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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响乐曲渐入,壮阔雄浑的鼓点来自的伴奏版本。无数画面奔向全场观众,李想旁白:“在场的一百位练习生,要在三天内完成主题曲的演出。”百人舞台映入眼帘,ter唐之阳做出标志性的紧握命运,置于心口的结束动作,无数金色纸片大雨般洒落。“第一次公演舞台,练习生分组进行AB组对照演出。”出圈舞台双人舞片段,于斐自弹自唱片段,以全场巡回式运镜,气势磅礴地插入,伴奏慷慨激昂。“第二次公演舞台,练习生分三大组选择,进行位置测评。”高音部分,于斐青筋毕现,火车轰鸣,驶入站台;开场群舞,唐之阳一人引领,如同振翅飞翔的鹰隼;任风风与万幸同时指向镜头,露出爽朗开怀的笑。“第三次公演舞台,根据制作人的概念完成测评。”最后的群舞,海洋发出震颤的巨啸;末段的惨烈夕阳,所有练习生横刀立马,气势迫人。“要出道。”李凌京的声音自黑暗中响起,平淡却稳定。他站在一片黑暗中,向身边望去,灯光从他的头顶亮起,所有热泪涌动的观众这才发现,练习生早已走出屏幕,在不远处的主舞台待命,在黑暗中,他们看见了自己对于舞台的回答。灯光一盏一盏亮起,舞台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一百位练习生!最后一行白字亮出。“此刻,我是百分之一。”所有灯光大亮!射灯喷出耀目银辉,从四面八方闪烁着涌来。大屏幕亮出代表节目概念的几何图形。镜头从倒三角的底部,推移至三角形的尖端。那里站着上一次淘汰的第一位,乐时站在中心,目光稳定地注视所有人。他们穿着初舞台时挺括帅气的正装,在一瞬间,将场内的所有人带回了这个夏天的起始。在最初的舞台,在一百个直拍的视频里,无数人贡献出自己的第一次点击,第一次循环,以及第一个通宵不眠的夜晚。从那个热烈的夏日开始,一群少年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似乎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他们歌唱、舞动,试图将所有的青春与梦想,紧张地、稚拙地,通过镜头,呈放在数据之后的观者面前,用自己的声音告诉他们:我想我的命运是我自己的,我希望我能依靠自己,走向那条梦寐以求的路。我想要出道。而那个或者正在学习,或者正在工作,处于不同的人生轨迹,陷在殊异的喜怒哀乐中的人,数千万票的来源者,素昧平生,摩肩接踵,在现实里毫无交集的许多人,在相同的时间里,被冠以相同的名称——造梦者。在同一个夏天,追逐梦想的练习生与制造梦想的制作人相遇了。伸出手,握住手。梦想相连!的旋律响起!总决赛舞台拉开序幕!“,为你心仪的练习生投票,让这个夏天画上最完美的句点吧。”这首自发布伊始,就常驻音源榜前十位的主题曲,将整场氛围瞬间点燃,全场撕心裂肺地合唱,应援的声音几乎震动天地。李想在尖叫的顶点来到舞台正中,彬彬有礼地半鞠一躬,一百名练习生随着他的动作鞠躬致意,欢呼声再起,灯牌与应援手幅疯狂摇晃。“经历了整整四个月的练习,终于走到了最后。以实力至上,公平公正的为宗旨,我们贡献出数个为人称道的舞台。在过去的四个月里,制作人们贡献了将近三亿的节目视频点击量,”一片震惊的抽气声,大数据一项一项浮现在电子屏上,“以及令人瞩目的投票数、搜索指数,这个夏天,努力的不止是台上的练习生们,各位制作人——”李想拉长声音,再略略俯身一躬。练习生们异口同声:“辛苦了。”底下的“mama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我爱你们”响成一片。练习生退场准备下一个舞台,而李想留在台上介绍投票规则与到场嘉宾。十名练习生下台后,需要立刻换衣服,为下一个的舞台做准备。一回待机室,他们就开始紧张地行动。唐之阳扶了一下化妆镜的边缘,接过服装的衣服,又将脸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擦干净,一个透明的药盒递到了他的眼底,周望屿看着他的眼睛,言简意赅:“我想到你这时候估计会紧张到胃疼,把药吃了。”与。夕。团。对。唐之阳一怔:“你怎么知道……”周望屿急匆匆回答:“是因为你每次公演前都去洗手间。后来留意了你的东西,原来是每次都吃止疼药——好,我来了。”他赶紧接过自己的衣服,向唐之阳比了一个“OK”的手势,消失在更衣室外。乐时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更衣室里挤进万幸,他激动得直喘气,一边换衣服一边不由自主地朝外蹦着字句:“我刚才听到那个主题曲真的下意识就笑了,起床铃啊!起床铃!我真的是跳出ptsd了,还好没有失误。乐乐,你当C真的超级帅!我就知道你跳舞最好看了!”“哎,乐乐我帮你系。”他仔细地把乐时胸前的带子系好,淡蓝色的棉麻衬衫,半个角折进亚麻色的牛仔裤里。万幸凑过来替他系白色的条纹领带,郑而重之,煞有介事,他对乐时露出灿烂微笑,“那一天,我还不知道坐在身边的你,能成为第一名。”“乐乐,很高兴能遇见你。”万幸握住乐时的手,打开门,日光灯明亮的光投下来,灯下的练习生们穿着蓝白调子的表演服,袁弘杉一身淡粉色的西装,俊拔立着,好像从某个洁白婚礼里走出来的英俊青年。万幸笑着叫了声王子殿下,袁弘杉摇头叹息。于斐和周望屿站在一起,麦克风已经搁在了手上,于斐拿着一只手持电扇,为周望屿吹鬓角滴下来的热汗。周望屿的足尖打着拍子,压低声音和于斐交换乐句。余光看见乐时,于斐顿了一下,周望屿微微一笑:“自由发挥?”“自由发挥。”于斐回答,周望屿接过了他的电扇,于斐走向乐时,停在他的面前,伸手理了一下衬衫的尖领,乐时定定看着他,眼神静冷,却似乎涌动着某种灼人而炽烈的感情。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拽住于斐的手,又匆忙放开,于斐的手心落进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他低头一看,是一根坠着戒指的项链,不是先前他为乐时挑的那条,顶端坠着银光闪闪的一枚小戒指。于斐忽然想起来,这是乐时在时戴过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