一副勉强对付的样子,现在她不招他了吧,他反而大招特招来了。是不是有病?她身后的人一脸无辜,像是被她吼愣了,神情看上去挺有几分可怜。戴殳站起身,把自己的习题册和试卷抱起,房间是他的,她总不能鸠占鹊巢,她瓮声瓮气的,“你说得对,两个人在一起容易分心,我去书房做,不懂的再来问。”周易像是才反应过来,他扣住她的手腕,声音低低的,听上去居然也有几分可怜,“我去洗澡,你继续写。”说完,到衣柜前拿衣服进了浴室。戴殳重新坐下,暗想,这厮什么毛病?该不会是又便秘,拿洗澡当借口?这才中午,洗什么澡?出乎她意料的是,就在她解完他出的五道题后,疑似便秘的人从浴室出来了,且身上带着一股清爽的男士沐浴露味道。她侧头瞥他一眼,呆住。今天什么情况,这厮居然穿起了白衬?他正在扣前襟扣子,露出的那截锁骨简直诱人犯罪。扣完前襟的,他开始扣袖扣,漫不经心的样子,加上微微潮湿的头发,她顿时觉得李婷婷那些漫画里的妖孽男走出来了。不行了,容她先捂个鼻子。戴殳把头转回去,这时候,妖孽发话了:“中午吃牛rou炒饭,没问题?”可我比较想吃你啊。当然,这句话,戴殳也就脑补一下,她比了个OK的手势,“我很好养的。”她以为某人马上就走,不意他扣完这个,扣完那个,就向她走来了,倚在书桌上,检查完她的解题过程,撂下一句“不错”,这才离开。戴殳脸微烫,她定定神,试图摈除杂念,可看了下手表,她已经学了三个多小时,休息一下也没事吧。正当她的屁股离开椅子之际,脑子里电闪过一个念头,说不定那厮是在考验她呢?书中自有颜如玉,她不能为书外的美色所惑啊。于是,戴殳的屁股再次和座椅黏合。直到周易炒完饭,戴殳还聚精会神地坐在书桌前,拿下了数学卷子的选择和填空两个大题。她惬意地伸了个懒腰,起身,打算去厨房看看午餐有着落没有。方及转身,就见周易站在房门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这个方向。她粲然一笑,“开饭啦?”“嗯。”应完这声,面无表情地离开。餐桌上摆着两盘牛rou炒饭,配番茄蛋汤,色香味俱全。周易没等她,已经开吃。戴殳心情愉悦地在餐桌边坐下,抄起木勺舀了一口饭入嘴,味蕾登时爆发出惊喜的信号,“唔,巨好吃!”被赞美厨艺,周易面如古井,无波无澜,径自吃自己的。她在餐桌下踢他,笑眯眯地问:“对面穿白衬衫的巨帅哥,心情不好啊?”后者瞥她一眼,埋下头,答曰:“没有。”戴殳耸了下肩,没在意,开始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送饭,吃到六分饱,她喝了口汤,随后靠在餐椅上,觉得人生圆满到了极点,“周易,我跟你说哦,原来努力能增加对未知的期待值诶。努力了,就会期待努力之后的结果,像现在,我就很想知道这次月考我能考到第几名。”“等你努力了,排名不进反退,到时候再来谈期待值的问题。”周易语气淡淡。戴殳忍不住又踢他一脚,“乌鸦嘴!而且就算那样,也只说明我努力的方向方式不对,大不了换嘛。”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