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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楚这时才去看他,只见他面色一沉,予楚又想是不是自己方才反应太过了,只用若无其事的口气道:“不过是支断钗,懒得丢掉,就随手放在了一旁。我今日还有事,就不劳烦王君画眉了。”说着又冲门外喊道:“心英!”心英领着一众侍人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听到传唤,便带人进去服侍公主梳洗。心英带人刚一进门便被王之泓喝道:“出去!”心英一愣,身后侍人也立刻停住却不敢抬头去看,只是心英毕竟是公主府的人,她的主子是公主而非王之泓,王之泓脸色难看,予楚才道:“出去吧。”心英这才称是,带人出去,还不忘给两人关好门。王之泓自嘲一笑,“这公主府,果然还是听你的。”“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何故拿这种事与我不快。”王之泓转了话头,“我确实不是第一次知道,你只当我没有见过那支断钗,你只当我什么都不知?”王之泓又道:“那断钗你和谢昭各自一半,这么久了即便我们已经成婚,你却还是不忍丢弃。昨日你拒绝见他,却见了沈西诚,我一直只当他在你心里成了过往,沈西诚才是那个不断纠缠你的人。可却没想到,你正是因为对他难以放下,才拒绝一次次见他,你怕你见了他,便会旧情复燃!”予楚气急,“你住口!”王之泓接着道:“可笑,沈西诚对你而言,恐怕正是因为你毫不在意,才一次次任由他逾矩,因为这规矩掌握在你手里。而谢昭,你不敢放任他重新靠近,因为你怕你会失控!你留着他为你画的画像,你留着那支断钗,还有什么,你肩上的那芍药刺青也是与他有关吧!”予楚双眼一瞬间睁大,“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王之泓强撑着笑道:“被我猜中了,我竟以为你是为我。怪不得这园中无一株红色的花,因为你把它留在你心底,留在你肩上。”予楚怒极反笑,“出去。”“确实应该出去,这里是公主的寝楼,不是所谓的楚王君的。”予楚侧身将铜镜前的物什尽数扫落在地,她脸色略显苍白,“西楼,本宫看也不适合王君,既然本宫令王君如此猜忌,不如就此和离,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王之泓已是强弩之末,方才所言不过一时怄气,听了她这般话,也白了脸色,“你此话当真?”可她姬予楚偏偏是即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的性子,她走到王之泓面前,昂起头看着他,“是啊,到时候再如王君所愿,本宫把谢昭娶进来,好好偿这过往情分,然后呢,哦,还有那沈西诚,左拥右抱,岂不痛快!”第97章交还信物心英等人本就在门外守候,方才离开时就察觉出气氛异常,听闻房内传来的碎裂声,终于按耐不住,生怕公主有什么闪失,她一把推开门,“公主……”王之泓侧过脸去,予楚怒意难平,“来的正好,问问王君,究竟是要回西楼去住,还是回太傅府?”心英听闻一脸惊愕,连忙走到予楚身侧,劝道:“公主,万万使不得啊!”王之泓眼眸泛红,“你非要如此吗?”予楚气笑,“本宫对你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既然在心里给本宫定下这一桩桩罪名,你说本宫对谢昭旧情难忘,好啊,如今本宫认下了,你满意了?”王之泓身子一晃,脸上苦涩一笑,“果然如此。”“出去!”予楚这次干净利落,不再多言。心英素来知道公主的脾气,最是执拗,眼下这样子已经不适合火上浇油,她只能劝王之泓,“王君不如先回西楼休息,一会儿医官还要去为您换药。”王之泓脚步一转,走的极慢,快要走到门口时,只听予楚道:“这房内的大红色太过刺眼,给本宫全都撤下来。”他脚步再不停。心英连忙派人去跟着王之泓,生怕他有什么闪失,只是不一会儿侍人一脸焦色而回,在她耳旁说了几句话,心英脸色一变,匆忙进去。她斟酌着字句,可并无什么能掩盖这一事实,索性据实以报,“公主,王君他……他骑马出府了,像是往太傅府而去。”予楚看着脚下狼藉,抬脚踢开,“走便走。”心英道:“公主,您毕竟还要仰赖王氏,这样恐怕不太……妥当吧。”予楚看着她道:“这个道理本宫又岂会不知,不光本宫知晓,就连他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他的心里,我对他的情意不过是因为对王氏的倚重,他自己都不信本宫,本宫又有什么好说的。”她自问如今与谢昭并无私下往来,和沈西诚也不过是那荒唐一夜,他还要责问她到何时。不管怎样,心英始终还是向着公主的,“公主,房中有些凌乱,您一早还未用膳,还是先去用膳吧。”——————————王之泓回了府便将自己关在房中,傅贞听下人来回禀时还以为听错了,“昨日去公主府看他时,他和公主不是还两情缱绻吗?怎么今日一大早回来,还独自一人,难不成是和公主闹别扭了。”说着推了王政非一把,“你还不赶紧去看看。”王政非嘴角一抽,“他一个堂堂男儿怎么可能拘泥于这些小情小爱?”傅贞不认同道:“即便再叱咤风云的男子,也容易在情爱里犯糊涂。你没听过那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吗?”王政非继续推迟,“那也不应该我这个做父亲的去问啊,真是如此,我还能去责问公主不成?”傅贞愁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个儿子,自小便不同我这个母亲吐露心事。”王之瑶自后堂走来,向二人略一行礼,“父亲,母亲,听闻二哥回来了?”傅贞见到王之瑶,突然有了法子,转忧为喜,道:“瑶儿来的正是时候,你过去看看你二哥,正好你也同四公主有些交情,说不定可以开解开解他。”王之瑶有些疑惑,“难道二哥和公主殿下生了嫌隙?”傅贞道:“恐怕是了。”——————————王之瑶走到王之泓门外,轻轻叩门,门内却毫无动静,她只能出声道:“二哥,我是之瑶。”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才打开,王之瑶仔细打量他一番,才道:“二哥,你的伤可好些?”王之泓淡淡道:“无甚大碍。我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王之瑶虽是被傅贞押着过来,却也并不愿窥探他同公主夫妻之间私事。“二哥,你好好养伤吧。之瑶只是想说,二哥既然深爱公主,便莫要为了不重要的事情让彼此生分。如此冷着,最是磨灭感情。公主,她与你是夫妻,却也是君臣。”王之瑶走了多时,王之泓还在门前